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话唠让我心生杀意(204)
陈母听得心情更好了,示意拧眉喝甜汤的燕炽抬头,见他一脸“痛苦”,叹了口气道:“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不能吃甜的?不过是喝一口甜汤,怎么总一副喝毒药的样子。”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太甜的总觉得牙疼。”燕炽深吸一口气,还是将甜汤灌了进去,挑眉示意陈母看向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段延亭:“现在来的这个就不会浪费你的心意咯,他还挺喜欢甜的。”
“臭小子。”陈母哼了声,看向段延亭的眼神更加满意:“也不知谁家来的孩子,处处都与我投缘,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
“咳咳……”
段延亭被陈母的目光惹得呛咳连连,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得更深。
“哦对了。”陈母想到什么,提醒燕炽道:“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带着小段去住在附近的亲戚家拜拜年,我和你爸就留在家里招待可能会来的客人了。”
…………
早饭后,陈母将早就准备好的瓜子、糖果还有香烟放在桌子上,将大门敞开,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燕炽笑着朝陈母说了声再见,领着段延亭就往外走。
段延亭:“我见你爸妈也就算了,见其他亲戚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燕炽没走太远,很快就带他来到了一个住户处,先是压低声音对他说了句“我心里有数”,随即朝着院子,大老远便高声笑着打招呼:“二姥爷,我来给您拜年了!”
里面的老人家闻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但见燕炽抱拳先贺了声新年好,然后便是一长串好听的吉祥话,让老人家高兴得笑弯了眼睛,视线转移到段延亭身上时,意外道:“…这孩子是?”
“哦,这是我对象。”燕炽轻快而自然地向老人介绍了段延亭,并得意道:“你看,是不是人长得很好看?”
老人笑了,抬手拍了拍段延亭的肩膀,夸道:“人确实长得俊,你们俩站在一会儿瞧着很相配!”
燕炽笑得更加真切了,随即和老人叨了两句,老人便高兴地说:“吃了早饭,要不要来我这里吃点儿?”
“吃过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二姥爷吃饭了。”
燕炽说完便打算走,老人连忙拉住两人,往里屋里引,让他们站在原地别动,问了句“你们抽烟不”,在得到燕炽和段延亭两人的否定回答后,老人回里屋抓了两大把糖果塞进两人的手心,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匆忙拿出来的砂糖橘,示意他们收下。
段延亭本还在纠结要不要收时,燕炽已经坦然收下了,笑着又说了句吉祥话,然后拿着满满一手的糖果和橘子离开了院子。
段延亭跟在燕炽身边,燕炽回头看他一脸手足无措,替他把手里的糖塞进口袋,又把自己手中的糖也往段延亭口袋里塞。
“师兄这是做什么?”
“我不爱吃糖,你也知道我吃糖会牙疼。”燕炽想了想,顺手从段延亭口袋里拿了一块水果硬糖,放在嘴里咂摸了一下,感慨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燕炽见段延亭还是有点懵的状态,笑着解释道:“我们这里每家每户过年的时候,都会给来拜年的人抓一把糖果,所以这些糖果你安心收下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段延亭若有所思,摸着口袋里的糖果,见燕炽领着他往其他人家去。
不过去了几家,段延亭的口袋里就被糖果塞满了,几乎是满到边走边掉的程度,段延亭只能一边走路,一边捂着口袋防着糖果掉出来。
燕炽看他如此狼狈,笑得乐不可支,帮他从口袋里掏出大部分糖,揣到自己口袋里,多余的就索性放到帽子里。然后燕炽懒洋洋地背朝着段延亭动了动衣服上的帽子,交代道:“别放你口袋了,晚点放我帽子里就行,想吃就拿。”
段延亭笑了,从他帽子里拿了个糖果,递到他面前晃了晃:“师兄不吃点?”
