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错反派,硬吃软饭(55)
茶老师现身说法,十分循循善诱,以他失败的恋情作为教学案例。
首先,只要确定关系,一定要及时宣布自己的主权,强势霸占对方生活。
在对方的衣服上都要写上自己的名字,鞋子也不要放过!
无时无刻不偷摸拿光脑检查对方隐私,除了自己不可以有关系更好的虫,朋友和家人也不行。
要是被发现就自顾自不讲人话,指责对方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半夜睡不着,学会感动自己,为他辗转反侧。
但凡吵架,只要一句话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我都为你付出这么多你还想怎样。
……
这样不久后,你可以愉快的等着被分手了。
小茶兔结束了教学,还特善意的提醒我,这个适用于不会打架嘴笨没后台的雌虫,安全性比较高。
遇到个脾气大点的可能拼着交罚款也要让你参观一下急救室的风景。
我:……
你这一看就是对温和无害的小白兔特供啊。
怪不得小白兔之前看着唯唯诺诺,一句话都不敢大声说。
小金毛似乎也说过只要小白兔和谁关系稍微好点。
小茶兔就出去搅黄,主打一个哥哥身边的朋友全是我的好朋友,而哥哥身边只有我。
相当病娇变态。
家里的大黑兔绝对会把我揍进医院的!
然后半夜默默流小珍珠……
285.
我感慨万千地嘱咐小茶兔,小白兔真善良啊,就这都没跟你同归于尽还把你当弟弟,他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盯着眼前的病娇控制狂兄控,语重心长。
你以后可长点心吧,现在小白兔已经进化成肌肉大白兔了,别把自己作进医院了。
小茶兔哼了一声,有点傲娇的显摆,“哥哥才舍不得打我。”说着还摸了自己清秀的小脸蛋两把。
反应过来后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臭着脸怏怏道,“谁说我这么对哥哥了。
我:?
小茶兔:那是我的前前前前前男友们。
我:……??
我看错你了小茶兔!
*
对于慕茶来说,雄虫的生活乏善可陈,一切戳手可得,从小便生活在被精致爱意包围的牢笼中。
他唯一需要略微烦恼或做出选择的就是成年后与哪家的雌子缔结婚姻。
上学的时光是慕茶难得的放松时光,身后不再跟着大批的侍虫,每天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结束后随机通过一只幸运虫的约会邀请。
他想,那次约会的雌虫好像真的很好,一举一动都戳在了他的心巴巴上,让他觉得拥有一位雌君也不错。
他问那位一切都表现的无懈可击的雌子,可以喊他的名字吗?
啊——
超纲了,对面的雌虫脸上这样写道。
慕茶明白过来,在这些雌虫的眼里,他是阿诺德家族的高阶雄子,这便够了,其他都不重要。
他们在彼此眼里都是市价待沽的货物。
雌虫的关切珍惜就如他脸上的虚伪客套一样恶心可笑。
无聊的慕茶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他终于有了新的乐趣——挑衅雌虫。
为了逼得那群雌虫无法维持住体贴包容惺惺作态的模样,他甚至还熬夜冲浪小号论坛对骂,进修了及时的嘴臭技巧。
跟慕茶约会的雌子也都是家世相当的天之骄子,哪受得了他见面就臭脸霸道宣誓加看光脑的做法。
本就一肚子气了,论坛一线进修完的慕茶还在那阴阳怪气煽风点火,两边就逐渐从斗嘴晋升到动手了。
*
每一次的约会背后都有一次更美妙的互殴等待着慕茶,虽然他一次都没打赢过。
只有在那时,对方冒火的眼里见到的不是天生的雄虫光环,不是随生而来家世阶级,而是切切实实的他。
矫情的问题小少年慕茶只有在那时才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让他有些苦恼的是,每次双方暴力分手后,顶着一脸伤穿着破破烂烂校服的他总会在学校后门遇到带着一堆福利院幼崽勤勤恳恳捡垃圾搞副业的慕斯。
且惨状不一,伤情不一,成功在那只笨蛋雌虫心里深刻留下这是一只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印象。
不时会被心疼的嘘寒问暖一下,某只雌虫准备了不知从哪搞得廉价酒精和绷带,幼崽就在一边呼呼他痛痛飞飞。
有一次捡垃圾小分队还特地派了一只幼崽给他送牛奶。
慕茶:……他们是笨蛋吗!明明喝口修复剂的事。
他们是住在学校后门了吗?我再也不走那了!
