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133)
昨日空闲的时候,也同吃小吃的小贩们闲聊过,参加赏荷宴的秀才郎基本上都是淮湖学院的学生。
参加赏荷宴的秀才郎除去淮苏本省应援的读书人,基本上都是淮湖学院与博文学院的暗自较劲!
许泽平不知道朝堂是如何局面,但是他也听阿兄说起过,朝堂出生江南的官员占了将近五成,而这五成中分成了三派:淮苏派、中立派以及苏皖派。
淮苏派以江阁老为首。
苏皖派以乔阁老为首。
至于中立派并不曾出过阁老,中立派可以说最为的正派,也是坚定的保皇党,如蔡平蔡大人,不参与任何的争斗,圣上指哪打哪。
而这中立派多数都非江南人氏,是早年间曾在江南游过学的学子。
之所以江南派会争锋对立,阿兄隐晦的提过,好像是与隐田一事有关。
江阁老出生淮苏大族,其家族势力与柳家不相上下,只不过柳家喜好铸书传世、于官场上并不钻营,偶尔出那么一两个族人为官,也多数是清贵之流的翰林院小官。
而江家不同,最高者官至阁老、余下尚书侍郎知府....若是细细数来,倒也是吓人。
至于乔阁老一派,多数是寒门子弟,他们心知寒门不易,故而对于隐田之事很是愤恨。
....
贺教谕时刻关注着许泽平的动态,见他已经放下笔双眸出神像是发呆,不由的挑起了眉,他悄无声息的走下台,状若无意的经过诸位学子绕到了许泽平的身后,漫不经心的发问:“其他秀才郎皆是在奋笔疾书,许秀才你倒是好,发起了呆?莫非三题都已经答对?”
安静的擂台上顿时像是炸开了锅,所有的秀才皆是将目光投放在了许泽平的身上。
一时间,许泽平只觉得坐立不安,在这些嫉妒愤恨的眼神下.....他暗搓搓的瞪了贺教谕一眼,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坑货!!!
我好心给你解题,你竟然给我拉仇恨?!
贺教谕无视许泽平的怒火,只觉得年轻人就是火气旺,一点点小火苗就炸了,他风轻云淡的一笑,弯腰想要抽出许泽平的答卷。
却不想许泽平挡住了答案,努力的压低了嗓音:“贺教谕太抬举小生了,小生刚刚不过是在想解题思路,并非已经写完。”
“可是当真?”
许泽平并不想成为众矢之矢,他压抑着情绪,挤出笑容:“当然是真的。”
贺教谕明白了许泽平的意思,昨日观这小子与林南楼的小摩擦,以为他是个喜好瞩目的性子,今日一看,竟然不是这么回事。
看来昨日许小子能够违背自己的性子当众挑衅林南楼下他的面子,还当真是林南楼得罪了许小子。
许小子也是个能伸能缩的汉子,也幸得许小子的目的不在淮湖书院,不然这林南楼日后的日子可不会这么爽咯~
毕竟柳家向来护短,这柳山长又尽得柳家真传。
贺教谕坦然的松了手,失望的摇了摇头:“我就说嘛,我出得题目这么难,怎么会有学子这么快就答出来了呢?也都怪你,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许泽平心知贺教谕这是在提点自己,日后朝拜圣人的场景可千万别像今日这般出神,不然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许泽平暗自心领神会,他应答:“皆是小生的不是。”
许泽平跟随大流,磨蹭到了最后一刻,交上了答卷。
二十余张的答卷,只有了了五人答对了三题。
贺教谕拿着答卷沉重的叹息了一口气,“游陆生、许泽平、江长寿、柳繁续、董中五人通过,余下学子晋级失败。”
贺教谕的话一出,整个擂台上长叹一片,多数都是在掩面难过,少数缠着相熟的秀才郎在对答案....
通过的五人相互对视一眼,除去许泽平以外,余下的四人基本上都是暗自忌惮,毕竟最终的决赛只会余下三人,另外两人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许泽平倒是没有多想那么多,他来参加赏荷宴本来也是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见识见识淮苏学子的实力,至于进不进决赛于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能够进是最好的,不能够进也没有关系,他观看比赛就是了。
正是如此坦然的心态,使得他在五人中格外的轻松,让余下的四人对他的忌惮之心更加的强烈。
周会凌兴奋的冲到了许泽平的身边,一脸的兴奋:“许秀才,你真是太厉害了!!真是给我们东湘省长脸!!”
