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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药园空间(44)

作者:西娅城堡 时间:2018-08-15 22:47 标签:甜文 重生

  司机把车稳稳地停在柳肆臣家门口,柳肆安兴奋地跑了出来,见到他哥和顾遥哥,欢呼着扑了过去。
  “哥哥,哥哥,汽车。”顾遥一把将他抱起来,小孩兴奋地红着脸要扑到车里,但是等他看到从车上陆续下来的三个大人后,就消停了下来,乖乖抱着顾遥的脖子用大眼睛咕噜转着打量他们。
  柳爷爷也跟在后面出来了,看到顾镇桦的脸楞了一下,心下有些了然。
  “老先生,我是顾遥的父亲顾镇桦,这是内子赵琴。”顾镇桦面上客气,语气却并没有多亲和,反而带着疏离和冷淡。
  “你好。”柳爷爷也没怎么客气,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头进了家门。
  一众人进了家门,赵琴转身朝司机说了两句话,那司机放下包裹便出了门。
  顾遥根本没理他爸和他后妈,也没进堂屋,而是带着柳肆臣和柳肆安直接进了柳肆臣爸妈的房间,埋头就开始拆汪舅舅给他们寄的包裹。
  衣服,玩具,还有书,这次汪舅舅还特地买了十来本图画多的书给柳肆安看。
  “喜欢不?”顾遥把一个棕色的铁皮小马塞给柳肆安,看他抱在怀里笑呵呵的样子心里顿时暖了起来。
  “喜欢,小马。”柳肆安亲了一口小马,才小心翼翼地把小马放到凳子上,星星眼地看着。
  “哎哟,大表妹来了,这么多年了,您可算来了!”兄弟三人在房间里拆包裹拆的正高兴,外面突然传来赵春花激动高昂地招呼声,柳肆臣和顾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戏来了’的讯号。
  赵春花还没进门,看到车子就开始招呼起来,赵琴倒是突然稳重起来,捧着茶杯闲闲地喝了一口,并不着急认亲。
  “我听柳叔说,顾遥在他家住了四五年了,这事表姐您怎么没跟我说上一声?”一直等到赵春花脸上堆出来的笑意几乎僵硬了,赵琴才阴着脸开了口。
  “大表妹,你是富贵人,您们家都是富贵人,就你们家儿子那脾气,到我家是左看不顺眼,右不顺心的,我们家是吃让他吃最好的,住让他住最好的,可他不是……这不是……不习惯嘛?他非要走,我拦着吧他们还说我虐待他,我不拦着吧又怕他年纪小被人骗了,当初你是不知道!”赵春花摇了摇头,看顾遥不在,更是起劲了一样吐沫横飞,“那可是遭了一场大罪,我就为了留住他,这孩子……差点……差点……”
  “差点什么?你就直说吧,我们这里没有外人!”赵琴恨不得是帮她添油加醋,跟她使了个眼色,而坐在一边的顾镇桦早就脸色发黑,眼中一片冷厉,只有柳爷爷还安然坐着,淡定地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他一把火,差点把我整个家都给烧了!还把他弟弟长飞给打伤了,您倒是出去问问,哪家不知道,多少村民跑来救火呢!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他这么对我,这不是伤我的心啊,这是要把大表妹你的脸往泥里踩啊!”赵春花拍着大腿,还挤出了两滴眼泪,那神情真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混帐东西!”顾镇桦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外面对着司机说,怒声喝道,“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叫过来,我当面问他!打人放火,我顾家教不出这么个流氓!”


