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324)
卖早点的是个带着口罩的老太太,忙得一头的汗:“要吃什么?”
“两碗甜豆浆,十根油条,一屉大肉包,一屉菜包,”迟冬攥着口袋里的纸币,盘算着价钱,补充道:“甜口的点心各来两份吧。”
“这么多啊,一家子吃?”老板娘笑着擦了擦手,喊老伴来帮忙打包:“一共一百五十一,抹个零,一百五。”
“不打包,就在这吃,”迟冬摇摇头,翻出口袋里的纸币付了钱,拽着周景烁在店里不起眼的位置落座。
老板娘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俩模样俊俏的小伙子,暗暗咋舌。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吃。
为了确保顾客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吃到热乎早餐,早餐店的食物大多凌晨就开始筹备,这边迟冬刚拉着周景烁坐下,老板家还没桌子高的小姑娘就端着一海碗豆浆吭哧吭哧跑过来。
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娇羞地把豆浆递到周景烁面前:“漂亮哥哥,喝豆浆。”
又转头看向迟冬,俏生生道:“第二漂亮的哥哥,我马上给你端。”
迟冬:噗。
“这小丫头真是一点都没变,打小就颜控,”迟冬闷笑一阵:“以往我跟师父来吃早茶的时候,她都先给我端豆浆。”
可惜,往日备受宠爱偏袒的‘漂亮哥哥’,也敌不过联盟战神的耀眼光辉。
迟冬将他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抿唇一笑:“我的眼光真不错。”
周景烁:......
地球人均颜控?
小姑娘又端来第二碗豆浆,他们点的早点也陆续上桌,满满当当热气腾腾叠放了一大桌。
周景烁看着面前的乳白色液体,试着用勺子搅了搅:“这就是‘豆浆’?”
“对,是用‘黄豆’磨出来的,”迟冬把桌上的早点挨个介绍了一遍:“尝尝吧,地球的食物能量含量不高,但食材种类多样,多的是美食佳肴。”
周景烁喝了口豆浆,豆浆虽然看着跟兽奶差不多,却并没有奶味,入口微甜细腻,柔和且滑爽,热腾腾的半碗下肚,暖胃又开胃。
其他早点也各有千秋:油条酥脆,包子鲜美,甜点精巧......周景烁闷头猛吃,见迟冬老神在在的把油条撕碎泡在豆浆里,也试了试,浸过豆浆的油条嚼起来半软半脆,火候刚好,带着点甜味下肚,虽然没办法给身体提供高额能量,却也吃的分外满足。
一桌子上百块的早点,两个人风卷残云半个小时吃完,看呆了一旁细嚼慢咽的老头老太太。
“吃完了,走吧。”
迟冬风风火火拽着周景烁离开早餐店,又趁着早市未散,买了点其他小吃:酸得人直皱眉的糖葫芦;甜的能把人牙齿全都黏在一起的麦芽糖;炸得脆脆的蚕豆黄豆,越嚼越香。
周景烁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时不时就被迟冬塞点什么,一直到早市尽头,迟冬数了数口袋里的钱,摸摸鼻子:“还剩五十。”
五十能做什么呢?两个人吃顿饭就没了。
“要是不缺钱,我还想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迟冬指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那里面有电玩城,再远一些的城里还有游乐场,我听别人说那里很有意思。”
游乐场门票价很贵,一个人两百,他跟师父谁都舍不得这个钱。
周景烁还是第一次被‘没钱’这种硬核问题难住,就算是星际的商业暴君,也没办法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短时间内搞到钱。正琢磨着,四散的精神力忽然捕捉到巷口一个拿着剪刀帮人修剪头发的人身上,周景烁脚步微顿,抬头看去:“那是在做什么?”
