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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13)

作者: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7:55 标签: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暗恋

  最后他发现,这些烂疮的源头,是深宫中的那位天子。
  所以他要反,他要掀翻这潭泥沼,改天换地。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为此他要长成雁州的鹰,他要比雁翎刀的花铁更坚硬,他要替雁军遮风避雨。
  他要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他的故乡。


第10章 相讦
  裴钰醒转的时候已是次日酉时,他的高热已经退下了,身子也不再发烫,只是气血尚不足,头还是有些发昏。
  萧楚的房中很清凉,漫着一股梅花香气,似乎还加了点安神香,像一双手温柔地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裴钰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浸在这安心的气味里,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裴钰顿时面色一僵,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果然已经被换过了。
  巾帕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想起了那些触感和气息,就和这屋中的梅花香是同一般味道,从这气味里他依稀记得了些琐碎的片段,从白樊楼到这间厢房的种种,包括借着酒劲,他跟萧楚讨要的拥抱。
  不对……
  还有马车上,他无意间漏了口风的事情。
  他说了望仙台。
  裴钰的头脑中惊雷乍起,霎时空白一片,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
  萧楚回答了什么?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重生了?他把自己关在此处是要做什么?
  他会……杀了自己吗?
  这惊雷还没把他劈明白,萧楚就哼着曲推门进来了,他腰间别着玉扇,手中捧着个青绿色的茶盏,往外冒着热气。
  裴钰刚发了一夜的高烧,尚没有什么力气,见萧楚进屋,就勉强撑起了身子。
  他实在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再有更多狼狈的姿态了,太丢人了。
  萧楚见人醒了,就调侃他:“本侯一来你就醒了?莫不是心里在念叨我的大恩大德。”
  裴钰眼神恹恹的,尚虚弱着,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进屋前应该先问问。”
  萧楚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钰,说:“这是我的寝屋,我问什么?”
  听萧楚还是应答如常,裴钰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装作不想搭理萧楚的模样。
  萧楚把玉扇从腰间解下,扔到了裴钰的身侧,随后端着茶坐到他身边,道:“本侯今日无事,可以陪你。”
  裴钰不理他,拿起扇子摩挲了一下,微微蹙起眉,说道:“我的扇子呢?”
  萧楚随意说道:“被我折了。”
  茶水还烫着,他稍吹了吹,一缕热烟就被轻轻打散,未及裴钰反应,萧楚直接把茶盏塞到了他手中,温热的感觉从指稍传了过来。
  萧楚眨了眨眼,说道:“金银花连翘,没下毒。”
  裴钰幽怨似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说你下毒。”
  不过他还是双手捧起茶喝了一口,它没那么烫了,入口之后也不泛热,还有淡淡的清甜。
  喝完这口,裴钰的眼神就往萧楚身上飘,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今年的秋祀,还是在望仙台办。”
  “怎么又提这茬?”萧楚疑惑道,“秋祀怎么了?”
  裴钰眼里闪过一丝狂喜,继续试探道:“你姐姐,会不会也来参加?”
  “这怎么可能。”
  萧楚站起身,走到紫檀立柜旁边,那里放着枚小小的香炉,已经燃尽了,他掀开炉顶,清了清里边的香灰。
  “她向来不爱在京州待得久,秋祀之前就会走。”
