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62)
靳文修。
区区一个养子,一个刚上位的白洞主,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这样狂妄!
回过神的瞬间,景斓仿佛感到身后心腹火辣辣的目光,顿觉像被架在火上烤。
他眸色沉了沉,“靳文修,你自己说了什么!”
“当然。”靳文修笑了下,“字面意思,我也很好奇你们想做些什么。”
极度挑衅和狂妄的话瞬间点燃了景斓的理智!
只见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攻了上去,而吕斯也反应极快地挡在了靳文修的身前,跟对方交手起来。
靳文修慢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交上手的几人,似乎对此完全不在意,更别说对另外两大星域的恐惧。
景斓见此,怒火又上了几层,他咬牙道:“你不过刚从廖林生那废物手中捡了些货,倒是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靳文修勾着唇角不言不语,只是惨白的月光零散地落在他的身边,映衬的眼底愈加暗沉。
景斓眯了眯眼不再废话,下一刻直接朝对方攻了过去。
可正在这时......
“域主。”
那道熟悉进骨子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景斓手上动作一停,身体也猛然僵直。
刹那间周围杂乱的打斗声逐渐消弭,耳边只落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字。
域主。
以往的画面飞速转过,景斓呼吸蓦然急促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向靳文修身后看去,只见薄薄的月白光下,先是熟悉的白发从屋檐的阴影下露出,紧接着整个人缓缓走到了门口的灯光下。
全身浸落在月白的灯光下,仅仅是站在那里,特殊的发色和灯光就将容貌映衬得妖异到极点,他低垂着漂亮微翘的眼睛,眼角的一颗痣莫名多了两分媚意。
可他偏生没什么情绪,将容貌上的妖物感生生压了下来,光照下那样夺目却显得不可触碰。
他视线向下,薄唇轻抿静站着,似乎在全神贯注看着什么,直到发觉不对劲,目光才从终端上挪开看了过来......
不远处,景斓怔怔地看着数月未见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对方又漂亮了几分又吸引人了几分,随之而来的就是疯狂的念想。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模样。
这些时间里压抑地想念喜欢和担忧终于彻底迸发,短短数月思念已宛若潮水,在见到人的这刻几乎令他失去理智,疯狂地想冲去将人紧紧抱住,永远绑在身边。
疏白,疏白......
而他自然是没成功的。
靳文修看似很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实则将人牢牢框在了原地。
“景域主,这是做什么?”
他没什么情绪道。
但这次景斓彻底不再压抑,“滚开!”
他带着极大的怒火,既是被阻挡与疏白相见的焦急,又是恼怒竟真是对方将他的人带走了!
他都不敢想靳文修对疏白做了什么,当初又是怎么威胁将疏白带走的。
疏白那么乖,那么好,靳文修怎么敢!他怎么敢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对了,还有那次.......
景斓像是想到什么,呼吸一窒。
他想到了那天。
在灵川星,被靳文修抓着亲吻的人。
是了,当时他就觉得那个人那样熟悉,那样......像他的疏白。
第三十九章
灵川星那一次相拥亲吻的画面在记忆中一闪而过,景斓彻底僵在了原地。
而不远处的疏白,在注意到他时不禁怔愣片刻,随后缓缓敛下眉眼中的情绪。
和景斓碰面是迟早的事,虽然现下很突然,但也能反应过来。
他原地站了会儿,接着在景斓的注视下平静地走上前,对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空茫僵硬,不知想到了什么。
几步后,疏白在靳文修的身后站定,跟景斓隔了好些距离。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些什么身前的人便道:“不休息?”
靳文修的一只手始终压着景斓的肩膀,他缓慢地侧了侧脸,朝着疏白问道。
疏白回过神,他道:“您交给我的事务,有一项的处理我没有把握想来问问。”没想到撞着‘熟人’了。
他看向景斓的目光有些漠然。
也正是这一视线将景斓刺得回了神,他人一动就要再次冲过去,就被靳文修死死抓着。
景斓已经快急疯了,他二话不说用举起另一只拿着枪械的手,顶着靳文修的脑袋,森然道:“滚开,靳文修。”
他一直坚信是有人威胁带走了疏白,一天没找到人便一天担惊受怕,而现在......
只要想到被靳文修强压着亲吻的人可能是疏白,他几乎快疯了!
景斓阴冷地盯着靳文修,手指紧紧扣着枪/支。
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吕斯立马就要回靳文修身旁,直到靳文修给他使了个眼色后才不再动作,静观其变。
“景域主,一把枪杀不掉我。”靳文修慢条斯理道。
景斓冷笑一声,“那就试试。”
枪声几乎和他的话同时落下,靳文修却在比他更快一刻偏了偏头。
子弹空了。
两人都并不意外,没有谁指望这一枪会中,但接下来的矛盾将更升数级。
景斓迅速拉开身位,掏出了另一把枪支,抬手就是连发数弹。
子弹的爆破速度几乎跟他摁下的动作持平,没有半分延迟。
靳文修却始终没拿任何武器,他看似随意走开几步,对爆破在脚边的子弹看都未看一眼。
很快听闻到动静的中心站工作人员赶了过来,他们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阻止道:
“景域主!您冷静一些。”
“景域主,几位域主有矛盾好商量,中央站不能交战!”
景斓一把将旁边地人推开,冷睨着靳文修道:“靳文修,你应该不想刚拿到白洞就跟另外两大星域为敌,把人交给我刚才的事情一笔勾销!”
“看来我刚才的回答,景域主是忘了。”靳文修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惧怕。
景斓又气又急,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地力度几乎将手心抠出血来。
他清楚急切无用,很快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情绪压了下来。
他不再理会靳文修,三两步走到疏白身前,也在这会儿功夫靳文修也回到了疏白旁边。
景斓的视线冰冷地从对方身上扫过,心知现在无法将人带走。
但至少人已经找到了,他总会想办法。
想到此,景斓已经镇定下来,他现在更多地是想跟那么久没见的疏白说说话。
“疏白。”
他看着许久没见的人,一时间心底情绪翻涌,无数想吐露的想念和疑问堵在了胸口,最终踌躇了半天,只能轻轻叫出这两个字。
疏白平淡地与他对视,在他的记忆力,面前的男人一直都是个儒雅的性子,直到童笙回来后他才得以见到对方的另一面。
一个与表面上完完全全相反的人。
按理说现在的景斓风评是很不错的,前世的这个时侯对方跟他有了关系,只觉得已经将他拿捏在了手上,再加上调整许多决策的方向获得了巨大收益,看起来相当意气风发。
而现在。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头发衣襟都略有凌乱,嘴唇干燥出淡淡的裂痕,眉宇中的疲惫怎么都掩盖不去。
倒是跟前世大相径庭。
反而有几分未来童笙归来后疯狂的模样。
是因为他吗?
疏白瞧着对方的目光很是清明。
不是的,他心想。
景斓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欲.望没得到满足,因为自己的渴望没得到浇灌,他仅仅是因为现在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甚至摆脱掌控而不能忍受。
他是那样为己的一个人。
“景域主。”疏白回应着,疏离冷淡的几个字从口中吐出,使得景斓面色稍变。
刚才他的确有发觉疏白神情不对,但没深纠,现在却更直面的感受到了对方仿佛面对陌生人的态度。
不,似乎比对陌生人更冷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