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他毛茸茸[穿书](48)
“那就好。”林曜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有了猜想,但有澜沧水神这话,他还是放心不少,毕竟飞云剑在原著里似乎没有出现过。
按照原著内容,顾寅继承了其父顾衡的寒霜剑,一手钟陵剑法人鬼皆惧,与人交手之时,可谓是剑气凌云,一剑霜寒十四州,白虎剑君之名响彻几个大世界,几乎令人闻风丧胆。
但他师祖白鹤年坐化之前曾经叹道:“若非你母亲……寒霜剑与你终究不算十分契合。”
现在想来,白鹤年未尽之意应该就是飞云剑了,在原来的剧情走向里,飞云剑很可能随着於菟苗的陨落而一起陨落了,而作为曾经的白虎神君的佩剑,比起杀意冲天的寒霜剑,飞云剑无疑更适合兼具人族和妖族血脉的顾寅,可惜原著里的他压根没有那么多的选择,能有寒霜剑,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跟澜沧水神寒暄几句,这才关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
没想到这边通讯刚结束,另一通通讯就打了进来,林曜看着金铃儿的头像,忍不住挑了挑眉。
该说不说,这帮修仙者的适应力真的是惊人,用起通讯器来简直上手极快,如果他们有机会去到二十一世纪,林曜绝对不会怀疑他们的适应力,最多不过三天,大概就能伪装的跟现代人没什么区别了。
“金师姐。”林曜接通视讯,道:“是行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金铃儿摇头:“这倒没有,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还有诸多各门各派道友与散修道友们策应,目前都还应付的过来。”
她道:“我今日正在澜江城附近,观察到顾氏那边的动静似乎结束了,想着您已经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这才发讯打扰。”说着,金铃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曜忍不住有些好奇:“金师姐?”
“咳。”金铃儿咳了一声,道:“虽然可能是我听错了,但我仔细想了又想,又怕若是真的,恐会影响到您……我之前曾不小心听到您与其他人的对话内容,说您童养xi……咳!有道侣,然后似乎因我当时与您的通讯而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左思右想,生怕有可能影响到您与您道侣之间的感情,这才忍不住联系您,想着替您澄清一番,毕竟我年纪比您大了这么多不说,还有个未婚夫呢……”
虽然这个未婚夫又蠢又毒还时不时让她想掐死他,现在不掐也快要死了,但这会子拿出来当个借口还是好用的,不然要真的让林道君的道侣误会了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林曜一开始还维持着淡定的模样听着,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听到最后,已经是一副“你在说些什么,怎么每个字我都能听懂,连起来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他忍不住抹了一把脸,仔细回想了半晌,才从金铃儿说漏嘴的“童养媳”三个字逆推出玄云这个罪魁祸首,顿时无语凝噎。
他一直没纠正玄云,除了当时情况不允许,也因为他一直觉得那条破蛇只是嘴欠在故意挤兑他啊!毕竟他们最开始就一言不合直接开干大打了一架,还让他挨了顿天打雷劈,有些人的确就是比较小心眼他也不在意,但是真的万万没想到,他一时疏忽,居然还能牵扯出这种误会。
伸手捏了捏眉心,林曜无力道:“没有道侣,更没有童养媳,那是玄云瞎说的。”
金铃儿:“……”
她顿时尴了个尬,同时又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们欢喜门一向口碑不太好,她虽从来不在意这些,但恶心人见多了,比起撮合人,她更擅长的其实是拆姻缘……咳咳咳。
金铃儿庆幸着关掉了通讯,林曜却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玄云,无语到想把玄云扯过来表演一段扯面。
可能这就是年纪几千岁往上的人都会有的封建糟粕吧,他跟顾寅清清白白一人一猫猫,这都能联想到童养媳,也真的是没谁了。
这么想着,他却忍不住打开系统开始编写平等契约,准备把这玩意儿上架到商店里。
跟玄云解释显然是解释不通的,要解释在最开始就该解释,他当时忙着试验还魂丹的药效,玄云叫嚣的什么道侣契约灵兽契约的他一点没放在心上,这会儿专门回头解释才叫奇怪,只能希望那条脑回路清奇的蛇看到新上架的平等契约之后,能清楚平等契约和道侣契约的区别,并深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孽吧。
谁知还没开始写,顾寅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味道,轻轻道:“其实,那个童养媳,也不是不可以……”
林曜:“……”???
