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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演技翘楚(25)

作者:影谷 时间:2017-12-14 12:39 标签:强强 爽文 娱乐圈 豪门世家 剑三

  而且这年头虽然“反串”一词还没流行起来,但在日后,那可是火得不行。莫殷前世在娱乐圈10年,对此再明白不过。
  越是有反差的,就越是有争议;越有争议的,往往就越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温婉笑笑,不再说话,专心地给莫殷化起妆。
  莫殷却突然道:“可之前排练我都没来,今天正式表演了我直接上场……会不会搞砸?”
  其实这些天他倒不是忙到没空,无奈温婉不知为何就是只让他安心在家待着,说等正式那天再来就可以。
  要不是莫殷对温婉的性格了解得很,简直该怀疑她是不是在逗着自己玩了。
  温婉却笑道:“慌什么,你到时候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搁那坐着,这还需要提前排练?”
  她排的剧是歌舞剧,剧中的女主角的身份是个著名的才女;但这才女在这歌舞剧中,却并不担当着主要演员的重担。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充当一个背景板,让观看的观众知道“哦,原来这戏讲的是她啊”,这就够了。
  才女的妆容并不复杂。温婉妙手,只随意地给化了个淡淡的薄妆,略修饰了下眉形,甚至连腮红、唇色都没给莫殷打。
  将早已准备好的假发给莫殷戴上、又细细整理了一番,温婉一拍手,道:“好了,站起身来给我看看。”
  莫殷看她一眼,自然应声站起。
  他之前是早已换好了服装的,一套月白色的襦裙长衣,款式极其简单,俱是素色,仅在裙摆下沿绣了几株攀爬蜿蜒的藤蔓,用的银丝翠隐的丝线,在莫殷站起身、带起裙摆微动下若隐若现。
  腰间束一根白色的棉布腰带,五指并拢宽,显得腰身挺直、腰肢柔韧。
  裙摆很长,再加上也找不到适合莫殷脚大小的女鞋的缘故,莫殷脚上穿的是一床黑色长靴,只隐隐露出一个边,踢出了裙摆下缘。
  其风姿秀色,却又带着三分俊逸洒脱,直让温婉看直了眼。
  温婉剧中的“才女”本也就不是个古代正统大家闺秀的人设。
  这位才女在历史上是确有这么个人的,温婉以历史人物为原型、稍加变动,设计出了这么个女主。
  那位历史中的才女出身将相之家,上面有九个哥哥。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又是幺妹,从小被当成掌上明珠般教养着长大。
  她父亲是个只习武艺、却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母亲却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娇小姐。
  她父亲疼宠她母亲,她上面又已经有了九个从小习武的哥哥,自然不再需要她一个女孩子把精力花费在武艺上,而是从小由着她母亲琴棋书画、女工女红地教她。
  她母亲多贤淑一个女子,自然将她教得再有才气不过。
  小姐三岁断句、四岁习诗、五岁便可出口吟词,名声传遍了周边。
  待她再大一点,就开始自己作词做曲。小姐少女心性,做的词曲清丽婉约、极是动人;又加上她毕竟出身将相之家,虽只粗习武艺,但身上不可避免地仍或多或少地带了些寻常闺阁女子少有的侠气,这使得她的词曲分外大气,连男子听了也自愧不如。
  一时间简直是名满京城,多少世家子弟登门求娶。
  小姐父亲直说女儿还小,要等到16再许人家;其实不过是实在疼爱女儿,想多留两年。
  可世事多变。
  待小姐长到将出阁之时,世事变迁,却正赶上外敌犯境。
  她父亲与几个叔伯、还有她九个哥哥都披甲上阵,却皆不幸战死沙场。
  原本偌大的一个将军府霎时间只剩下几个弱质女流,除了她,便只有几个姑嫂、姨母,还有年迈的奶奶与年幼的弟妹。
  要是其他大家小姐,碰到这种堪称家破人亡的局面,怕是早就崩溃了;但她没有。
  小姐有一颗极坚韧的心。
  她没有伤春悲秋、也没有自怨自艾,相反的,她主动挑起了家里的大旗,以一届女子之身,上阵杀敌。
  当时国家正值危急关头,虽有人对她一个女子上阵颇有微词,但到底还是国难为重,加之皇帝支持,竟也并未遇到太大阻挠。
  小姐在沙场上待了十二载,以一柄家传银枪,硬是将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给拉回了正轨,得之再安定延绵了近百年。
