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268)
他不懂得儿子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的愁绪。
这世上,没人能懂。
这样的苦,本来就是孤单的。
冬天的夜显得格外难熬。寇秋偶尔从梦中惊醒,还会下意识去拍身旁空着的床位,迷迷糊糊道:“霍叔,倒杯水。”
手拍了个空,这才想起什么,于是裹紧了被子,一夜都无法成眠了。
......日子。
有他时,日子还能期盼;没有时,日子真的只是日子。
只是这么一天天地过。
系统过生日时,寇秋也去了。在昏黄的烛光里,系统崽子鼓起腮帮,一口吹灭了蜡烛。
直到客人走完后,他才小声和寇秋说:“阿爸,我许的愿望,是给你的。”
寇秋望着他。
“我和管愿望的神仙说了,”系统神色认真,“请把我的这个愿望,转给阿爸吧。”
“——让他的梦都成真,就好了。”
他身畔站着马赛克,小孩牢牢地牵着系统的手,虽然看上去呆头呆脑,可把身边人的手却握得很紧。寇秋说:“谢谢。”
他蹲下身,系统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亲亲。
还带着草莓蛋糕的清新香气的亲亲,甜的也像是颗草莓。他的小可爱亲了他,眼睛也湿漉漉,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的清澈。
“阿爸开心,就够啦。”
小可爱说,认真地背着手,瞧着他。
“我想让你开心啊......”
寇老干部抿了抿唇,回答他:“我在努力。”
但在等待的人到来前,他想,他是再也没有办法真实地笑了。
在那之后,寇秋还曾见过一次和伟。
和伟过的并不好,他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纵使是当初领养他的养父母,如今也多少有些不耐烦。更何况,他们通过试管婴儿,得到了个新的孩子。
和伟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又不得人心,寇秋见到他时,青年就靠在一家白天也营业的酒吧外头的墙上,不顾身上好几万一件的外套被弄脏,只闷着头,点燃一支烟。
他也瞧见了寇秋,缓缓吐出一口气。
“娇气包,你还活着呢?”
寇老干部并不喜欢他的语气,微微蹙起眉。
“......和伟?”
和伟眯起眼,打量着他。
寇秋显然是过得很好。寇天明对唯一的儿子很伤心,他如今这一身所穿的,件件都价值不菲。和伟看见了,心里头慢慢涌上了点别的滋味,把烟头在脚下踩灭了,瞧着他,“呦,你那便宜爹还真以为你这身体能当他接班人呢?——他做过亲子鉴定没,怎么就知道你是他儿子了?”
和伟撇撇嘴,“说不定是哪儿蹦出来的野种——啊!”
他骤然发出了一声痛呼,面前的青年紧抿着唇,一下子锁住了他的胳膊。和伟挣脱不开,只吼道:“寇秋,你疯了!”
他啐了口,狠狠地咬着牙。
“你等着,我非得把你浑身骨头都给打断了!”
“行啊,”寇秋说,面无表情解下了皮带,用了更大的力气,擒拿格斗时的手段也拿出了几分,把青年揍得嗷嗷直叫,“我等着。”
和伟不信邪,几次试图把人往墙上撞,都没见寇秋骨折半点。他终于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你好了?”
“......”
回答他的,是寇秋提起的拳头。
没了骨折的担忧,和伟这个花架子根本就不是寇秋这种练家子的对手。系统瞧着宿主把这人狠狠揍了一顿,简直扬眉吐气,【阿爸,打的好!】
这种人,就是得打!
和伟犹不甘心,“你如今这身份,你......”
寇老干部并不怕。
“讲道理不行,那就试试拳头,”他淡淡道,“这也是这么多年的生活教给我的。”
他把打人的皮带一收,又蹲下身,认认真真在和伟面前摆下了一沓钱,厚厚的、粉红色的大钞。
何伟目瞪口呆,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被人像给乞丐一样给钱的一天,“这是干嘛?”
