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神缠上的路人甲[快穿](43)
但窝在贺兰清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周缈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心房,想要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全告诉他。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我梦到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
抱着周缈的双臂紧了紧,贺兰清意识到了不对。
周缈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改口:“我是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你,我被好多人瞧不起,还被野鬼随便欺负,我真的好害怕……”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珠子似的,一滴接一滴地掉下来:“贺兰清,你明明说过的——不管我在哪,你都会找到我。”
“我相信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宝贝,那只是梦而已。”
同居之后,贺兰清极少见过周缈难过成这个样子,温柔地吻去雪白脸颊上的珍珠眼泪。
“我再向你保证一次,好不好?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也会永远爱你。”
贺兰清的吻在徘徊在他的眼睛、嘴唇和脖颈处,宠溺地安慰周缈。而少年也伸出双臂抱住对方,迎接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他那样子像极了小猫崽,只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类翻开柔软的肚皮,发出舒服的哼声。
这个时候,贺兰清想要怎么亲他抱他,甚至做一些稍微过分点的事情,都可以。
贺兰清深深地吻住少年的唇,当唇舌缠得紧密不可分时,那古老的印记微微发光。
舒服到七彩烟花在脑海里疯狂爆炸,浓烈到五脏六腑都泡在滚烫的热水里。
情难自禁。
贺兰清用沙哑的声音问他:“缈缈,你爱过我吗?”“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话里带着哭腔,明明是被快乐冲昏了头脑才说出来的话,却像钩子一样,把人钓得口干舌燥。
“缈缈,你今晚已经很累了,再来一次我怕你受不住。”
贺兰清难得绅士一回,很是为他着想:“要不等明天晚上?”
少年的脸蛋精致极了,此刻因为巨大的愉悦而面露桃红,更是惊心动魄。
这本来就让人根本无法把持了,他还嫌不够似的,专门仰起头去够贺兰清的唇。
嫣红的嘴唇里,草莓果冻似的舌尖若隐若现,还带着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时刻表面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
这谁能忍?
如同火星掉进了干草堆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两人的灵魂在烈火中难舍难分。
贺兰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已经变成了黄金色的竖瞳,那是饥饿到极点的标志。
“宝宝,这次是你让我继续的。”
·
周缈缩在暖和舒服的被子里,只留一个小脑瓜在外面吹冷风,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难以想象自己也会有一天这么疯狂,还会……反客为主。
贺兰清去浴室里的淋浴间洗澡了,浴室的玻璃门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雾,模模糊糊地瞧见里面的人。
嗯,身材果然很好呢,难怪他的腰那么有力。
“缈缈!缈缈!”
身侧传来急促的呼喊,周缈一个愣神,转头却发现贺兰清正握着自己的手,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他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嘘——”
贺兰清捂住周缈的嘴,焦急地对他说道:“别和那个怪物在一起!跟我走!”
周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如果贺兰清就在自己面前,那刚才和自己拥抱亲吻,无限澎湃的人……又是谁?
不,不对。
眼前的贺兰清分明要年轻一些,还是副青涩的少年模样,和刚才的贺兰清并不完全相同。
贺兰清还在催促他:“快点,否则来不及了!”
周缈被他牵着坐起来,白色的丝绸睡衣滑落到肩旁,露出一截白雪般的锁骨,还有玫红色的、明显是被好好疼爱过的痕迹。
男人盯着少年柔软的肌肤出神,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周缈瑟缩了一下。
浴室的门打开了,贺兰清在一片白雾中缓缓向他走来,意味不明地叫着他的名字。
“缈缈。”
贺兰清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温柔与安稳,变得甜蜜而阴毒。
“他才是怪物呀,你要信那个怪物的话吗?”
“我是你的丈夫。”
两个男人顶着如出一辙的脸,不约而同地问他:“缈缈,你究竟爱的是谁?”
周缈哪敢吭声?两边都得罪不起。
他只能害怕地往后退,刚好自投罗网,陷进了一个如火般炽热的怀抱里,再也无法逃脱。
成熟一些的贺兰清走近他,含住周缈小巧的喉结。
男人一边舔着那处可爱的地方,一边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少年的唇里,在他透软的口腔中肆意搅动。
“怎么不说话了,缈缈?”
“别……唔!”
周缈又被逼得眼角湿润,在喘气的间隙里好不容易憋出一个求饶的气音。甜美的唾液溢出来,立刻被人舔得一干二净。
可下一秒,身后的人又有了动作。
别看那个贺兰清稚嫩些,可坏心思一点不少。
男人俯下身,咬住他后颈处的软肉,试图在那些吻痕上覆盖一层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的右手顺着周缈光滑细腻的脊背,一路向下……
不仅如此,那些黏糊糊的、数不尽的触手们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缠在让他本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让本就焦灼的氛围更加难耐。
周缈倒吸了一口气,浑身一颤——
“叮铃铃!”
床上沉睡的少年猛地睁开眼,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廉价的窗帘照进来,提醒他还在那间老旧的寝室里。
周缈关掉闹钟,怅然若失了许久。
原来只是一场梦。
系统察觉到他的情绪,叮咚一声上线了。
【宿主怎么不开心呀?】
周缈闷闷不乐地说:“我梦到贺兰清了。”【系统看您的表情,还以为您失恋了。原来只是梦到了旧情人,那没事了。】
“才没有!”周缈反驳道。
"我可能就是……有点想他。"
可恶的贺兰清,罔顾自己这么想念他,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梦,梦里还要欺负人。
然而,梦里的贺兰清根本不在他身边,他身边的那个贺兰清也并不熟悉,周缈根本不知道该控诉谁。
少年可怜地抽了抽鼻子,擦掉脸颊上的泪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背上全被冷汗打湿了,纯棉四角短裤上也泛起一点旖.旎的水痕。
他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连忙将脏污的裤子褪下来,拎着那东西走进浴室。
也许是白天,这次冲澡一切正常,没有再遇到什么脏东西。
周缈注意到,浴室里镜子上的痕迹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他想不明白原因,倒也没细想。
等他洗完澡换了身校服,已经是早上七点,离七点半的早读课仅有半个小时。
云瑛面积庞大,从宿舍到教学楼有很长一段距离。周缈不敢耽误太久,从柜子里拿了根火腿肠当早餐,急匆匆地出了门。
“汪!汪汪!”
走到宿舍楼下,周缈注意到了墙脚处属于小动物们的战争——一群大狗围着一只小黑狗,像是要把它驱赶出这片领地。
那小奶狗看上去也才几个月大,饿得皮包骨瘦的,身上的毛也长得参差不齐。被几只大狗凶巴巴地示威,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奶声奶气地呜咽着。
周缈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前驱赶了那几只大狗。
小奶狗明白自己遇到了大恩人,热情地扑上来,用爪子扒拉周缈的校裤。
周缈的眉角耷拉下来,倒不是心疼裤子,毕竟脏了洗洗就行。
他是心疼这小狗在学校里四处流浪,恐怕每天都抢不到吃的,忍饥挨饿,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