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神缠上的路人甲[快穿](62)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来找你了,嘻嘻嘻……”
周缈呼吸都快停止了,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他的嘴,把他带回了床上,用厚实的棉被紧紧包裹起来。
“嘘——先别说话。”
贺兰清用手指抵住周缈的唇,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第43章 泳池
“呜呜呜……外面好冷,我好害怕……”
“哥哥,你为什么不开门呀?”
门外继续“咚咚咚”地敲门,在死寂的楼道中显得特别刺耳。可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受到影响,隔壁宿舍仿佛都睡死了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贺兰清摸了摸周缈毛绒绒的脑袋,转身就要下床,像是要去开门。
周缈被贺兰清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的手,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对方,一个劲地摇头。
不可以去,太危险了!
贺兰清犹豫了几秒,而门外的女鬼终于失去了耐心,捶门声愈加剧烈,门框连带着墙壁都如地震般抖动起来。
凄厉的嚎叫声几乎快刺穿耳膜:“啊啊啊——!!!去死吧!!!”
凤眸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贺兰清微微弯下腰,温热的气流附在周缈的耳边。
“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贺兰清将他的手放进温暖的被子里,转身二步走到门边,猛地向外一推——
“!!!”
周缈屏住呼吸,黑洞洞的门外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女鬼?
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的扩音器,喇叭处仍然在播放着震耳欲聋的咒骂声和敲门声。
周围的寝室也渐渐亮起了灯,隐约能听见房间内传来的埋怨:“谁大晚上的在放恐怖电影啊!声音还这么大,吓死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周缈彻底摸不着头脑,忐忑不安地走到贺兰清的身边。
贺兰清眉头紧蹙,按下播放器的开关键,阴森森的哭叫声停下来,世界都安静不少。
“估计是谁的恶作剧。”
“恶作剧?”
周缈更加疑惑了,谁会专门挑凌晨到别人的寝室门口放喇叭,就为了恶作剧?
况且……
“不对,我刚才从猫眼里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脸上全是血。”
想到那张比恐怖片还可怕的脸,周缈打了个小小的哆嗦。
贺兰清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的寝室门:“哥,你看上面。”
周缈抬起头,只见门上的猫眼处不知道被谁贴了一张照片。
他将照片取下来,紧贴门内的那侧是一张被放大的恐怖电影海报,那张扭曲的鬼脸正是周缈方才看到的女鬼!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周缈自己也不太确定:“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这张照片,是披着头发的、会动的小女孩。”
而且除了敲门声以外,周缈真实地感觉到墙壁在动,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单靠扩音器就能实现。
“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休息,明天再说好不好?”
贺兰清将周缈拉回寝室,不住地安慰。
他说的没错,第二天还得上课,一直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
只是……
“那个,贺兰清……你介意和其他人一起睡觉吗?”
周缈吞了口唾沫,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万一刚才门外真的有鬼,趁他们睡着了卷土重来,两个人在一起多少能互相照应。
周缈确信地点头,没错,是这样,他是在为彼此的安全考虑,才不是因为害怕。
贺兰清愣了愣,随即微笑着掀开被子:“当然不介意。”
宿舍都是单人床,睡两个刚成年的男生还是略显勉强。周缈躺在贺兰清的身边,感到安心之余又有些尴尬。
求问:上一秒才拒绝了向自己表白的男生,下一秒就跟他同床睡觉是什么样的体验?
回答:体验是头沾枕头,一秒入睡。
无边夜色中,贺兰清出神地凝望着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少年,对方毫无防备地酣睡着,秀气的鼻子发出小猫般可爱的呼吸声。
美好得像是贺兰清儿时读过,后来却嗤之以鼻的童话。
贺兰清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周缈的鼻尖,便听见了他撒娇般的梦语:“唔……别闹。”
反抗无效,又被坏蛋捏了几次后,周缈嘟囔着伸长手臂,把那只作恶的手“啪”地打开。
嗯,这下舒服了。
睡梦中的周缈不知道的是,他的手臂落下时正正好搭在贺兰清的肩上,天真漂亮的脸蛋也不自觉地向前靠了靠,正好窝进对方的怀抱里。
贺兰清的喉结动了动,这场面正常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主宰邪谷欠的神呢?
他顺势低下头,衔住少年樱色的唇,用尖锐的牙齿细细咬磨品尝,满意地看着那两片可怜的嘴唇被欺负得红软糜火兰。
周缈紧紧闭着眼,呼吸不畅的感觉让他不太适应,纤细的手指无助地嵌进贺兰清的背,完全呈现出一副向神明献祭的姿态。
狰狞的触手们迫不及待地变化出实体,好奇地舔舐着周缈贝壳般圆润粉红的脚趾。
少年渐渐起了反应,发出敏感的哼声:“……什么东西?走开啦。”
是虫子吗?怎么这么痒。
虽然对那双如玉的脚简直爱不释手,不知餍足的触手们却仍不满足,势必要找到能吐出蜜液的红润花蕊,然后连皮带骨地活吞下去。
“嗯!”
也不知道触手们到底探向了哪,少年的足背猛地绷直,喉咙里发出莺啼般婉转的声音。
那张绯红脸颊上露出的表情说不出得诱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淌下来,很快就被人吻去了。
夜还很长。
·
正午的阳光洒在窗台上,偶尔有小麻雀扑闪着翅膀飞过来,歪着脑袋看向书桌前清秀的少年。
距离上次的试胆大会已经过去了快一周。
“怎么又错了一道题?”
周缈握着签字笔,像是盯着天敌一样盯着自己的数学模拟卷,最后还是在上面画了个叉,心疼地减去五分。
“哥,你已经有五分钟没和我说过话了。”
贺兰清仰躺在床上,厚重的练习册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神情幽怨地盯着周缈。
“……”
不知道是不是周缈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告白之后,贺兰清比以前更缠人了,像是一块大型人形橡皮糖。
“忙着学习呢。”
他没好气地往身后丢了个橡皮擦:“大家为了换宿舍都很努力,我总不能拖后腿吧。”
周缈本人不算是很擅长学习的类型,即使脑子里装了不少知识,但在运用上还是没有原身熟练。
因为成绩略有下滑,蔡胜利甚至找他谈过一次。
贺兰清接住橡皮擦,问:“要不我帮你看看?”
周缈郁闷极了:“可是我错了好多。”
贺兰清笑着说:“没关系,你就当我是私人老师,随便问都行。反正我也不需要学习,时间多着呢。”
周缈:“?”
最后一句可以去掉。
贺兰清走到他的身后,右手撑在桌上,仿佛不小心碰到了周缈的手指。
如同小鸟的羽毛扫过手掌心,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周缈很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躲闪。
“砰!”
他的后脑勺撞到一个又尖又硬的东西,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委屈地耸耸鼻子。
贺兰清含着笑意:“哥,你好可爱。”
周缈脸上无光,擦掉眼角的小珍珠,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要讲题吗?”
他拿出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气势,手指“啪啪啪”地指向卷子。等这一页上的题全被他指完了,又毫不含糊地把卷子翻过来,一巴掌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