作者有话要说:
顾崽举手:我我我!童养媳看我!
ps:攻攻攻,顾崽真的是攻,鳖担心,不可能逆
第38章
王氏外事堂, 发须花白的管事长老皱着眉看着面前面色灰败的弟子,忍不住怒道:“胡闹!”
“咳咳咳。”
少年弟子裹着厚厚的披风,跟旁边衣衫单薄的同门们比起来简直像个无法抵御寒暑的凡人, 华盖峰昨夜下了大雪, 整座山峰都如冰雕玉砌,几朵被雪花点缀的愈加鲜妍的寒梅俏生生立在枝头, 顺着外事堂大开的门扉递来细细清香。
堂内原有禁制, 寒风入了内室, 便如清风微拂,但不知是不是毒性愈深的缘故, 即便只是这点说不上冷的风,依旧惹得少年弟子一阵忍不住的咳嗽,随后这咳嗽声越来越大,点点带着黑色的血液从他遮不住的指缝间流出, 沾了弟子满手满襟。
“长老。”那弟子习以为常的掐了个清洁咒, 往日意气风发的脸上只剩下疲惫,衬着惨白灰败的面色,让人不由一阵唏嘘。
从秘境回来的弟子无不是门派精英, 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一帮人,现在有一个算一个, 竟都被这不知名剧毒折磨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咳咳咳。”再次忍不住咳了几声,那弟子低声求道:“长老,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 您就当这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好了。”
管事长老不忍的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芷兰仙子和紫草真人接连定论这毒无解之后, 这批弟子各个都变成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随后便开始自我放逐。有的一天到晚拿着酒在宗门里乱窜, 醉生梦死,时不时还要与其他弟子吵闹一番,闹的家族上下鸡犬不宁。有的一天到晚去别的宗门乱窜,跟其他门派中毒的弟子们一起呼天抢地痛哭流涕,然后再与未中毒的弟子一番吵闹,闹的大家心烦不已,却又没法管教。
怎么管?一言不合就吐血,眼看着没几天好活了,同辈弟子谁敢跟他们拼命?
便是长辈们也不好管,以往都是宗门家族的优秀后生,师父师祖的眼中宝,一朝变成这样,师门长辈们心里也难受,有些格外疼爱弟子的,更是暗暗伤心,便也随他们去了。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任他们闹,又能折腾几天呢?
除了这些闹腾的弟子外,另一拨就显得沉默而自闭,不知接受不了现状,还是遭受了以往被他们压在下面的弟子们隐隐的风言风语,他们不愿再待在宗门,个个都想往偏僻的贫瘠之地跑,美名其曰最后为宗门做点事,其实就是自暴自弃后的破罐子破摔,找个破烂地等死呢。
外事堂这几天已经送走了好几个弟子,这个眼看着也劝不回来,长老只能低叹一声,把手里一个贫瘠驻地的令牌交给他:“沣水驻地距离凡人城池太近,灵气稀薄,附近的小矿脉也已几近枯竭,原本是要废弃的,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地方,你怎么想起来往这里跑?”
弟子低咳一声,看不清面色,再次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低低道:“弟子曾经在那里待过些时日,不图其他,那里的温泉山十分暖和,比较适合弟子。”
当然是因为这个驻地附近的凡人最多啊!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胜过其他师兄弟,抢到的沣水城。
那里对于修行之人来说的确是穷山恶水,灵气稀薄而杂芜,四周大大小小的灵旷早已被开凿殆尽,但对于凡人而言,却是个鱼米丰美之地,沃野平原千里,在澜沧界的凡人聚居地之中,人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