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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哥哥太多了怎么办(41)

作者:公子闻筝 时间:2018-09-23 11:21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蒋明城心里很烦躁,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不耐烦地回了句,“说了是意外,还能有什么事,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蒋明城!”
  蒋明城置若罔闻,抬脚上了楼。
  西辞回房后洗了澡,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个额头缠了纱布的人,不耐烦道:“真烦人!”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抹困倦的表情,西辞疲倦神色越发浓重,上床,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西辞睡得迷迷糊糊,被楼下一阵喧哗吵闹声吵醒。
  一大早被人吵醒,有起床气的西辞颇为不爽,将被子闷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那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西辞坐起身来,不耐烦地蹬掉自己身上的薄被,起床开门。
  开门后模糊的吵闹声越发的清晰,是蒋沉壑的声音。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种地方也能飙车?!”
  西辞倚在门口听着。
  飙车?
  西辞笑了笑。
  蒋明城胆子够大啊,竟然敢学着人家去飙车。
  “沿海公路是什么地方!大晚上的,你有几条命在那飙!”
  西辞笑着摇头,蒋明城行啊,沿海公路那地方也敢飙车,真的不要命了。
  “车撞成那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西辞挑眉,能让蒋沉壑大清早发这么大脾气,看来蒋明城那车撞得大概挺严重的。
  “我之前就该把你送去国外!”
  实在听不下去了,西辞拖着拖鞋下楼。
  这事还闹得蛮大的,一大清早的,元皎坐在沙发上凝眉,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口,蒋聿城站在一侧,竟然也没有说话。
  蒋明城这倒霉孩子,竟然就这么跪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怕是被骂惨了,连回嘴都没敢回。
  西辞下楼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西辞如往常一样打招呼,“蒋叔叔,妈,聿城哥,早上好。”
  “西辞,你头上怎么回事!”
  元皎一声惊呼,西辞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楞了。
  头?
  西辞伸手往头上摸,摸到一圈白色纱布。
  什么时候缠了纱布?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西辞还在思索的间隙,元皎走到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
  “西西,你头上是怎么回事?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西辞茫然望着元皎,“什么昨天晚上?”
  蒋沉壑听到这话,又骂了起来,“你给我说说,昨天晚上什么样的小车祸,把人家的兰博都撞沙滩底下去了,什么样的小车祸把西辞那辆法拉利车前盖和车尾撞成那个样子!什么样的小车祸还把西辞给撞伤了!说话!”
  “是我昨晚上飙车,不小心撞车了。”
  蒋明城声音听起来很嘶哑,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西辞凝眉,“昨天晚上?什么事?”
  元皎诧异望着他,眼底带了一丝凝重,“昨天晚上明城和你一起开着你哥送你的那辆法拉利出去飙车,你没印象了?”
  昨天晚上飙车?
  西辞觉得很奇幻。
  昨天晚上他不是在睡觉吗?梦里飙车?


第四十九章
  跪在客厅中央的蒋明城抬起头来, 西辞眼神随意瞟过, 与满眼是红血丝的蒋明城撞个正着。
  蒋明城眼底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但蒋明城也就看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他也就不看了,低下头去,脊背却挺得笔直。
  “西西,去换衣服,妈妈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元皎看着西辞, 毋庸置疑地说。
  西辞摸着头上纱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 不用,不严重。”
  “什么不用,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都伤到头了还不严重?那什么才叫严重?”
  西辞拗不过元皎, 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元皎太过大惊小怪,但为了让元皎放心, 还是乖乖上楼换衣。
  镜子里的那人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眼睛上方的纱布还透着红色的血迹,西辞轻轻摁在血迹上,有点痛。
  “什么时候弄的,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西辞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昨天晚上不是在睡觉吗?睡觉怎么撞的?”
  眼神触及到桌上的闹钟, 西辞微楞,微眯了双眼,倏然大惊失色。
  睡了一觉之后西辞才想起来,昨天他和顾又臣说好的,等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去顾家过生日的!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西辞忙拿起手机,准备给顾又臣和顾南歌一个解释。
  可刚解锁屏幕,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赫然写着七月二十七!
  西辞握着手机的手一颤,差点没能拿稳。
  七月二十七?
  他百度了日期,时间依然是七月二十七。
  西辞脑子嗡得一声,呆愣坐在床沿,手心抠着床沿,目光发直。
  今天……是七月二十七?
  那么昨天就是七月二十六?
  可是昨天不是他的生日宴会吗?
  是蒋沉壑特意为了他十八岁生日而操办的生日宴。
  西辞猛地想起自己抽屉的一张请帖。
  蒋家西辞十八岁生日宴……七月二十五号。
  没错,他的生日是在七月二十五,生日宴也是在七月二十五举办的,可是他睡一觉怎么就从七月二十五穿越到了七月二十七了呢?
  七月二十六他在干什么?睡觉?
  睡了一整天?