“医药费。”寇秋说,挥挥手,“没事的,我有钱,就给你了。买点好药,别心疼,啊。”
他起身快步走开,走了老远后,才听见后方如梦初醒的惊骂声。
和伟自然不会愿意白白受了这气。然而他回家告状后,家中的人一听说是寇天明的儿子,反过来责怪他不懂事。寇天明,那哪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寇天明也听说了,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儿子道:“身手不错。”
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错。
和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可纵使是这条路,他也没能走多久,因为孤儿院院长到他们家中,根据计划,做了多年后的家访。这对夫妻难免说起当时第一个看中的小男孩,感叹对方可能人品有些问题,却听院长惊讶地反驳:“谁说的?”
和伟的养父母面面相觑。
“怎么,不是?”
“当然不是!”院长妈妈说,“秋秋——秋秋怎么会是那样的孩子?”
哪怕再愚笨,这时候也觉出不对劲了。
养父母也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便想明白了和伟当时为什么要撒这谎,顿时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他欺骗了我们。”
院长妈妈没再替和伟说话。但她清楚,这对夫妇恐怕会对他们之后的计划,再进行一次调整了。
然而这些,都已经和寇秋无关了。
他整整等了五年。
五年后的那个下午,天气很好。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别墅区里绽开的大朵大朵的花。
寇秋的书摊在沙发上,一页页向后翻动。
有敲门声响起了。
“谁?”
“......”
门外没有人应声。静悄悄的,像是根本不存在敲门的人。
寇秋的心里忽然一跳,泛起的感应让他近乎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死死地按在了自己胸口。他走到了门前,咽了口唾沫,声音也哑了,“......是谁?”
外头沉默片刻,终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是我。”
顿了顿,那人声音更温存,唤了名字,“秋秋。”
“......”
他们一里一外,隔着薄薄一扇门板。可心跳,却好像能透过这门,听的一清二楚。
寇秋的声线发颤,“你迟到了。”
“嗯。”
男人说,声音里含了笑意,低低地哄,“我来的太晚了,我自然会赔礼。”
“赔什么?”
“全世界怎么样?”
寇秋的掌心一阵接着一阵地发烫,他一把把门拉开了。外头的男人深深地凝望着他,朝着他,伸出了手。
“久等了。”
“——我的秋秋。”
寇秋的眼里朦胧一片。他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茫然地伸手把人一把拉过来时,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他的头就死死抵在对方胸膛上,慢慢发出了颤抖的泣音。
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了。
心始终高高地提着,这会儿重重落在原处,砸的他五脏六腑里的血都沸腾起来。只能在恍惚中仰头,去一点点摩挲男人熟悉的利落的下巴轮廓。
霍起并没有动,任由他用指尖怯怯地、不敢置信地触摸。直到他收回手,确认了什么似的,男人才又低下头,像是亲吻刚刚出生的幼崽般亲吻他的额头。
嘴唇慢慢印到鼻尖。殷红的舌头探出来,扫过时有些麻酥酥的痒。
寇秋不自觉动了动,被夺走的神思缓慢地回了笼,“霍叔......”
“嗯。”
他的心隐约有些砰砰地快速跳,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在迷蒙里望着男人关了门,又回过身来,重新伸长手臂,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拥住他。
寇秋拽着男人的袖子,像是拉住了汪洋大海上的一条浮木。
亲吻一下下落在嘴上。霍起的动作很轻,好像他是团一戳就散的豆腐,只把自己的唇舌贴上去,沿着微微张开的牙关进入。寇秋被舔了舔上颚,身子忍不住一颤,却没松开手,而是向上移了移,将男人的脖子揽得更紧。
两双眼睛互相看,不知是何时退到了床上。
这与寇秋想象中的重逢场景并不相同。
五年的时间,寇秋也想过很多;只是那些画面里,多是他在教育男人怎么这么晚才来,可当真的看见了,迫切要证明男人的确存在的渴望汹涌的像是海浪,几近疯狂地压倒了一切。他只能紧紧拥着对方,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像是自己也一同被拽进了这鼓点里。
鼓声响着,他的心也跟着一同颠簸着。
霍起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
“......秋秋。”
他声音很沉,里头沉淀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反复摩挲着光滑的腰侧,顺着后头漂亮的骨头一路向下,“秋秋......”