“不吃,牙疼。”燕炽抬手从自己帽子里顺便拿了个砂糖橘,一边剥一边调侃道:“你少吃些糖,可别糖吃多了弄得蛀牙,以后还要去看牙医。”
段延亭挑眉,故意道:“师兄现在吃甜的牙疼,不会是以前吃甜的太多了吧?”
燕炽反驳不了,陷入了沉默。
…………
除去开始的走亲访友,剩下的几天都比想象中得更加清闲。
燕炽和段延亭不久后便回了租房,两人缩在房间里一起看春晚的回放。段延亭觉得奇怪,好奇道:“除夕那晚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师兄又特意看一遍?”
“因为有些部分我没看到。”燕炽懒散地躺在床上,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抱怨道:“我都拉你进群了,你怎么还是不抢红包?”
段延亭幽幽道:“所以你是因为抢红包,才会有没看到的部分?“
燕炽懒腰伸了一半,僵硬地躺回了原地装死。
段延亭打量着燕炽随性的姿势,视线又落下了燕炽那张眉眼俊美的脸上,总有种大师兄美得很接地气的感觉。
他实在想不通,燕炽自从回到现代后,整个人就好像忘了自己曾经是祁凛山首席这件事,不仅在家穿得不甚讲究,平时吃饭也喜欢抢他的吃,说是别人碗里的看起来更香。
虽然完全没了已经大师兄的形象,但却更加接地气,也可亲了许多。
燕炽见段延亭蹙眉看着自己,便知道他又开始忆往昔了,单手撑着下巴低声笑了一下,身体往床里面挪了挪,示意段延亭坐到空的位置来。
段延亭依言坐下了,没想到燕炽直接环抱住他的腰腹,将他往自己怀里拖。他猝不及防,被燕炽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陷在了燕炽的臂膀之中。
“师兄,松开些。”
段延亭眉眼柔和地拍了拍燕炽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下一秒脸色一僵,狠狠掐住某人探入他衣服下摆的手,冷声道:“师兄,注意点形象。”
燕炽疼得一个哆嗦,只能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老老实实地重新环在段延亭腰上,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用头顶了顶他的后腰,闷着声道:“你现在怎么这么凶,好歹我还是你师兄——”
“你还好意思说。”段延亭挣脱开燕炽的桎梏,回过身掐起燕炽脸颊上的软肉,本只想掐了把就撒手,没想到入手的触感细腻,再加上燕炽脸上的肉也有些软,让他忍不住又揪着燕炽的腮帮子扯了扯。
燕炽察觉到了段延亭的走神,故意顺从地任由段延亭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搭在了他的肩上,神情委屈无辜道:“小师弟,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神情虽是无辜,燕炽的手却是自段延亭的肩头滑动到了他的脖颈处,故意用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段延亭的锁骨,是那种有点痒意但又不疼的程度。
段延亭眨了眨眼,突然脑海里想起他在这个世界看到的一句科普——狐狸也是犬科。
回想起来,他这位师兄原先也就看着端方讲究,无论是当初假扮尹箬竹、为他刻意穿女装,亦或是难过时无意露出的神态动作,都让他有过心中一动的异样感,想来从那时起就透露出燕炽这种特别的属性。
显然燕炽很清楚这点,并试图利用这种特点蒙蔽他的双眼,让他不要追究旧事。
事实上,燕炽可没段延亭想得这么简单,他还打算顺便为自己谋一谋福利。
于是,他在段延亭沉思之际,无声无息地半撑起身子,摩挲着段延亭锁骨的手已经滑到了后颈,故意把段延亭脖子往下压了几分,扬起下巴让自己的嘴唇和段延亭的嘴唇相贴,但却没有任何深入的举动,只是看似随意地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段延亭的鼻子,吐息轻柔而滚烫地落在段延亭的脸上。可燕炽偏偏只是抬起含笑的眼眸看着段延亭的眼睛,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咚咚——”
段延亭心跳如鼓,这样谈不上过分贴近,却又显得狎昵的距离让他的理智一点点退却,他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无意识地低下头将嘴唇与燕炽的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