  西辞转头,看到镜子里那个头缠纱布的自己,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笑了。
  嘲讽的笑。
  “我昨天晚上,真的和蒋明城出去飙车了?”西辞自言自语的问。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嘁,飙车的是我,又不是你。”
  这声音其实不太像在他耳边响起,更确切的说,是从他脑子里发出的声音。
  仿佛有个人扎根在他脑海里,他不用耳朵听,大脑直接就能‘听到’的声音。
  西辞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越发的陌生。
  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熟悉的嘴,熟悉的轮廓,他却恍惚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莫名的一股无所适从的感觉涌上心头。
  仿佛,没有归属感。
  游离飘荡的,让他感到害怕和惊慌。
  “你是谁?”
  “我是顾西辞。”
  “你是顾西辞,那我是谁?”
  “你是不是傻子,你当然也是顾西辞。”
  “为什么会有两个?你为什么会存在?”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一直都在这具身体里,是你的出现,才让我不得不消失十三年。”
  “你……什么意思?”
  “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真的是因为年纪小不记得吗?笑话,那是因为五岁之前你还没出现,顾西辞,是你占据了我的身体,迫使我压抑自己十三年。”
  西辞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开了嘴,所有的话却全数堵在喉间。
  喉间刺痛,眼睛也莫名酸痛起来。
  “你……你别想编织这些谎话来骗我!”
  “你还真是单纯的可怜啊,不对,应该说是蠢得可怜,”‘西辞’叹了口气,“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吧?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还有印象吗?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或者你不相信,还可以去查一查沿海公路的视频监控,看看你有没有出现在那,哦,不过你也可以骗自己,是你自己梦游了。”
  西辞半响没有说话。
  他只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不瞬的望着。
  是重生之后的后遗症,还是他疯了?&lt--&g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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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了,不是你疯了,而是我们两……不对,我们三并存了。”
  “我们三?”
  ‘西辞’笑道:“小西,出来打个招呼。”
  一个怯弱的声音带着哽咽,“我要慎哥哥……”
  “他……”西辞拳心紧攥,“他是谁……”
  “向你介绍,我们两,都是被你挤掉的人。只不过小西比较幸运,可以在你喝醉之后出来。”
  西辞回想起从前他喝醉之后又傻又蠢的样子,不可置信笑了笑,“不可能的,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不信,真是可怜。不过也是,谁愿意承认,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呢?”
  “创造?”
  “可能你爸你妈嫌弃我,不喜欢我,所以就创造了一个他们更满意、更听话的一个你吧,你看这些年,你妈妈对你多好啊。”
  被创造出来的?
  “不!你骗我!这根本不可能!这太荒谬了!没有谁能被创造出来!”
  西辞一拳砸在面前的穿衣镜上,以他拳心为中心,四周的玻璃支离破碎。
  他看不清自己的脸。
  可破碎的玻璃又反照出无数个他。
  ‘西辞’唏嘘两句,“你相信了,不是吗?”
  “我不信!这太荒谬了!”西辞闭上眼,顺着穿衣镜坐在地上。
  还有什么会比重生还要荒谬的呢?
  他连重生都经历过,有什么资格说荒谬这两个字。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
  “是,你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你是我创造出来的,”‘西辞’全无所谓说:“因为没人喜欢我,我只有创造一个你,创造一个乖巧懂事的你,他们才不会杀死我。”
  西辞声音颤抖,“杀死你?”
  “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其实我也觉得挺残忍的,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我都说了我会乖会听话,可是,”‘西辞’声音无奈,“他们不信啊!”
  ‘西辞’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让你出来,哄他们玩一玩咯。我在你身体里看了十三年,发现其实所有人都在伪装,在老师面前伪装成好学生,在家长面前伪装成好儿子,在上司面前伪装成好下属,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得到老师的喜欢,得到家长的喜欢,得到上司的赏识,你也一样,不是吗?”
  西辞察觉到一丝危险,“你什么意思。”
  “我都学习了十三年,该实践了。”
  昨天一整天西辞毫无印象,轻而易举便被夺走了一天的时间……西辞手心冷汗津津。
  “你别想胡来,妈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是吗?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西辞咬牙,双目赤红,“什么赌。”
  “赌我多久会被发现。”
  西辞沉默不说话。
  “一年?两年?三年?时间有什么关系,不久之后我就要出国了,我会找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杀死你!”‘西辞’顿了片刻,而后又笑道:“小西乖吗?”
  小西软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乖。”
  “只要小西乖乖的,我就不杀死你,怎么样?”
  西辞手心紧攥,“顾西辞,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西辞,这是病啊,我要把自己治好。”
  “你不会得逞的!”西辞起身大步往外走,手握上门锁,动作僵住,仿佛一帧画面定格。
  门后传来敲门的声音,“西辞,你好了吗?”
  平直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上扬的弧度,冲着门外回应道:“快了快了,就好了,妈,等我一下。”
  “妈妈在楼下等你,不许耽搁,赶紧下来。”
  “知道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
  西辞双眼逐渐黯淡,身体一寸一寸软了下去,顺着门,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笑,听着自己的身体说话,说的不是他想说的,他憋在心里疯狂想说的话,最终也只能在心里怒吼。
  没有一点力气,更没有一点控制的权利。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恐惧,令他颤栗。
  铺天盖地的黑暗朝着他涌来,眼前漆黑一片,他看不到任何人。
  “你知道我十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西辞张大了嘴,滚烫的泪水簌簌而下。
  ‘西辞’站了起来,对着镜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了笑,“我不想再以那样的身份隐藏在黑暗里,而治愈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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