第62章 激烈的冲突
  不等司机跑出去, 顾遥已经淡然地抱着柳肆安进来了, 他好像没听见他爸的话一样, 把柳肆安放到柳爷爷怀里,还有心思给堂屋的火盆加了两块碳。
  柳肆臣靠着火盆坐着, 手里拿了个刚从汪舅舅包裹里翻出来的橡胶热水袋,热水袋很大,抱起来又软又暖和, 比玻璃输液瓶充当的暖手瓶舒服多了。
  “遥遥,你赵婶子在这里, 当年放火伤人是不是你?我说老顾, 你也别生气。让遥遥好好道个歉,总归是一家亲戚……”
  “放火的不是我, 至于伤人, 虽然我没打伤他, 但是确实是他该打。”顾遥坐到柳肆臣旁边, 两人互相靠着烤火。
  “你伤人还有理了?!”顾镇桦怒不可谒,大手拍着桌子啪啪地响。
  顾遥冷冷看了他爸一眼, 柳肆臣按住他的胳膊,轻轻拍了他两下。顾遥眼中蹿着一簇冷火,最终慢慢压了下去,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你去收拾东西, 回家了再跟你算账。”顾镇桦似乎不想再多说, 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
  那边赵琴还想说什么,看了看顾镇桦的脸色, 终究什么都没敢再说。
  “回家?我就在家里,我要回哪?”顾遥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爸。
  “遥遥,你爷爷想你想得不行,咱回家过个年,让他老人家享享天伦之乐……”赵琴脸上终于堆起了一点假笑。
  “爷爷?想我?恐怕搞错了吧?当初我妈病成那样,我跪在他面前求他请医生用药,他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顾遥猛地站起来,呼吸粗重地看着顾镇桦,“他说我妈资本余孽,早点去死免得害了你们顾家,我妈躺在医院两个月没有药用,最后活活疼死,顾镇桦,你们顾家都是畜生!”
  最后一句话顾遥几近嘶吼出来,柳肆臣连忙起身抱住他,他听着顾遥粗重的呼吸声,心几乎要心疼地揪成一团,针扎一般锐痛,逼得他也呼吸困难,他从来不知道,顾遥母亲生前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而那时的顾遥才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再给我骂一遍?啊?!你就这么骂你爷爷的?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顾镇桦脸色铁青,目色泛红,显然也愤怒到极点,迈着长腿就要踹顾遥。
  “砰”地一声巨响,赵琴吓得尖叫起来,瓷片在墙角炸开,热水和碎瓷四散分开,整个堂屋瞬间静了下来。
  柳爷爷单手抱着小孙子没让他看堂屋里面,大手还捂着他的耳朵,他扔完茶壶淡定地站起来,“这里是我家,顾先生,动手就过分了吧?父子血亲,遥遥也不小了,我看你们还是坐下慢慢说。”
  顾镇桦即愤怒又愕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儒雅温和的乡村老医师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但是经此一下,他还是收回脚,重新坐了回去。
  “老高,去给他收拾东西,我们等会就上路。”顾镇桦冲着司机摆摆手,他或许身处高位已久,习惯了发号施令,对于亲儿子的这点反抗,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我说过了,我哪也不会去,这里就是我家,阿爷就是我爷爷,你们当年把我扔到这里自生自灭,我就跟你们顾家没关系了,现在也别指望我像条狗一召唤就跟着你回去。”顾遥丝毫不给他爸脸面,他恨不得就这么撕开他爸罩在外面的那层脸皮,跟他酣畅淋漓地干上这一场,把这么多年的愤怒,怨恨,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从此一了百了,真的一刀两断,再也没有关系才好。
  “你是我顾镇桦的儿子,今天我让你走你就必须跟我走!”顾镇桦今天才真的明白过来,他这个儿子是真的恨他们顾家,他倒是没有多少遗憾后悔,反正他也不喜欢这个从小阴郁冷漠,像他妈妈一样的儿子,只是老爷子发话一定要把他接回去,他才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
  “顾叔叔,恐怕不行。”一直默默抱着顾遥的柳肆臣轻轻站了出来,“就算他是你的儿子,你也没有权利强迫他做任何事。”