  她去时,年方16,尚及笄碧玉,容貌稚嫩青涩,一双玉手只拿纸笔针线,鲜嫩得有如三月芦笋;归来时却已年近三十,满面风尘,一双常年握枪的手上布满茧子,连发色也再不负当年的乌黑亮丽。
  她用女子最美丽、最重要的12年,换回了国家的百年安定。
  她归来后便卸下了一身荣誉,也不接受皇帝赐下的官职,只解甲归田,与早已年迈的母亲一起找了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了此余生。
  是历史上少有的奇女子。
  史学家每每写到她,都恨不得用上所有的夸赞之词形容。
  到了如今,也仍有不少少男少女将她当做人生的榜样看待。
  温婉所排的歌舞剧用的曲目便是出自这位女词人之手,不过是她后期上战场之后的作品了。
  她上战场之后的作品和年少时的差别很大,儿时再如何自带侠气毕竟也只是个未出远门的闺阁少女,词中多写春花秋丽,风格干净而清灵;后期却满是风血之味,塞外的凌冽寒风、沙场的残酷血腥,早已将她淬炼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词中一开句便是扑面而来的金戈铁马、刀剑争鸣之声,只教人肃然而惊。
  莫殷身量高,一身本该温婉可人的女士古装穿在他身上无端显出一股子难言的压迫感,许有半分女子的温婉,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侠士之气。
  他眨眨眼,似是抿唇柔和而笑。
  温婉为他整理衣摆的手便一下子顿住。
  典籍中并未具体记载过那位才女的身量相貌,只说她“貌甚妍、气甚威”,但温婉在这一刻却无端觉得,才女原本便该有如此身量、也该有如此气场。
  若无如此身量,如何拿得那家传长枪?若无如此气场,如何挡得了千军万马?!
  莫殷微低着头,见温婉定定地打量着自己便慢慢抬起头来。明亮的灯光将他的眉眼描绘得愈发细致。
  并不浓厚的妆底,但配上这一身衣裙,竟也没显得十分不融洽。
  莫殷眉眼生得好,精致又细致。温婉之前听人说过一句话,“但凡是美人儿,无论男女,都必定天生自带一身雌雄莫辨的神韵。不是单指五官,也不指作态,就说那副可跨越性别的风度。”
  温婉之前还有些不理解,现在却是明白了。
  莫殷搁那站着,都不用做太多的表情和动作,就光一抬眼,便像极了一个闲庭听风的才女。
  端庄、娴雅,手里捻着半本看了一半的诗集,眉眼间又带着点随时可提剑而走的英气。


第38章 塞外墨香
  晚会的时间安排在7点, 正是晚饭后半小时。
  对于观众而言,这个时间正好够他们在一中食堂慢悠悠地吃完晚饭、再慢悠悠地散步一样走到演出所在的大型报告厅;但对演员来说, 这时间就有些着急了。
  妆容服饰自然是早就弄好了的,学校为了给节省时间, 特意安排了食堂的工作人员把盒饭送到了休息室里,也免得学生们到处跑了。
  莫小霓他们班级的节目是个压轴节目, 排在倒数第二个,得9点多才上场, 时间倒是充裕。
  莫殷作为主要演员之一,也得到了一份盒饭,两荤一素, 算是不错的搭配了。
  时间还早,孩子们没有紧迫感,都嘻嘻哈哈地一边打闹着一边吃饭。
  这个说学校真是抠,这种时候居然还要他们吃学校的饭菜,也不知道给他们叫些好东西;那个说,有这个菜色不错了, 他路过报告厅的时候看到校长吃的还不如他们呢。
  气氛很是融洽。
  他们有些是小学就是一个班的老同学, 有些却是今天才认识的新朋友;但一场晚会,却好像无形中让他们的圈子融合地更快了。
  莫殷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听他们打闹,竟觉得十分有意思。
  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温婉在一旁见了就笑,凑过去轻声道:“你妹子可比你当初活泼多了。”
  那群孩子里, 莫小霓笑得最欢, 小丫头随了莫母, 说话的嗓音又清又脆,这么多人里就属她的声音最清楚;哪像当年的莫殷,一直安安静静的。
  莫殷回头看一眼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莫小霓,有些无奈:“她从小就这个性子,活泼点也好。”
  温婉点头笑笑,想了想又忍不住凑上去道:“你在娱乐圈里……没碰到什么麻烦吧?要是碰到什么自己不好解决的,就跟学校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她听说现在娱乐圈水可深了,莫殷这样毫无根底的进去……难免让人担心。
  一中虽然别的没有,但优秀的毕业生还有几个,混那个圈子的也有,莫殷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真有困难哪有不帮的道理?
