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悲惨人生系统(79)
长生坐在派出所,还是一脸戾气未消,他娘的,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天降横祸,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报了警,她作业还没做呢,回去又得熬夜了!
……
未成年人打架,虽说不用进拘留所,但赔偿道歉还是一个不能少,警察给冉亦菡的监护人打了电话,冉长河来到派出所,第一件事就是把长生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长生一脸淡定的听着,等他终于不骂了,才撩起眼皮,“骂完了?那交钱签字吧,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
围观的警察和混混们:“……”
冉长河指着她鼻子颤了半天,估计是伤到了元气,最后一句话没骂出来,交完赔偿金,他带着冉亦菡出去,拉她上车。
长生皱眉,“上车干什么?我家离这里就几百米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给我惹了这种事还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想都别想,跟我走!”
再怎么样,长生也不能动手打原主的父亲,她被推搡了几下,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回到冉长河的家里,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们回来,两人连站都没站起来。
冉长河拽着长生,两人一起进了书房,书房的门砰一声关上。
冉长河坐在书桌边,运了好半天的气,才说道:“明天你别去上学了。”
“为什么?”
他扔了一袋子文件给长生,“你的出国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去国外待着,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
长生打开文件袋一看,真的是各种手续都办好了,她蹭一下站起来,“凭什么?我要留在国内,我去哪里学习,哪里生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想起来说没关系了,过去你给我闯祸,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关系?!”
长生的神色慢慢沉下去,“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今天也没想麻烦你,是警察给你打的电话,如果他告诉了我,我肯定不会让他打。你放心,赔偿金我会赔给你,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你以为我还在乎你那点钱?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等着出国吧,等资^源^整^理^未^知^数最后一道手续办好,我立刻给你买机票,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长生死活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出国,而且看他的意思,这也不是一时的决定,而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我真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管我,怎么现在想起来干涉我的未来了,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你——”
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长生的表情变了变,她审视的看着冉长河,“在我成年之前把我送出国,你想干什么?”
冉长河一愣,没想到她能这么快想到这一层。
冉亦菡成年与否,影响到的只有奶奶留下的财产,可是奶奶留下的财产只有一套房,部分存款,还有一些她从年轻攒到现在的金银首饰。
虽然都折合成现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云.裳.小.筑,但这些钱对冉长河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长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已经穷到这种地步,连我的钱都想打劫了吧?”
当然不是只为了这点钱,还有她妈当年留给冉亦菡的一部分股份。
当年她妈离开的时候,把一个公司的股票作为补偿送给了冉亦菡,这些股票没有记名,一直被奶奶收着,打算等冉亦菡长大了再给她。
当年冉长河没在意,是因为这些股票完全不值钱,也是因为这样,她妈才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持有的公司股票全部转移给了冉亦菡,要不是去年偶然碰到前妻,听了她一顿的冷嘲热讽,他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事。
十年过去,这些股份的价格早就翻了几千倍,冉亦菡手里的一共是三万股,现在的总价值已经超出了千万。
原主经历过的那个时间线,她出事了,冉长河很快跟着被连坐,就没机会见到前妻,而前妻后来也出事了,她想起来自己女儿手里还有这么大一笔财产,于是回去找,却发现冉长河的败家媳妇把奶奶留下的房子卖了,连带着藏在房子里的无记名纸质股票。
原主都不知道还有股票这回事,长生就更不知道了,她只能在自己有限的信息里瞎猜,发现她还不知道股票的事,冉长河松了口气。
“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说到底也是在骗女儿的钱,冉长河说话都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不过说的也是,如果他真有底气、真够坏,早就偷溜进冉亦菡的家,把她家翻个底朝天了。
长生蹙眉看着他,虽然冉长河久经生意场几十年,但被自己的女儿用这么寒凉且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内心深处竟然会感觉到害怕。
发现自己对一个黄毛丫头起了敬畏之心,冉长河只觉可笑,他直起腰版,严肃了脸,想要立一立家长的威风,长生却连理他都懒得理,她扶了扶左肩快要掉下去的书包带,迈开步子就想离开。
冉长河拽住她的书包,“去哪?”
长生一扭肩膀,把书包又扯回来,“回家,你想出国就自己出吧,别想着来控制我,还有两个月我就成年了,等我成年以后,咱们找个时间,正式断绝父女关系。在那之前,别来烦我。”
说完,长生就要走,冉长河又惊又怒,他大力抓住长生的肩膀,把她拉过来,抬起右手,就要扇上她的脸。
长生没躲,她一把揪住冉长河的衣服,抬胳膊就要给他一下,但还没等冉长河的手没落下来,书房的门倒是先开了。
冉长河以为是自己媳妇进来,转头怒吼,“谁让你进来了,给我滚——”
剩下半句没说出口,他怔愣的看着门口陌生的女孩,牧姃宜的目光紧紧盯在他半扬起的手上。
冉长河的怔愣只是一瞬间,他面露不快,“你是谁?”
牧姃宜没有回答他,她径直走过来,牵起长生的手,而刚才梗着脖子要和冉长河打架的长生,也乖乖的跟她走了。
牧姃宜走到门口,脸若冰霜,“我叫牧姃宜,你企图家暴子女的事情,我会告知我的律师,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法院传票?!