上头的卫衣被脱了下来,扔在地上。没有怎么经过太阳晒的皮肤白的像是能反光,锁骨平直,醒目地凸出来,那一处像是能盛酒的窝窝里于是又被反复舔舐着,湿漉漉一片。
霍起始终很温柔。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上上下下所有的点都细致地照顾着,又上来安抚性地亲吻寇秋的嘴唇;被爱人这样对待,寇秋恍然有了自己仍然是尊易碎的陶瓷娃娃的错觉。
仿佛他是神,而男人则是他的信徒。
这信徒得到了这至高无上的奖赏,于是拿自己的唇舌一点点亲自品尝感受着;迷迷糊糊之间,下头的牛仔裤拉链也被人拉开了。
那声音惊得寇秋一震。
“霍......霍叔!”
男人只是抬起漆黑的眼望了他一眼,随即把骨节分明的手放置在了上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裤,时轻时重地抚摸着。
方才的前戏实在是做的太多了,寇秋如今这副身体又是名副其实的童子鸡,因着瓷娃娃的缘故,甚至连自己都没怎么碰过,这会儿被来回亲吻着,早已经不行,再被这么一揉,几乎是瞬间便拽进了男人的袖子,声音断断续续,咬着牙。
“霍叔,别——”
“轻点,霍叔,别一直揉那里——啊!”
他猛地发出了声泣音,忽然把头彻底垂了下来。霍起仍旧望着他,眼睛里带了笑意。
他把自己的手拿开,白色的布料上已经有了一小团濡湿,被顶头的清液浸透了。寇秋垂着头,几乎要哭了,紧紧地缩着,隔着碎发露出来的脸颊红了一片,眼里也带着水光,“都说了,别......”
霍起把他揽进怀里,亲他。
“没事。”
男人指尖摩挲着那一小块布料,又重新举到鼻间,有力地嗅了嗅。
“有秋秋的味道。”
“别!”寇秋去抓他的手,红着身子,像是个鲜嫩嫩的西红柿,“不许闻!”
还未抓到,指尖却又被男人拉住了含住。霍起的手顺着他的臀缝向下,“秋秋,转身。”
他不忍心让青年有一点点疼。
腰下被垫了厚厚的枕头,寇秋跪在床上,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姿势。男人抚摸着他的腿弯,听到青年低声提要求,“我要转过来。”
“可是会疼。”霍起的眉头蹙了蹙,又在他后颈处埋头印了印,满含疼惜,“秋秋,这是第一回。”
寇秋仍然固执:“我要转过来。”
他轻声说:“我要看着你......”
霍起拿他的要求毫无办法,更何况是这样让人甜的几乎要融化的要求。他依言让青年翻了个身,面朝自己,两双眼睛对上,禁不住便擦出了火。
火烧起来了。
霍起调整了下位置。他缓慢地把头在入口处摩挲着,探索着即将进入的桃花源。寇秋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敏感,在这样充足的前戏下,早已经软成了一滩快要化成水的泥,连同底下的位置也已经是湿润而高热,轻而易举便张开了软软的小口,一点点暴露出隐秘的花心。
手指是先行兵,在里头长驱直入,小心翼翼地打着前哨战。只这一下探进去,青年已经身子紧绷,甚至连腰身也不受控制地颤起来,哆嗦着,像是随时能呜咽出声。
霍起确认着他的状况,进入了第二根。
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的汇合也来的相当顺利。当它们一同攻城略地时,寇秋的脊背忽然绷的更紧,像是根弦,一下子挺了起来。
随即,又重新猛地躺了回去。
“啊......”
霍起唇角挂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