  莫殷正在吃饭的手顿了顿,笑道:“我明白,温老师,我会的。”
  温婉见他不欲多说,正不知如何开口,学校那边却突然来人来叫,说需要温婉上去看着点场子。
  温婉无奈,只能转身走了。
  待众人快要吃完晚饭的时候,外面热热闹闹的音乐声就响了起来。
  7点到了,晚会开始了。
  孩子们都兴冲冲地一抹嘴,也不吃饭了,纷纷跑出去看;莫殷却没有去。
  他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慢吞吞地把最后几口饭扒完,把自己的饭盒收拾好,又顺手把其他饭盒都收了,擦了桌子,走出去把垃圾都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走廊里正走过一个一手提着扫把、一手拿着抹布的中年女子,正一个一个化妆间的收拾东西,正走到莫殷这个化妆间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看到走出来的莫殷和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着实楞了一下。
  莫殷冲她笑笑,又转身回了房间。
  现在时间还早,莫殷把脚支在一旁一张椅子的横杆上,抱着手臂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起来。
  临近9点的时候,温婉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正见莫殷还保持着这幅姿态睡觉,登时无奈:“我说大少爷,我找了你整个报告厅,结果你倒好给我在这睡觉?!快起来了,时间要到了!”
  莫殷睁开眼,眼里竟是一片清明,半点才看不曾是刚才睡醒。见温婉很着急,莫殷也不多说什么,很乖地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跟着温婉出了门。
  候场的演员都待在报告厅主舞台背后的一个大的房间里,这房间两侧都有门直通舞台,一侧进场、一侧退场。
  莫殷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偌大的候场区几乎都挤满了莫小霓他们班的人。温婉这节目是个大型的歌舞表演,全班35个人,能上的都上了。
  有拿着扇子的,有提着剑的,还有抱着琴或琵琶的,各个都换好了衣服,正焦急地等待着开场。
  莫小霓站在人群最前面,穿一身粉红的长裙,像是负责伴舞的。小姑娘脸上被抹了大红的腮红,正不时地偷偷朝一边的镜子里观望,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不正常,还不是地做做鬼脸。
  倒是和身边那些紧张地脸色都发白的同学很不一样。
  莫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小霓离他站得远,没看到他,温婉却是见到了他这笑,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别光顾着看你那宝贝妹妹了,你自己都准备好了吗?你的位置在舞台右后方,等下我会给你指,你可别走错了。这角色虽然只需要坐着,但你也要……”
  白天在化妆间的时候温婉还口口声声道莫殷这角色简单,一点不需要担心;现在临了上场了,她倒是比莫殷自己还紧张。
  不过也是,莫殷这角色出场戏份再怎么少,毕竟也是主角;要是他出了岔子,这戏可真就没法看了。
  温婉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些注意事项,莫殷却笑道:“放心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温老师你要相信,没有我演不了的角色。”
  莫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壮志凌云的模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执毅”。他只是看着舞台的一角,微勾着唇,笑着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风轻云淡。
  温婉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看着莫殷,竟不知为何突然好像也不慌了一样。
  不多时,倒数第三个节目结束,三个主持人上场,你一言我一句地相互调侃了几句,马上将话题引导到了接下来的表演上。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结束,舞台的灯光纷纷暗下。
  观众们在一室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争鸣声。
  一开始很轻,渐渐地却突然高亢起来,且旋律愈演愈急、愈演愈急。
  原本因为演出时间过长而有些昏昏欲睡的观众们,在这番争鸣声中,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们的心跳似乎也渐渐和争鸣声汇成了一个旋律。
  正当争鸣声至极盛时,突然,一个金属嗡铃声响起。
  弦断了。
  还没等观众反应过来,有清亮的女声突然插入。
  没有伴奏,只清音而唱。
  那女声清亮、高亢,却又略带了丝稚嫩。
  渐渐的,第二个、第三个声音纷纷汇入。
  一样的曲调、一样的歌词、所不一样的只是进入的时间。