那里哪有什么好东西?我得去扔点贵的……
最后那次“分手”对面不讲武德,打的他眼睛哗哗流眼泪。
可能是效果太惨烈了,给他修补破破烂烂的校服慕斯实在没忍住。
营养不良的雌虫比同龄的雌虫小了至少两圈,身形虚的风一吹就能倒,他抖了抖校服,牙齿轻轻咬合在修补的线上,微微偏过脸,露出一又红又亮的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到有些弱气,“想没想过转学?”
他弯了弯眸子,笑意便从其间泄露了出来,伸手在慕茶的脑袋上比划了两下。
单纯好骗的雌虫到现在没发现每天来蹭吃蹭喝的是只雄虫,只为自己比对方高出一点而单纯高兴,
“我是哥哥,我保护你呀。”
*
小茶兔从回忆中抽身,就见我一脸地裂天崩的表情看着他,刚刚那点伤感惆怅一秒飞没。
小茶兔语气不善,“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怨念满满,碎碎念道:“你和慕斯竟然不是纯爱!”
你竟然交过那么多前男友,看错你了小茶兔!
难道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伪兄弟+青春校园+雄扮雌装的剧本吗!
小茶兔:???
他更大声的反驳我,“谁会在虫族搞纯爱啊?你不是也在疯狂搞簧色吗!”
我:……无、无法反驳!
小茶兔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强调就算有剧本,他也一定是强取豪夺+黑化囚禁+口口口口的剧本好吗?
我看了看他俊秀的小脸和举了几天铁依然跟豆芽菜似的细胳膊细腿,又想了想小白兔那一身腱子肉,唯唯诺诺道:“啊对对对。”
286.
我想着小茶兔老师的教诲,准备有新意的找大黑兔麻烦,脑海中不自觉飘过小茶兔每天往小白兔身边凑时那低眉敛目的模样,大跨步都不自觉变成娇俏的小碎步了。
——十分钟的路被我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才到。
结果一抬头,大黑兔又不经过我允许私自出门了。
他在门口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唇角紧抿,眉心微蹙,面容多了几分刻板严肃,穿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老式西装,右手不时的摸索着掌心里的怀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要是在往常我肯定哈哈狂笑着跳到对方面前,说出门被我逮住了吧,等着受罚吧。
然后这家伙就会借坡下驴的认错让我晚上酱酱酿酿他!
但经历过小茶兔的课程我已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我一边小碎步冲上去,一边开始睁眼说瞎话。
“又自己出来倒垃圾了?说了多少次倒垃圾要带手套,要洗手消毒……”
“大黑兔”有些惊讶回身的望向我。
我连忙收住了脚,这才发现他的五官看着与大黑兔有七分像,但轮廓更柔和些,眉眼间略带沧桑,不似大黑兔的锋芒毕露。
——特指随时能用眼神往我身上戳两个刀子。
他将手放在胸前,向我低头示意,眉眼间是散不去的忧郁之色,温声问道,“您是那孩子的雄主吗?”
嘎?
我恍惚了一下,才面容古怪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真的不太能把快两米的大黑兔和孩子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我迟疑着开口,“您是?”
资料上说大黑兔双亲亡故,凉的不能再凉,似乎没有其余亲人了。
他微微眉眼舒展开来,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我,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怀表递给我看,里面是大黑兔小时候时的照片,边角微微泛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