周会凌并非是个天资聪颖之人,他能够考上秀才,全靠的是刻苦,日夜学习不低于八个时辰。
在东湘这种文风贫瘠之地,刻苦之人占极大的优势。
但是在江南文风盛行之地,情况却是并不乐观,淮湖多数学子都是世家出生,打小泡在文坛中,故而外乡来的周会凌日子并不好过。
淮湖书院又推行月考,每次月考成绩落后者就会安排打扫茅厕的惩罚.......三次落后者就会惯于一朵小红花,以示鼓励。
淮湖最初的衷心,是给予学生激励。
但是在这种相互攀比的心态中,这种小红花的意味就变了,变成了一种讥讽、一种耻辱。
在淮湖学子们的内部流传这一句话,这所谓的小红花不过就是茅厕之花,屎臭的茅厕花。
周会凌很不幸,刚进入淮湖之时,接连三次倒数第一,得了这茅厕之花,至今还有人会讥讽他就是个茅厕小奴仆。
周会凌知道这些人敢肆无忌惮的羞辱他,皆是因为他是东湘来的,在淮湖孤立无援。
如今出现了一个东湘来的老乡,叫他如何不开心?
第156章 江南游10(捉虫)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许泽平很谦虚的摆手,“周兄,莫要过于的夸赞,不然小生会在沾沾自喜下失了体面。”
“哎呀,许秀才你就是过于的谦虚了。”周会凌本想说来参加赏荷宴的秀才可都是淮湖的天之骄子,能够从他们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本就是优秀至极,可是看到淮湖这些读书人考究的眼神,周会凌就闭上了嘴巴,还是莫要给许秀才拉来仇恨。
他转念说道:“许秀才,在下痴长你几岁,不介意在下唤你一声泽平吧?”
他乡逢老乡本就是一件喜悦之事,许泽平又怎么会介意呢?
许泽平板起了脸,佯装怒道:“周兄,这是哪里的话?如此之言,倒是见外了!”
周会凌瞧着许泽平的怒色一愣,他正想道歉,就观许泽平眼里透露出来的笑意,立马就笑出了声,不禁的锤了一下面前这少年的肩膀:“倒是显得小生狭隘了~!”
玩笑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又是拉近了许多。
又是寒暄了几句,周会凌便提出邀约共进晚膳,许泽平并没有拒绝。
周会凌居淮湖两三年,于许泽平来说,他就是个了解风土人情的东道主。
他稍稍前许泽平小半步,一边走一边介绍起了淮湖的一些风土人情,许泽平领着小虎居他身后,认真的倾听着。
一个愿意讲,另外两个愿意听,三人之间甚是融洽。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周会凌就领着许泽平七拐八绕的到了他时常打牙祭的食肆,入了食肆,闻到香辣的饭菜香,许泽平惊讶,这是湘菜馆?
周会凌瞧出了许泽平的惊讶,他笑着说道:“这淮湖菜系多数偏甜,我不大爱吃,想着你来淮湖可能吃的不大惯,故而带你来了这九湘食肆....若是你想吃淮湖菜系,我们就去隔壁的酒楼。”
“周兄误会了,小生来了这淮湖几日,除去它扬名的灌汤包是我的心头好,余下吃食着实不得我意。”许泽平笑着解释,“只是小生眼拙转了好些时候,竟然没有转到过这九湘食肆,一时间,惊讶了。”
“嗨,这食肆是对小夫妻经营的,因为淮湖的经济繁荣,他们小夫妻白手起家,这主街两旁实在是盘不下来。”周会凌笑着说道:“我也是在淮湖将近一年,才寻到的这里。”
“周秀才来了?”一个笑容和善的妇人,挽起衣袖走了出来:“今日还是靠窗的老位置吗?”
周会凌笑着摆手,“今日来了贵客,老板娘你得给我安排个安静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