  少女们的声音各有特色,却又一样的清甜动听,汇合成了一曲分外和谐的曲子。
  下面的观众睁大了眼,纷纷点头,不时跟身边的人轻声讨论。
  “这得四重唱了吧?这批孩子挺厉害的啊。”
  “不止不止,我刚就听到了四部和声,现在怕是不止。”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我们这些老的怕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喽。”
  “你们发现没有,这似乎是那个著名的女词人的曲子啊。”
  “是啊、是啊,我刚也想说,只有她的曲子才能有这种曲风。”
  “那可是我家闺女最喜欢的词人了。”
  “我家那个何尝不是。”
  众人皆小声讨论,语气中俱是对这个节目的肯定。
  舞台一边,温婉正站在角落里看着,身边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看下面对你的节目评价都很高啊,干的不错啊!才刚开始就有这么多夸赞了。”
  温婉却没有露出多志得意满的表情,只笑笑道:“等下还有更绝的。”
  众人纷纷夸奖算什么?我要的是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到连鼓掌都不记得。
  她抬了抬手,对身边的控场人员道:“可以了,进灯光。”
  身边人员纷纷应声,随着一声令下,场中都乍亮。
  却不是所有的灯光一下子都打开了。
  温婉只让人打开了三盏。
  第一盏在合唱队上方。是并不明亮的暖绒色灯光,合唱队的姑娘们穿着浅色的裙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他们身后是正在弹奏着各式乐器的乐器队。并不明亮的灯光照得他们的五官朦胧而又神秘。
  第二盏灯在舞蹈队上方,这盏灯比前一盏要更亮一点,色调接近透明的白色。舞蹈队的孩子们穿着长袖长群的古装演出服,翩翩而舞;他们的身边是穿着白色长衫,手拿长剑,正做练武动作的男孩子。
  第三盏灯,在舞台的右后方。
  这是整个舞台最偏僻的角落,然这里的灯光,却是最亮的。
  那里有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人,似乎是个女子。
  她坐在一把古式靠背椅上,面前搁着一张同款式的小桌。
  灯光刚打过去的时候,她正一手撑着下颚,手肘支在小桌上,一头墨发只用碧玉簪子粗粗挽起,剩下大半便随意地披在肩上、背上。
  那样的角度下只能看见她的半张脸,眉眼弧度精致得不可思议。
  女子手里正握着一杆木质笔杆的毛笔,笔尖饱满、满沾墨水,她的面前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四角用雪玉做的镇纸压着。
  女子却没有马上下笔,而是就这么虚虚地握着毛笔,手腕悬浮于宣纸之上,唇角勾起一个懒散的弧度。
  竟是有些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而另一边,充满刀剑争鸣的歌曲仍在继续。
  少年们舞剑的动作也毫不迟疑、干净利落。
  众人原先一愣,随即却反应过来。
  那个坐在角落了的古装女子,竟就是他们之前猜测时提到的那个著名的女词人!
  少女时期的女词人!
  这首歌舞用了女词人后期将军时期金戈杀伐的词曲,取的却是她年少时在将军府无忧无虑的场景!
  曲中满面刀光剑影、雨血纷纷,而另一旁坐着的女词人却仍是少女时的模样,穿一身款式并不华丽的绫罗衣衫,坐在自家庭廊花架藤下,手握毛笔,懒洋洋地不知回忆着何年何月的美好记忆。
  众人皆惧。
  他们从不知道,原来这两厢一对比,竟能有如此强烈的反差!
  这里的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谁人不识这位女词人?对她的所有典故经历更是如数家珍,能从头到尾一一复述下来!
  他们都知道女词人前半生生活无忧、后半生却几经坎坷,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这前后两段生活一旦放在一起,对比竟能强烈到如此境地!
  众人听着词中那些充满边塞辛苦、战场无情的词句,再看着一边那个眉眼青涩稚嫩、笑意怡然的少女,竟一时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来不知,这对比竟有如此地让人角色……残忍。
  对,就是残忍。
  那个让他们后世敬佩不已、纷纷写诗作文称赞的巾帼英雄、铁女将军,曾经也只是个在闺阁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女孩子。
  她也曾有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般疼宠的父兄,也曾有安定温暖的家园。那时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在每个像现在这样的午后,找一个阳光明媚、却又不至于烈到灼痛了她莹莹雪肌的庭廊,支一张桌子,手握毛笔,漫无目的地发着呆。
  若灵感来了,连挥磨写下一两句诗,待父兄归来后再兴致勃勃地捧着去求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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