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家里吃软饭(20)
所以说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逐渐在某些城市遭受管制的交通工具,被管制是有道理的,它简直就是造来推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的,不是女朋友根本就不能坐上来。
沈桐也琢磨,要是大马路上到处都是载人摩托,你载她、他载她、他载他,那艾滋病发病率又会上升新高度。
车子启动,沈桐提醒道:“我要加速了,你坐稳。”
苏烈刚说完“好”,沈桐就起步了。只见他微微伏低了上半身,目光专注,神情肃穆,可以说是相当专业了,除了速度直逼步行。
苏烈觉得,头盔白给他扣了。
试行了一会儿,沈桐觉得一切OK ,对他道:“我要上大路了,你坐稳。”
苏烈都快睡着了,潦草地“嗯”了一声又进入瞌睡状态。谁知沈桐也学他猛轰油门,车子窜了出去,时速直接飚到一百。苏烈瞬间清醒,慌忙抓紧了他,也没管自己抓在了哪儿。
沈桐说:“你别掐我肉!”
苏烈回过神,一看自己双手居然掐在沈桐的腰上呢,掐得紧了都能感受到筋脉的微微跳动。
温热的,有弹性的,又有点柔软的,是沈桐的身体,沈桐的腰。真的,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带劲,一掐就那么一小把。
苏烈又脑抽了,他开始计较沈桐的肌肉外层该有几毫米的脂肪层,掀开衣摆是不是能看见轻微的脊椎轮廓,白嫩的皮肤有没有因为凉风起了疹子……
苏烈被自己这些想法吓着了,他手指松开了些,掌心却残留了沈桐的体温,那点儿体温没有随着流动的风消散,反而在他掌心越聚越多,越来越明显,渐渐烫得他焦虑不安,连身上、脸上都开始烫,烫得不明不白。
“见了鬼了!”苏烈心想这事儿奇怪,怎么就被沈桐牵着鼻子走呢?怎么就不能跳出这个怪圈了?
沈桐不明所以:“你说什么?是不是害怕啊,没事儿,你可以抓着我肩膀,坐稳,前面路段不平啊。”
“沈桐,”苏烈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桐:“你问。”
苏烈:“你到底为什么答应和我妈结婚?你又不爱她。”
沈桐顿了一下,说:“都说了你妈妈对我有恩,我愿意跟她结婚,现在不爱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沈桐不清楚这小孩儿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个,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一本书,因为他只要做出任何违反原著设定的行为就会有各种脑残事件发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搁谁都扛不住。
苏烈看起来比沈桐还担心,又问道:“万一以后培养不出来呢?她可比你大十五岁,你是怎么想的?”
沈桐:“不要紧,我佛系的。要是哪天她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了,我随时可以走人。”
苏烈笑了一声,说:“然后分走她的家产?”
沈桐:“我不要家产,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等这一天到来时自然就会信了。”
苏烈:“你跟我妈结婚会遭受所有人的非议,你都不在乎?”
沈桐笑了一下:“不怕。”
苏烈说:“您老人家还真佛系。”
沈桐冲他回眸,头盔有点大了,衬得他面孔更显年轻,真的是稚气未脱,他顶着风说:“这车真不错,太炫酷了,但是身为学生必须得重视学习,否则将来在一无所成的时候会因为现在的不努力而后悔。”
苏烈说:“您老人家这个弯拐得有点大。”
沈桐:“我弯不弯不重要,你别走弯道。”
苏烈:“弯道。”
沈桐:“确实是弯道,学习才是正道,你得走正道。”
苏烈大声喊:“我说前面有弯道!叫你拐弯!拐弯!拐弯!”
“啊啊——”
沈桐拐弯不力,两人和车一起栽进了沟里。
沈桐哭丧着脸:“路边为什么要有沟?”
苏烈揉了揉膝盖说:“当然是为了排水,这路段以前一到雨天就积水,有条沟还好点。”
沈桐:“有弯道也得插个提示牌吧,太危险了。”
苏烈:“再插十个提示牌也备不住驾驶员不看路。”
沈桐:“……哦。”
沈桐没有管自己,先去关心苏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说着就去检查苏烈的身上,还很自然地掀开了他的衣摆和裤脚。
苏烈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忽而落在面上,忽而落在后领口,忽而又随其蹲下的动作落在背上,喟叹小白脸儿不愧是小白脸儿,竟然哪里都好看。
沈桐检查他的举措没有任何深意,但在苏烈看来却全部都是撩拨,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找蒋兰兰,一个正常爷们儿只有肖想自己的女朋友才是正途。
第20章 酒吧小哥哥
目送苏烈进校门之后,沈桐去了军区医院。
这还是亏了苏毓帮的忙,原本沈母是在人民医院住着,但人民医院床位紧张,沈母住的还是加设床位,僧多粥少,医疗服务就有些松懈。军区总医院治疗白血病更专业不说,主治医生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军医返聘,也都是苏毓托了朋友才安排上的。
沈桐从外面买了些精致的餐点,一勺一勺喂给沈母,听见对方说:“我自己可以,你歇着吧。”
沈桐回道:“儿子尽尽孝。”对一个不认识的妈,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沈母:“医院有病号餐,干嘛还要花钱从外面买,家里哪还有钱。”
沈桐:“都说了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沈母:“怎么能不担心?你弟弟快出来了,你得给他留点儿钱,不然他怎么生活?”