  听罢这句,裴钰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起来,一个隐秘又疯狂的猜想猝然从心底肆意生长。
  萧楚……不记得那件事了。
  裴钰像是生怕再多说两句,萧楚就会想起来似的,立刻扯开了话头。
  “你这处厢房僻静,是瞒着侯府里的人,悄悄把我带回来的?”
  萧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没叫任何人瞒着,是他们自己不敢说。”
  裴钰捧着温热的茶盏,看着微微晃动的茶汤,平和道:“外界可有流言?”
  萧楚缓缓地磨着香灰,说道:“梅渡川的眼线多,我们那日在白樊楼上了同一辆马车,想不传出去都难。”
  他扯了个谎。
  这流言的确藏不住,但萧楚让明夷在京州把水花扬的更大,也是一种对裴钰的胁迫,拿下白樊楼不是容易的事情,他需要尽可能利用裴钰身上的资源,那日在白樊楼救下他,多半也有这层原因。
  裴钰似乎没瞧出他的小心思,说:“萧承礼,你是天子的鹰爪,和我走得近只会让梅渡川对你的疑心更重。”
  “我代表不了天子,怜之。”
  萧楚把香扫在炉边磕了磕,抖去余灰。
  “司礼监掌着东厂和镇抚司,他们才是替天子办事的人,我只是个神机营的挂牌提督,你与我合谋,没有任何好处,梅渡川虽愚笨,这一点总看得出来。”
  他停顿了会儿,看向裴钰,戏弄似地笑了笑,说道:“他只会觉得你看上了我的身子。”
  “……我没这么下流。”裴钰说。
  “是他下流。”
  萧楚拿起火折子吹了一口,把线香给点着了,这才合上香炉,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炉壁几乎没沾上一点香灰。
  “下三流的人,想法自然也是下流的,这就是为什么白樊楼会在梅渡川的手里,他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扎别人的确好用,但迟早会把自己融了,这毒是他老爹给他抹上的,他是弃子,京州的脏水兜不住太久,迟早会漫出来。”
  裴钰道:“你想查白樊楼?”
  “我想查。”萧楚倚在立柜边,抱臂惬意地看着裴钰,“白樊楼是京州的银库,它拿住了财,也就拿住了权力的支点。”
  “没那么容易,”裴钰掀开了被褥,坐在床边,缓声说道,“你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萧楚盯着裴钰的眼睛,说道:“我对你向来坦诚,怜之,我不喜欢藏起野心。”
  裴钰语气强硬了些:“就算你拿到了白樊楼,你也回不了雁州,神武侯这个名号是天子给你打的狗链,你摘不掉,他要你在京州待一辈子。”
  “我知道。”
  萧楚还是淡淡地笑着,他望着裴钰的眼神一点狠戾都没有,柔得像一汪春水。
  “在京州的牵绊越多,我就离故乡的月色越远。”
  他顿了顿,缓步朝裴钰走过来,走得越近,裴钰的心跳就越强烈。
  萧楚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榻上,把裴钰箍住了,他刻意和裴钰保持了些距离,却又步步紧迫着,裴钰往后仰了些,他就往前跟一些。
  那银坠相互撞击的脆响就晃荡在耳边,带着萧楚身上淡淡的梅香,裴钰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拿扇子抵在了二人之间。
  “所以我不打算走了,我还要带来雁州的一切,让他们扎根在这片土壤里。”
  他柔情的伪装终于在这咫尺的距离中卸下了,萧楚的野心就堂而皇之地浸在眼里,比起藏着掖着,他更想看看裴钰知道这一切的反应。
  若是换成前世的裴钰,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打算好怎么杀了自己了。
  萧楚拨开了裴钰的折扇,抬手覆到裴钰的耳背,指腹贴着耳垂上那点红痣缓缓搓动着,像是随意轻慢的挑衅。
  “怜之,要不要跟我做?”
  他说得很轻易,做得也很大胆,远比从前更轻狂放肆。
  他昨夜是恪守礼节的柳下惠,今日又变回了萧承礼,变回了从前的那副模样,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轻薄和戏弄,他挑动着裴钰,不去在乎他是憎恶还是厌弃,他随着自己的欲念走,信马由缰。
  裴钰心头一震。
  “你疯了!”他猝然攥住了萧楚的衣襟,压低了声音斥道,“挑动天下反,你在京州孤立无援,无人可保!”
  “我没那么心急。”萧楚握住了裴钰的手,轻笑道,“水清濯缨,水浊濯足,徐徐图之。”
  “该你了,裴钰。”
  萧楚松开了手,也坐上榻,仰身躺了下去,说道:“你想从白樊楼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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