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带着相公过日子(11)
“我明日要做法事,会为你的朋友求福的。”和尚说话带着笑意,看上去是很好相处的。
“大师,我想算一卦。”季白说道。
“卦象三分准,日子还不如自己过啊。施主这里还这么多人呢!”和尚不想给季白算。
之后,季白也没走。在这里看着和尚忽悠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是厉害了。
等饿了后,季白去吃了素斋。又去做了平常香客做的事情,倒是看着很忙碌。
是夜,季白在寺庙的客房里住了下来,看着窗外月色,释离也不知去哪里了。
慕寒正回忆往昔。他小时被木匠的爹给捡到了,慕寒已经没有那时的记忆了,也是从木匠爹那里听来的。
木匠的爹是把慕寒当孩子养的,本来余木匠也娶了夫的,只是多年无子,又遭遇山匪,只木匠一人从山匪窝里归来。
木匠的前妻死时,慕寒还未嫁人。
本来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一次余木匠把慕寒拉到了柴房,慕寒哭叫。
哪里知道木匠亲爹在小窗处看到了内里的情景后,默默离去。
直至慕寒显怀,然后嫁给了木匠。
慕寒从床上不知何处摸了把刀,他握住刀的手停顿了下,把木匠后背刺了下去,狠狠的,仿若没有刚才的犹豫。他又拔了出来,往其他的地方猛扎了几下,背后鲜血如水泼一般流了下来。
木匠反应了过来,瞧着慕寒,他夺过了慕寒手里的刀。
第16章 第十六章
木匠把刀往慕寒的胸口刺去,只是一次就停住了,刀从他的手中滑落在了床上。木匠平躺在了床上,他后背的血流的染红了床。如此这般,不找大夫,怕是存了听天由命的意思。
慕寒随着木匠一同躺在了床上,直至天亮。
止易推开门,瞧见了内里的情形,他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满眼的血,他蹲坐在门口,直至他放在椅子上的六儿因为掉落在地上,砸到了头哭了起来,止易才站了起来。
余止易抱着唯一的弟弟,敲了邻里的门,其中也包括季白。
有邻居去找了官府,有去找了大夫的。
余木匠失血过多死了,慕寒没有死,只是伤了元气。只是国有律法,如此是要遭审判的。
季白去了监狱里瞧慕寒,“为何如此呢?你还有俩个孩子呢!”
“我知道的,不过是不想过了罢了!哈哈哈。”坐在茅草上的慕寒竟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哭了,抹了把泪,“求你照顾俩孩子了。”慕寒跪地叩首。
因为隔着栏杆,季白连扶都不可以。
“好。”季白答应了下来,因认识一场的缘由。
先帝曾无聊改过律法,把和双儿哥儿沾边的罪大都改成了流放成官奴或是砍头。因为县官把慕寒的罪责定在了流放成官奴里。
官奴有去欢馆的有去军营的,或是其他些的糟蹋人的地方。
去了这些地方有何遭遇可想而知。
慕寒被流放那日,季白不曾相送,按季白心里所想,今生应该没有再相见的可能了。
慕寒此举可能说是一时冲动,也许是早有此想法,缘由为何不可赘诉,反正已经发生了。不过慕寒在被流放的半道上,被山匪截了去,且做了压寨夫人。山匪不是寻常人,此生飞黄腾达指日可期。
这一切季白不得而知。
季白回到了住处,辰易给他留了饭食。坐在树荫底下,夏日的燥热,没有在此时打扰季白。他吃着食物,瞧着一旁的辰易,除了好于常人的相貌,不知与寻常人家的夫君是否相同。
因为成长经历的缘故,季白是一个随遇而安,善于适应,也极其软弱。记忆里的这些伤与悲,不仅没能让季白坚强起来反而使得他更加软弱。其人之可悲,就在此。
自此,余止易和余皎就住在季白家里了。辰易是表面上的冷淡,脸上无表情的时候就像在生气,但是对这俩个孩子还挺好的。私底下给塞钱,给买些东西,季白偶尔看见了。辰易就像什么也没有做一样,转身就离开了。
季白坐在树下回忆着那本小说里面的内容,除了满是情与色的描写,还有着三年后发大水,这座镇子在被淹的范围内,且有瘟疫。
五年后,晋国乱,因为天灾,以及先皇的无能与骄奢淫靡,北边先乱起。乱世起,南康王自立为国,季白准备再过些日子就搬家了,乱世起,毫无自保能力,怕是任人宰割,只好走为上策。
辰易手里捧着本兵书,他是看的懂的,只是不曾用的上兵家仙术,若有那日,不知是何情境。
“来,抱着。”季白的怀里被塞了个宝宝,是余皎。
释离本来怀里抱了俩个孩子,一手一个,把余皎放回了季白的怀里。
一旁的余止易坐在矮凳上,瞧着眼前,呆愣愣的,不知在思索何事。
“季白,可在?”有人从店门口叫喊着。
“在呢,怎么了”季白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来买酒呢!你这酒好啊,我要去运了做生意,特意来多买些。”来的是个走商,来往于不同地方之间,靠赚差价来获取钱财。
“好。”送上门来的都是生意。季白怀里抱着孩子也不好搬。“相公来帮个忙。”
辰易瘸着腿跑了来搬酒,释离瞧着辰易的腿,瞧了眼季白,无声的笑了起来。
怀里的辰惜揪他嘴巴,被释离握住了手。“真是怪可爱的呢!”释离把怀里的辰惜往上挪了挪,就去厨房里给辰惜找些吃的,顺手把坐在一旁的余止易拉着进了厨房。于是,三人没到晚饭时分,就已填饱肚子。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只季白和辰易坐着吃饭。俩人举杯对饮,微风乍起,看着是佳侣一对。
