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爱!疯批大佬只想给炮灰花钱(23)
傅京州嫌他烦,却从车上的零食柜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姜喃。
“快点喝。”
姜喃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又把矿泉水塞到傅京州手里:“你喝。”
傅京州愣神。
姜喃一边大展歌喉,一边从车座上摔下去。
傅京州额角一阵抽疼,连忙把矿泉水塞到零食柜里,弯腰去扶姜喃。
第26章 在说醉话
傅京州弯着腰去扶,姜喃又打算自食其力地爬起来。
于是两人的脸颊差点撞在一起,傅京州下意识想直起身子,一个温热的,水润润的柔软从他的唇角划过去。
大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傅京州的身子骤然僵住。
仅仅碰到了一秒。
他垂着眼睛,眸光直直地落在姜喃的脸上。
少年脸颊酡红,不知道是醉的,还是当场认了一个儿子太高兴了。
粉毛乱糟糟的,发根部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头发,越发显小。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粼粼的水光,显出几分多情,他噘着嘴,啧了一声:“我好像……吃到了草莓尖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男人冷白的手指默默捏紧,指尖泛白,他深呼吸了一下,清清嗓子:“姜喃。”
“啊?”姜喃睁大眼睛,两条眉毛皱成了八字,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喝醉了。”傅京州淡淡地说。
大概是觉得姜喃的表情有些滑稽,傅京州伸出手抚平了他的眉毛。
傅京州正欲收回手的时候,姜喃突然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柔软的脸颊上,他满足地说:“你的手,我很喜欢。”
傅京州一时不察,竟然没有及时收回来,而是被姜喃在自己的脸上贴了贴。
他的手瘦削修长,骨节分明,骨骼的存在感很强,指甲修剪得很圆润,中指的茧子很明显,那是常年累月学习和批改文件留下来的。
“你给我当老婆吧。”少年醉醺醺的,眼角带着酒意熏染的红,他乖乖地说,“以后草莓尖尖都给你吃,草莓屁屁给我吃……”
他停顿了下,抓着男人的手晃了晃,很有礼貌地询问他的意见,“好不好?”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傅京州都一动不动,目光深邃得仿佛头顶不曾泯灭的星河。
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感,姜喃却瞪圆眼睛,跟他对视,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真诚。
傅京州唇角弯了一下,喉结滚了又滚,滚了好几下,压低声音说:“姜喃。”
他就喊了一声姜喃的名字,随即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样,轻轻挣开姜喃的手。
“你喝醉了。”
“在说醉话。”
众所周知,醉话不作数。
姜喃鼓了鼓脸颊:“哦。”
他喝饱了水,于是满足地坐回去。
-
翌日清早,姜喃头疼欲裂地醒过来。
又是刺眼的阳光,他眯了眯眼睛,鼻子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昨天晚上和傅星漓聊了一会儿,恰逢附近某家酒吧做活动,于是心血来潮去喝酒去了。
然后……
好像就喝醉了。
姜喃大脑一片空白,丝毫记不起来昨天晚上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上的酒味太重,还是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姜喃嫌弃地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后,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就下楼寻觅饭菜准备填饱肚子。
他到了一楼,闻到了蟹黄包的味道。
刚准备兴致勃勃地去厨房吃饭,就看见一个绿毛小子端着一笼蟹黄包出来了。
嘴里还叼着他亲手买的酸奶。
姜喃默了默,最后没忍住,说,“这是我的酸奶。”
傅星漓一愣,“然后呢?”
“就剩一包酸奶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姜喃加重了语气。
傅星漓冷哼一声,狂吸一口:“本少爷就喝,你能怎么着?”
姜喃气急败坏:“你喝了我的奶,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这句话出口以后,姜喃才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傅星漓本人的表情也一言难尽。
傅星漓顿了半天,正要说什么,目光却突然在姜喃背后定住。
第27章 鸡毛掸子
姜喃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傅京州刚洗漱完,黑发垂落下来,沾湿了几缕头发。
他淡淡地扫了姜喃一眼,随即吩咐保姆正式开饭。
今天的早餐有蟹黄包,奶黄包,皮蛋瘦肉粥……
全是姜喃喜欢吃的。
最后一包酸奶被傅星漓绿毛口夺食的怨气散了许多,姜喃拿了一根吸管,无情冷漠地插进圆滚滚的蟹黄包里,他猛吸一口風。
傅京州打量他一眼,神色不定,最后问:“你们俩昨天晚上怎么跑到酒吧里了?”
语气很清淡,仿佛是随口一问。
傅星漓的眼皮却跳了跳。
他比傅京州小了四岁,但也确确实实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知道他冷漠外表下,有多毒多贱。
现在看上去很平静,其实就是在秋后算账。
他连忙低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姜喃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解释道:“都是他诱惑我。”
昨天两人说开身份后,就凑在一起打游戏。
傅星漓美其名曰,说是来检测一下他的实力。
两人越打越上头,最后打累了,又要在酒桌上见真章。
傅京州的视线又落在了傅星漓身上。
傅星漓慌慌张张抬头,劈手指着姜喃,说:“是他,是他在激我!而且我也是为了哥你好,你娶个老婆,总要上会打游戏下会喝酒吧。”
姜喃震惊看他:“弟弟,你也太会赖了吧。”
傅星漓冷哼一声。
傅京州不出声,只是打开平板。
傅星漓连忙放彩虹屁了,“哥,你真勤奋,吃饭的时候也要看财经新闻。”
姜喃不甘落后,“我们粥粥一向都很认真,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挑起大梁?”
傅京州眉眼都不抬一下,神情温和地问了一句:“你们俩昨天晚上都喝断片了吗?”
姜喃咬着勺子,点了点头。
傅星漓说:“喝太多了,睡死过去了。”
傅京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默默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阵电流声,然后姜喃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儿子别怕,爸爸来保护你。”
他一惊,勺子从手里脱落,磕在了盛满皮蛋瘦肉粥的碗里。
傅星漓比他更震惊,“你竟然有儿子了?”
姜喃陷入了茫然。
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哪来的孩子????
傅星漓正要心疼他哥,下一秒听见了自己的哭嚎声。
“呜呜呜呜呜爸爸还是你对我好。”
“砰——”
傅星漓手里的勺子也掉了。
姜喃吃惊地望着傅星漓:“儿子?”
傅星漓一张帅脸黑成了木炭,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姜喃,“你占我便宜?”
傅京州唇边挂着一丝浅笑,看着两人,缓慢问道:“这次想起来了吗?”
姜喃小动物似的雷达发出警示,他默默点头,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
大概是昨夜醉酒,他睡觉姿势不太好看,侧半脸到现在还有一点压出来的红印,粉毛乱糟糟的,和傅星漓坐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粉色的鸡毛掸子和一个绿色的鸡毛掸子凑到了一块。
但……看上去就是比傅星漓顺眼多了。
于是,傅京州把矛头对准傅星漓,“这次在家里住一周,你就回去跟二叔道歉。”
傅星漓是傅家二叔唯一的孩子,自小娇生惯养,家里佣人宠爱,长辈宠爱,就连傅京州唯一的兄弟情都用在了傅星漓身上。
十八年的时候,傅星漓一身少爷脾气。
“我才不回去,我刚跟我爸吵完架。”他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