迟冬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了然道:“收头发的,我跟师父以前每年都会来卖一次头发,我俩发质好,六十公分左右的头发能卖大几百、甚至上千呢。”
“可惜我现在没再留头发了,”迟冬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小卷毛:“而且我现在的头发被天道劈成了卷毛,发质受损、自然卷的头发人家不一定收,就算收了也要大打折扣。”
“卖我的,”周景烁把发绳扯下来,拖曳至尾椎的长发披散下来,漆黑$如瀑:“换了钱带你去玩。”
“别啊,”迟冬摸了摸他猫毛般柔软顺滑的长发,舍不得:“这么好的头发,卖了多可惜。”
“我的头发很快就能长长,何况这里是梦境,就算剃光也没事,”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脸:“而且......我想让你开心。”
小孩穷困潦倒了十几年,生活虽不如垃圾星那么困苦,却也并不富裕,别人家小孩撒撒娇就能得到美食玩具,迟冬却要跟着师父精打细算着讨生活,甚至要卖头发攒钱。
周景烁怜爱又心疼地摸了摸迟冬的小卷毛,揽着他往收头发的老板的方向走去:“等换了钱,带你去‘游乐场’玩。”
老板远远就看到他们了,目光先是在周景烁的长发上逡巡几秒,又在迟冬脸上逗留片刻,很快认出来这个每年都要光顾的老顾客。
第三百一十二章 游乐园
收头发的老板对迟秋、迟冬‘父子俩’印象很深,毕竟来他这里卖头发的大部分都是女孩,极少有男性留那么长的头发,发质还顶好,每次转卖都能狠赚一笔。
“老板,”迟冬熟络地招了招手:“还收头发吗?”
“收!等会啊,剪完这个就到你们了。”
老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利索地把剪下来的头发扎成一束,丢到杆秤上拨弄几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六百七十,尾部烫染损伤严重,发质较差,六折收购。”
小姑娘的发尾泛黄,还有不少毛躁分叉,明显经过数次烫染,这个价格也还算合理。
等人拿钱走了,老板把头发收起来,惋惜地看了眼迟冬的头发:“你这头发在哪里的理发店烫的?都给你烫坏了,我记得你以前发质很好......怪不得去年没见你来卖头发。”
迟冬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小卷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移话题:“你看我这朋友的发质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老板打量着俊美高大的一大只周景烁,绕到他身后撩起一缕头发搓了两下,眼前一亮:“这发质不错!粗细均匀,光泽鲜亮,手感也好,能卖个好价钱!”
老板利索地捞起工具:“卖多长?70厘米以上的话,4500一公斤。”
“你要剪到哪里?”迟冬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周景烁的手,看他垮起一张小猫脸,小声问道:“不想剪吗?还是不喜欢别人碰你?”
大佬有洁癖是星际人尽皆知的事实,连轮椅都不让人碰,何况是头发。
“剃寸头,能卖多少都卖了,”周景烁垂眸看着迟冬,金眸中蛰伏着汹涌的情绪,表情很不好看:“我是你‘朋友’?”
迟冬:......
原来是因为这个闹脾气。
他并没有刻意隐瞒他跟周景烁关系的打算,否则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摸脸、举止亲密,只是‘不隐瞒’跟‘宣传人尽皆知’还是有差别的。他们这里毕竟是个人口老龄化严重的小镇,思想开放程度肯定比不上大城市,迟冬虽然不惧人言,却也没有上赶着找骂的打算——他们下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跟人吵架骂街的。
迟冬打量着周景烁的表情,看他一副被踹了一脚的巨型犬式委屈,轻‘啧’一声,无可奈何地看向老板:“纠正一下,这不是我朋友,是我丈夫。”
老板:......?
所以呢?
要我给你们颁个奖吗?
老板走南闯北收头发,见过的世面也广,不是没听说过‘同性恋’的存在,倒也没有大惊小怪,很有眼力见地奉承道:“看出来了,你们俩走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丈夫长得这么帅,就算直接剃光头也好看——决定好剃寸头了?我剪了?”
周景烁面色稍霁,微微颔首,配合的在折叠椅上坐下,任由老板拿着发推、剪刀在他脑袋上摆弄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