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表示不会再卷了[快穿] 上(63)
陈沐舟过来找江兆,就是心里觉得委屈,突然有点思念曾经养父什么都依着他的日子。按照他对养父的了解,对方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闹一闹,多少给他争取点利益,也让他亲生爸妈明白,他还是有人疼爱有人撑腰的。
可真正面对江兆时他才发现,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对方那句“不是他爸了”,让陈沐舟有些发懵和恐慌。
“爸,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我们又没任何关系,为什么要管你?还是那句话,他们要是逼迫你做那件事的,你就报警,这件事性质恶劣,警察肯定会管。”
江兆直视着陈沐舟的目光:“我猜你不会报警,毕竟那样你很可能失去富家少爷的生活。”
陈沐舟不敢再和江兆对视。
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现在他只在江兆的身上感觉到冷漠,他继续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结果,好像从上次两清起他们就真的两清了。
陈沐舟咬了咬想说两句狠话,结果对上江兆平静的目光一时竟然有些怯弱,飞快转身留给江兆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这只是个小插曲,没给江兆的生活造成波澜。
江萍江筠高考都是正常发挥,二人报了自己看好的学校和专业,之后顺利被录取。
对江萍来说,这是一个比较长的假期,天天拉着江筠往江兆这里跑。
两个都是很勤劳的小姑娘,吃了江兆的饭,也会力所能及帮忙做点事。
这天下午,江兆坐在门前玩手机,江萍在一旁练字,江筠正在逗院子里面的大鹅。
江兆不是很喜欢吃鹅肉,跟着发现他养的大鹅有几只比较聪明,于是就把大鹅当狗用,给他看家护院。但凡经常到他家里来的,看到几只雪白的大鹅都忍不住和它们玩一会儿。
“江道长。”门外突然传来呼喊声,江萍反应最快,立马站起来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请江兆做丧事的。
江兆让江萍去收拾东西,江筠也跟着告别,紧跟着江兆带着江萍就同中年男人一块儿离去。对方是开车过来的,这次去倒是不费工夫。
中年男人叫刘平力,这次要做丧事的是他妻子伍英的娘家,死去的人是伍英的小弟,名字叫伍响。
“从前就和这小子说过,骑车骑慢点,别冒冒失失拐来拐去的,就是不听,这下出事了吧,才二十二岁。这么年轻就走了,有什么意思?”
“好在是没连累到其他人,要不然死了都不让活人安宁。”刘平力摇着头,眼眶也有些发红。
江萍一听跟着叹气,虽然人总会死的,可自然死亡和中途把自己作死的还是有很大区别。她认得伍响,以前还在她学校门口跑过摩的,她和江筠有一次不知道对方骑车很飞还搭过,差点把魂都吓没了,后来再也不敢搭不了解的摩的。
伍响这人其实还不错,还会帮同村被欺负的小孩,就是骑车骑得很飞,吓人的很,没想到出事了。
真的就别试图用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因江萍也学了一年多的时间,江兆决定这回让她来主事,他在一旁辅佐。
江萍将第一遍安魂乐唱完,江兆就听见从棺材位置传来一道痛呼声。
“哎哟——”
“咦,我能动了。”
“啊——痛死啦!”
江兆冷笑,叫你年纪轻轻开飞车,这下自食恶果了吧。
“再多唱几遍。”江兆对江萍说,“像这种意外事故,身体损毁严重的多唱几遍。”
江萍把这个要点记下,继续唱起来。
“舒服了点,没那么痛了。”
“没想到听歌还能缓解疼痛,嗯哼,疼痛越来越轻了,舒服。”
五遍之后,伍响的魂体已经拼凑起来,从棺材里面飘出来就看到唱安魂乐的是江萍。
他魂体情况还是不怎么好,血肉模糊的,就像是被缝起来的一样。
“是江萍呀,”伍响感叹一声,“早知道当初该听你俩的劝就不会出事了,有点小后悔怎么回事。”
“呜呜呜,我才二十二岁,怎么就死了。”
“呜呜呜,我连媳妇都没有娶,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有拉过。”
“呜呜呜,我死不瞑目啊。”
“呜呜呜,我不是坏人啊,怎么就死了。”
“呜呜呜,这就是好人命不长吗?”
江兆装作没有看到。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孽,要看到这种玩意儿。
第39章
江萍高考之后的这个假期,江兆带着她总共做了十三场丧事,其中大部分都是意外事故死的人,这些人多是面目全非。
江兆是见惯了打打杀杀的,看到这些倒没什么不适应,就是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吵。没听见他们的声音就罢了,既然听见,看到他们破破烂烂的灵魂,他只能叫江萍多唱安魂乐,直到他们魂体恢复正常。
也有部分脾气不好,人不怎么样,嘴巴比较臭的,死了都不会做人,江兆任凭他们怎么呜呼哀哉破口大骂,就只让江萍按照流程走。到三天丧事结束,他们魂体散也是散不了的,但肯定不会像那些听了安魂乐魂体恢复正常的那样舒服。
“师父。”
“怎么了?”江兆问。
他们师徒俩刚刚做完一场丧事回村,再过两天江萍就要去学校报道。如果明天后天不发生意外,这应该是假期最后一场丧事了。
按照江萍的情况,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名气还不够,江兆认为她一个人主持丧事是完全没问题,能学的她基本都学了,还有部分稍微欠缺的时间够了自然会好起来。
“师父,我有……”
江萍还未说完,江兆听到这开头鸡皮子疙瘩就起来了。他这个小徒弟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也用“我有……”这种开头?
江萍自然不知江兆所想:“师父,我有个疑惑。”
江兆:哦,疑惑吗?
那还好,不是有个想法。
真是吓他一跳!
“什么疑惑?你说。
“师父之前和我说那些发生意外事故死去,身体损毁又比较严重的,安魂乐要多唱,”话到这里,江萍掏出个小本本,“我这里记录着观看师父和自己所主事的丧事,基本把每一场丧事要唱多少遍安魂乐都做了个统计。我的疑惑是,其中有几场的逝者也是意外去世,身体损毁属于比较严重那种,但师父没有让我多唱,说只按照流程走就好。”
“师父你看,我这些记录。”
“所以,师父能为我解答这个疑惑吗?”
江兆看了眼江萍的统计,江萍的字比刚刚拜他为师那时更好。小小年纪跟着他练字不算久,却已经初具自己的风格,果然是有天赋。
江萍现在画符更不用多说,流畅,一气呵成,但凡请他们的主家看到江萍的表现震惊的同时又觉得不能小瞧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之前他知道江萍有个自己的小本本,经常抱着写写画画,他没多关注,没想到对方是在记这个。对江萍如此踏实好学,他还是比较满意。
“这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是对他们态度不满意。”
“你以后若是遇见他们生前人品特别不好,或者他们家里态度不好的,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