冉长河觉得牧姃宜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她是谁,他只觉得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的女学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她居然还敢威胁他,她知道他是谁么!
冉长河想要和牧姃宜理论,牧姃宜却拉着长生离开了,临出门前,长生回过头,对冉长河比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比完以后,她还阴险的笑了一下,冉长河一家子被她的动作惊到,牧姃宜回过头,长生立刻放下手,微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牧姃宜看看她,又向远处望了一眼冉家人,这回的眼神更凶狠。
冉长河:……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冉长河才想起来追出去,可他出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上了车,他只能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冉长河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往回走,想着明天趁冉亦菡上学的时候,再去学校里找她。
刚回身走了几步,脑内灵光一闪,冉长河终于想起了牧姃宜是谁。
她是……他公司最大投资商的侄女啊!
冉长河有多痛心疾首和惊疑不定,别人是没法知道了。牧姃宜把长生送回她家,长生拉着她不让她走,牧姃宜没办法,只好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封采薇接的电话,听说她想留宿在同学家,而且是冉亦菡家,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叮嘱道:“好好玩,多休息,作业就不要做了,少写一天没事的,学习不重要,知道吗?”
牧姃宜:“……”
晚上十点半,两人躺在床上,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手机,长生被手机里的视频逗得笑个不停,笑够了,她把手机关上,对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牧姃宜还以为她不会问了,“那个派出所也是学校辖区的派出所,你出事学校立刻就知道了,班主任告诉了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又去了一趟派出所,然后才知道是你爸爸把你带走了。”
长生喔了一声,没了下文。
牧姃宜微微偏过头,“你爸爸找你想干什么?”
“谁知道,”长生耸耸肩,“很莫名其妙的,就要送我出国,我不同意,他还想强逼,呵呵,你要是晚进来一会儿,他肯定就被我打趴下了。”
牧姃宜被她认真的语气逗得笑了两声,她用左手撑着身子,俯过去亲了一下长生的唇瓣,夸奖道:“我家长生就是厉害。”
长生立刻飘飘然了,“那是,不是我自夸,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身体不一样,长生早就不是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草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只要她愿意吹,就有人愿意捧,这也算是一种情趣吧。
紧贴在牧姃宜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甜味,没一会儿,长生就闭上了眼,即使在睡梦里,她的嘴角也是翘着的,看来,今天又是一个甜甜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这个世界结束,这回的奖励空间也没有虐,可以看~
☆、不良校霸自讨苦(9)
有牧姃宜和牧家在, 冉长河就蹦跶不起来了, 他还想把长生送出国, 但牧姃宜拜托了大伯去调查冉长河。原时间线里冉长河的各种罪证, 在这条时间线里又被挖掘了出来,不过因为这次两家没什么仇怨, 也就没把冉长河送进监狱,牧姃宜只是用这些罪证警告他, 让他以后别再打长生的主意。
高中生活一晃而过, 成年后的长生有了财产自主权, 她眼光好得很,投资哪里、哪里的资产就要翻几番, 知道长生的这个特点以后, 牧姃宜的大伯都不想让她走了,他跟着长生投资了好多地方,又收购了几个公司, 最后赚了个盆满钵满。
在他看来,长生就是活生生的送财童女, 他不止一次跟牧姃宜叮嘱过, 好好谈感情, 知道吗?千万不能把她放跑喽。
牧姃宜:……大伯,您不说,我也不可能把她放跑的。
高考分两人只差三分,没有任何意外的,两人进了同一所大学, 大学就在本市,如果她们愿意,都不用住校,直接走读就可以了。
不过她们还是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公寓,正式开启了同居兼深造生活。
牧姃宜去学心理学了,长生的高考志愿是闭着眼睛瞎报的,最后上了一个她自己都没听说过的艺术史论专业。
看这名字就觉得不好找工作= =
不过工作对长生来说可有可无,她愿意去上大学,一是为了能时时刻刻和牧姃宜在一起,二是她也很怀念过去的大学生活。
开学前,长生把奶奶留下的房子好好整理了一遍,这一走就是四年,她和牧姃宜都会住在公寓里,基本上就不会回来这边了,毕业以后,牧姃宜应该还会继续深造,那她肯定还是要跟着她,就更不会回来了。
能带的都带走,不能带的就分门别类整理好,放到储藏间去,长生买了几匹防尘布,把家具都罩了起来。
收拾到奶奶的房间时,长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在犹豫要不要收拾,毕竟这是老人家最后住过的地方,保持原样,也是一种尊敬。
可如果不收拾,就这么放着,等她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的东西估计就没眼看了。
这样想着,长生伸出手去,也把奶奶的房间整理了一遍,就是这么一整理,让她发现了床板下的不对劲。
奶奶的床是老式床,掀开床板,底下有两个大格子,一般都是用来放棉被的,拿出塞得满满的两床棉被,受潮棉花的味道差点把长生熏一跟头,她抖开棉被,决定一会儿扔楼下的旧衣物捐款箱去,可这一抖,棉被里掉出一个饼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