吃完饭食,连碗都没收,俩人即匆匆忙忙的去了屋里,季白把余皎给了释离。俩人进了屋子做什么不用明说,自可明了。
次日季白躺在辰易的怀里,问道,“我想远行,可好?”他的手指放在了辰易的手心里,辰易一把握住。
“好,去哪处?”辰易总是很包容,除了戴有颜色的帽子这件事,不能容忍。
“去南康。四季温暖,很是养人。”季白说道。
“好,就去那处吧。”辰易瞧着怀里的季白,容颜愈发娇俏。季白是个双儿,这样相貌是好看的。
季白起来了之后,心血来潮,想要教余止易认字。木匠和慕寒都不是认字的人,季白在辰易教导下已经认得不少字。
余止易抱着弟弟,坐在矮凳上,听着季白较为轻软的话语声,有些恍惚。
季白敲了下他的头,余止易才回过神来。
“叔叔,我刚想爹爹了。”余止易如实说道。他是知道双亲的事的,心里复杂的很。
季白一时说不出来安慰的话,顿了会,说了句“总归要好好活下去。”
之后,季白教了余止易认字,不过和辰易比起来,季白显然不是一个好老师。
辰易正在一旁,就接过了季白的活,教起余止易来。
院子里搭了架秋千,释离自个弄的,还不知道去哪里弄了许多花来,给秋千镶的满满的。他抱着辰惜荡秋千。
释离很疼爱辰惜,辰惜长的好看,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季白觉得丑,现在看起来比余皎好看,也不爱哭,时不时的在那笑,看的人无端欢喜 这样的孩子总是招人疼爱的。
“若是要去南康,要早些准备起来。”辰易瞧着还未做准备的季白。
“等冬日里,再做准备,明年春日里再去。”季白如是说道。
“那也好。”辰易说道。因为从小的经历,他对于去不同的地方是能接受的,不同于其他追求安土重迁的人。
转眼盛夏已过,因为院子里有桂花树的缘故,并不难熬。至于蚊虫,季白买了不少熏蚊虫的药,倒是还好。
树上已经长出桂花,院落里面满是宜人香气,因此近些日子,一家人看上去心情都好了许多。
季白特意买了几条鱼,煮了吃。他去别人家买了桂花酒,一家人就这么坐着喝酒配鱼吃。余止易也跟着吃了这酒。
喝酒喝多了,季白话就变多了,人也放的开些了。“那李清李公子生下了双生子,把他家长辈给乐的呀,说是有福。不知怎的,居然又怀上了。”
季白对这李清的印象很深,偶尔听到他的闲话就记下来了。
“这酒苦啊,我也喝过这么苦的酒啊!”其实这酒不苦,季白去他亲爹家过年的时候,被人作弄,给灌了酒,他就记得苦了。
“……”季白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一家子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就季白一个人说,释离是瞧着好笑,小孩子是不理他,就辰易盯着季白瞧。
辰易瞧着瞧着就把季白打横抱起了,只听释离“咯咯咯”像鸟叫一般的笑声响起。
季白被如何作弄就不详述,只是腰酸腿疼了好几天。季白好了之后,费心起吃食来,他平日里就很费心,有常来买酒的商人送了他十来只螃蟹,他全煮了,又是配酒吃的。
“最近是在养秋膘吗?”释离说道,其实他怎么吃都不会胖的,只是瞧着添了些肉的季白。
“吃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季白虽然对着辰易很是柔和,呛起释离来却是从不嘴软。
“呵呵,我闭嘴。”释离笑的很是阴鹜,阳光白的有些可怕。
季白只作瞧不见,照样吃着。
“来,宝宝吃。”释离弄了块蟹黄给辰惜沾沾嘴,孩子笑开了怀,还抱着释离的头,啃了口以示亲近。释离很是受用,笑的真诚了些。
一家人看着挺和谐的吃着吃食,有人来买酒,季白让人自己搬了。季白私底下心里想着这用灵酒虫做酒实在是暴力啊,他也是运气好,竟然没有人盯上他的生意。
事实说明有些事情不能乱想的,指不定老天爷还没想到给人安排,被人一想就给安排了。
县丞不管事,沉迷声色之间,早前就听了季白这酒,时常拖了他小舅子之一给他买酒。季白这酒效果是真的好啊,平日里他满足不了一个的,用了这酒之后,能一次满足好几个。本来以县丞的心性想要的时候去买就好了。
只是有个小舅子脑子活,还偏爱些不用成本的买卖,去了县丞那说这事。
“姐夫啊,这事又不用你出面的,我来的,只是打着你名义,那老板听了你的名头,必定就拿出配方来了,说不定还送上大把的银子。”这人长的油光满面的,而且想法总是很美好。不过,他也没怎么受过挫折。
“行吧,行吧,别弄出人命来就好。”县丞这点底线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舅子早就不知道暗地里做了什么事了。
于是,这个脸看上去很油的小舅子就找上了季白。季白看了人来,不管开不开心脸上总是撑出笑来的,毕竟做生意,也不能给客人冷脸。
“要买酒吗?”季白问道。不是熟客,礼貌的问候。
“要酒方子,我是以县丞是名义来的,十俩银子买下你的酒方子,可否?”小舅子觉得自个非常的厚道了,都没有强抢过来,还给十俩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