  “你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照顾过顾遥,你把才十二岁的儿子扔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小山村自生自灭,他吃不饱,穿不暖,受人冷眼辱骂的时候你们没有来过,那现在他过得很好,有爱他的家人的时候也希望你能放过他。”柳肆臣微微抬着头,气场全开,他像一个护着小鸡的母鸡,即愤怒又谴责地看着顾镇桦,“赵婶子颠倒是非黑白,胡乱指责顾遥,毫无逻辑可言,以您的能力,难道真的分辨不出来吗?不是,而是你的心一开始就是偏的,您宁愿相信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污蔑,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
  柳肆臣看着顾震桦,毫不退让。
  “只要顾遥不愿意,你们谁也带不走他,我柳肆臣虽然才九岁,但是我为了保护顾遥也愿意跟您搏一搏,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柳肆臣想着,大不了跟陈家求助,再不行还有关老爷子,他就不信顾镇桦真的能把顾遥绑回去。
  “你……”顾镇桦惊讶地看着他,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么个小山村里竟然真的卧虎藏龙,一个九岁的小孩如此气势惊人,令他竟然不自觉有了点顾虑。
  “老顾,你看,遥遥是死了心不想回去了,咱们先缓缓吧,别跟孩子置气。”赵琴是巴不得顾遥别回顾家,见他这么坚持心下不住窃喜,面上堆着假笑安慰顾镇桦。
  “顾先生,我虽然不是顾遥的亲人,但是这么多年也算照顾他长大,听我一句劝,您还是请回吧,这孩子的事我们柳家是管定了,您要是非要逼着他,我们也是不怕的。”柳爷爷清了一下嗓子,拍拍顾遥的肩膀。
  “哎哟,柳叔,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人家父子家里事,你在这参合个什么劲?”赵春花还记恨当初他们收留顾遥让她没脸的事,加上刚才柳肆臣直接就揭穿了他,这时立马阴阳怪气地打不平起来。
  “婶子,你请吧,我们家不欢迎你。”柳肆臣冷冷地看着她。
  “嗨,你这孩子……”赵春花缩了一下头,不敢再说话,站到赵琴旁边。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顾家是养了一条白眼狼。”顾镇桦冷冷地看着顾遥,伸手指着他,“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以后你也别说是我顾家的孩子,我还丢不起这个人,老高,咱们回吧。”
  顾镇桦竟然真的大步跨了出去,顾遥冷冷笑了一声,“你当年偷偷卖我妈留给我的字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反正是你们顾家的种,我的东西就是你们顾家的,你恐怕不记得了,我倒是替你悲哀。”
  顾镇桦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头,柳肆臣看着他眼中冰冷的怒火就知道要遭,连忙推着顾遥后退两步,余光却看到顾镇桦顺手拿了挂在墙上的擀面杖挥了过来。
  混乱中柳肆臣只知道死死护着顾遥,等到棍子落在他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时,他只觉得眼前顿时发黑,一个踉跄跪到了地上。
  “臣臣!”爷爷和顾遥焦心惊恐地叫声中,柳肆安哇哇大哭中,顾遥趁乱一脚踹开了顾镇桦,扑过去抱起了柳肆臣冲进卧室。
  柳肆臣整整缓了几分钟才恢复神志,他被顾遥抱到床上,头上全是虚汗,脸色苍白,“没事,伤在胳膊上,别紧张。”
  “别说话,让爷爷看看。”顾遥倒了一杯泉水给他喝下去,又帮他脱下衣服让柳爷爷看伤处,一会功夫柳肆臣的左臂就完全肿了起来。
  “伤到骨头了,没有折断,要打石膏。”柳爷爷看孩子疼得脸上没有血色,心疼地不行。
  顾遥握紧双手,全身几近愤怒到颤抖,柳肆臣却用右手紧紧抓住他,冲他摇头。
  顾镇桦伤了一个孩子,面子里子上都说不过去,柳肆臣看他走进来强忍着疼痛说,“顾叔,这一下算我替顾遥挨的,还不上你们的生育养育之恩,只希望你们顾家以后别再逼他了。”
  顾镇桦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半晌没说一句话,没有道歉也没有承诺,就那么摔门而去。
  柳肆臣却松了口气,连忙腾出精力哄嗓子都快哭哑的弟弟,顾遥把柳肆安抱起来,将自己通红的眼睛埋到小孩打着哭嗝不停颤抖的胸前,等他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湿润。
  柳爷爷给柳肆臣做了消肿镇痛的紧急处理,等他的疼痛舒缓一点之后,顾遥立即背上他出门,柳爷爷也抱着柳肆安跟上,他们先去了县医院拍片子,轻微骨裂,打了石膏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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