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参后(79)
他挖的灵植里,最低的都是四级灵植,每加一级积分翻倍,一千多积分很正常。
“云参?这不是塔里那个一年连进三级的怪物吗?”
有人认出了云深,毕竟没人能像云深一样逆天,进阶跟喝水一样简单,别人十年都未必突破一级,他一年之内连续突破三级,从四级丹师到七级,想记忆不深刻都难。
玲珑塔内的丹修们了然的感慨:“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不奇怪了。”
“这个云参到底是谁啊?真这么厉害吗?”
顿时不少不是玲珑塔内部的丹师都对他好奇不已,纷纷打听起了关于他的情况。
云深隐约觉得不妙,趁着还没人将目光放到他身上时赶紧开溜。也幸好他一直都很低调,从不在塔里公然露面,不然今天都别想脱身了。
云深好不容易挤出广场,习惯性的往寻常隋简接自己的正门走去,结果却没见到人影。
难道是忘记了他考核结束的时间了?
人参精有点小生气,抿着唇看起来气鼓鼓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还在路上没到。
他想,给大反派一个机会再等他一会儿,要是还不来他就自己回去了。
现在临近中午日光渐盛,云深刚站到了树荫下,远远听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他眼中染上几分喜意,但自己还在生气大反派居然迟到呢,可不能马上回应对方,要让他意识到错误自己才会理他。
于是人参精环臂抱胸,傲娇的抬起下巴哼了哼,不转身也不理人。
身后的人走近,又喊了一声:“云深?是你吗?”
来人的嗓音清润悦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与隋简那低沉微哑的嗓音天差地别。
显然,叫他的人不是隋简。
云深笑容一僵,如芒刺背。身后之人的目光带着探寻和打量,还有几分隐藏得很好的恶意。
他猜不出对方是谁,但他会装傻。
在对方再次开口喊他的时候,云深装作后知后觉的模样回身,茫然的挠头问:“道友是在叫我吗?可我不叫云深,你找错人了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玲珑塔里自己绕道躲着走的那个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用一种晦暗莫名的眼神盯着他看,抬脚欲要往前逼近,却突然收住了动作,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威胁一般沉下了脸。
云深头皮都在发麻,在他快要装不下去时,那白衣青年终于歉然的拱手弯腰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了人了,给道友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云深假笑着道:“没事没事。”
他说话时眼神四处飘忽,当捕捉到姗姗来迟的隋简的身影时,立马像是得救了一样,惊喜不已的朝隋简招手:“我在这儿呢。”
隋简快步上前,将他揽入怀中,眼神如刀,皮笑肉不笑的侧目看向那白衣青年:“不知阁下缠着我夫人作甚?”
白衣青年垂下眼帘:“认错人了,抱歉。”
他说着又弯腰作了个礼,而后才转身离开。
隋简绷紧了下颌线,垂眸看向一副劫后余生,缓缓长舒一口气的人参精问道:“你认识他?”
云深拍着被吓到噗通乱跳的心脏,闻言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里背后捅我一刀的朋友。”
隋简脸色更难看了,他沉默了许久,拿出一枚玉符递到云深手中,叮嘱道:“以后离他远点,最好绕着走,实在无可避免就捏碎着玉简,我会立马赶来。”
隋简很少会用如此凝重的神态和语气和云深说话,他愣愣的捏着玉简道:“好,我知道了。”
第56章
和隋简小别的云深很快就将白衣青年这个插曲抛之脑后,他高高兴兴的跟着隋简回了四合院。
被一只乌丢在四合院整整三天的小金乌第一时间飞扑向人参精,啾啾啾的叫得可怜。眼见着就要落到人参精对它敞开的怀里,它突然一个急刹,对着人参精的衣袖就是一顿凶狠的猛扑狠啄。
“你怎么了这是?”
云深不明所以,还是第一次见小金乌这么生气的模样。
“啾啾啾!”
云深听不懂他在啾什么,但小金乌传递出来的情绪却是非常的震怒。
但这种震怒不是对着他的。
这时隋简提醒道:“你衣袖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云深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没有吧?”
他不记得自己放过什么东西进去啊?
仿佛是为了附和隋简的话,小金乌愈发激动,叼着他衣袖拼命往上翻,但因为自己力气小两次都没成功。
云深见此不免也怀疑起了自己来,难道他真放了什么进去却忘了?
为了证实,云深撸着衣袖往上翻,衣袖内侧的暗袋也跟着翻转袋口想下,一只黄灿灿毛茸茸的鸡崽就这么水灵灵的掉了出来。
小鸡崽落到地上又弹起,然后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它晕乎乎的爬起,然后猛的扭头冲到云深脚边,一头扎进他衣摆里头躲着不肯出来了。
“啾!啾啾啾!”
小金乌看着那鸡崽愣了好久,突然飞向庭院的梧桐树上两爪一摊,只留给云深和隋简一个黑漆漆肥嘟嘟的背影,活像抓到了主人在外头偷腥撸别的鸟就算了,完了还把那绿茶鸟带回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云深:“……你听我解释。”
说是要解释,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鸡崽打哪来的,憋了半天都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小金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豆豆眼挤出两滴眼泪,缩在树干岔岔里怀疑鸟生。
云深叹了口气,小金乌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哄不好了,只能先搞清楚这鸡崽到底怎么来的。
俯身掏衣底的动作实在是不雅观,但云深往前走一步那鸡崽就贴着他脚跟一起挪,完全拿它没办法。
人参精顿时朝隋简投去求助的目光,隋简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直接将他打横抱起,那鸡崽就不得不暴露了出来。
“叽!”
鸡崽明显很惊慌,小小一只抖如筛糠,红色的眼睛泪眼朦胧的,头顶那根呆毛都没精神的塌了下去。
云深看了又看,有点心软了,他说:“也不知这鸡崽怎么躲我衣袖里的,它又不会说话,把它赶走吧看起来又怪可怜的,要不先留下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鸡崽来得蹊跷,它甚至能躲过你的神识躲到你衣袖之中,若是是有人故意派来接近你的,岂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要了你性命?”
隋简这次难得没顺着云深,他并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弱小得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鸡崽当真这般无害,便是连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鸡崽的存在,若非小金乌敏锐,怕是这鸡崽还能再躲藏上一段时间。
云深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他始终都是个化神期的修士,能轻易近了化神期修士身的鸡崽,他不觉得会简单。
云深想想也觉得他说得对,于是询问隋简:“那怎么办?真把它扔了?”
可万一这真的只是个普通鸡崽,就这么被丢出去,肯定活不了。
隋简冷血无情的说:“杀了就是。”
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人参精安全的东西全都该铲除掉以绝后患。
云深:“??!!”
他立马开口阻止:“没必要没必要!它又没做什么,罪不至此啊。”
“还是等会儿把它送在哪个林子里放生了吧。”
云深真怕让隋简下定决心这鸡崽就要变成死鸡了,当即自行拍了板,隋简见他自己有了主意便没再多说什么,但看向鸡崽的眼神还是冷的。
这鸡崽大约也是开了灵智听得懂人言的,当听到隋简要杀它时吓得呆若木鸡,直到云深开口保它一命才稍微缓过了些许神来。
它可怜巴巴的朝云深挪去,似乎是想寻求一丝温暖,但云深被隋简抱着,它根本就靠近不了。于是它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向了树上还在黯然垂泪的小金乌,叽叽叽的不知道在跟小金乌说什么。
云深和隋简自然也发现了它的举动,都默不作声的看它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