沈桐面无表情:“他有手有脚,年轻力壮,怎么都能生活。”
沈母突然泪光婆娑:“你这话说得太没人情味儿了,好歹也是你弟弟。唉,以后我这老婆子要是走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他了,我不放心啊……”
沈桐:“手术都已经做过了,您只要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康复起来,干嘛总说这种丧气话?您愿意疼他就该好好的,以后还能抱上他给您生的孙子。”
沈母:“小桐,我知道你记恨,你有理由记恨,但是小槐已经受到惩罚了,以后他出来了你能不能帮衬帮衬他?你以后跟有钱人结了婚,你……”
“打住,”沈桐说,“我跟有钱人结婚是为了偿还人家出钱给您治病的恩情,这个有钱人,她的儿子只比我小五岁,您该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
沈母哭了起来:“是,是我害了你,老婆子该死,我就不该活着!”
沈桐眉头微蹙,默默听着她哭诉埋怨,又从埋怨变成自艾自怜,他始终不置一词。最后收拾了桌凳和床铺,沈桐对她轻声道:“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出了医院沈桐长呼一口气,总算又对付过一天。
马上迎来暑假,距离学生升入新年级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沈桐觉得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至少得在开学之前找个兼职做做。
于是,他又翻开了《臆乱情谜》。
傍晚时分,沈桐带着猴头菇溜达了一圈,回去之后便留了张纸条压在冰箱门上,连晚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苏烈回来以后就看见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今晚要上晚班,大概天亮才会回来,你吃了晚饭早点休息,明早我回来直接送你上学。
苏烈心想,他上什么班?什么晚班?
自打搬进来之后沈桐就一直闲散在家,这是他第一天恢复上班,也难怪苏烈不清楚,就连沈桐自己也是刚知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沈桐在夜幕酒吧里做兼职歌手,还有一批忠实听众呢。
沈桐“啊啊嗷嗷”地吊了嗓子,可以,没问题。
在路上的时候沈桐就设想了多种可能,回酒吧以后万一不认识人怎么办,熟人来打招呼怎么应对,歌曲不会唱怎么整。但当他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发现这些顾虑全都多余,大概原版沈桐也是不大喜欢与人交流,在这儿都没什么叫得上来的朋友的,加上大家都很忙,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都很简单,经理见到他也只随□□代了几句,叫他做好登记签到之类的就完了。
再看歌单,奇妙的是全都是他会唱的歌。沈桐自顾干笑两声,仿佛已经看到了美丽的钞票在向他飞来——软饭虽然好吃,但毕竟不如自己挣钱花得畅快。
苏烈并没有多关心沈桐会在几点回来,只不过心中狐疑,怎么这单位一上来就让人上晚班,也太不人性化。不过这倒也好,既然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就可以把女朋友叫过来了。思及此,苏烈给蒋兰兰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去接她。蒋兰兰也爽快,说一来一回耽搁时间,她自己坐车过来更方便。两人一拍即合,苏烈便在家里安心地看起了擂台赛。
没看多会儿接到了许麓州的电话,那边刚一听见苏烈的“喂”就开始叨叨上了:“烈哥出来喝酒啊,我们哥儿几个在老地方,今天说一个休假回来的小帅哥会出来唱歌,好些人都冲他来的,你也来玩会儿啊?”
苏烈懒懒地答:“一男的唱歌你瞎激动什么,你不会是基佬吧?”
许麓州瞪着鼻孔狡辩:“我可是一番好意啊,听说这小帅哥长得跟朵花似的,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咱们竟然都没见过,也太对不住咱在外头的名号了!”
“你还当自己有什么好名号呢,哪来的骄傲,”苏烈看了下时间,说,“花魁我就不去看了,你打晚了,我刚约了女朋友,今晚没空出去。”
许麓州大笑起来,表示理解:“那行吧,你这事儿更重要,加油!”
苏烈笑了一声:“加个屁油,挂了啊。”
临挂前苏烈还听见电话那头许麓州在和其余几个人说“烈哥今晚要和女朋友大战三百回合”,笑着骂了一声,又接着看起了比赛。
九点钟,蒋兰兰摁响了门铃,苏烈开门喊了声“兰兰”,蒋兰兰扑上来抱他,撒娇道:“每次都喊名字,就不能有个亲昵些的称呼吗?”
苏烈:“兰兰还不够亲昵?你想我怎么叫你?”
蒋兰兰:“你可以叫我……宝贝儿,亲爱的,心肝儿,只要是专属于我们俩的就行啊,别人不会叫的那种。”
苏烈:“太肉麻了,我可叫不出口,我觉得兰兰就挺好,好听,顺口。”
蒋兰兰撅着嘴:“就你理由多!”
苏烈笑着把人往肩上一扛就往楼上走,蒋兰兰的腹部抵着他的肩膀,抵得难受便拍着后背要下来,说道:“不行不行,这样太难受了,你就不能抱我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