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3)
“对了,我听说你妈把祝家那小儿子接过来了,重大事故之后不是特容易成奇葩么?那小孩从小就爱往你跟前凑,没给你家添乱吧?”
谢今:“他有病。”
纪铎:“?”
纪铎幸灾乐祸:“哟,从小到大都没听你这么骂过人,咋了,说出来听听?”
谢今:“滚。”
纪铎:“哈哈!我想想,他名字还挺好听我记得,叫啥来着……”
显然这件事非常影响谢今的心情,连微信回复停了几秒。
法餐厅已经开始上菜。
祝灯用柔白的手拿起餐刀,在餐厅的光线下切割餐盘中的鹅肝。
金属制作的餐刀与冰冷的瓷盘碰撞,只发出很轻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吸引了纪铎所有的视线。
娱乐圈里感情是不值钱的,只谈身体本能。
再说对面这种不知道哪个小公司派来的,只要自己觉得喜欢,包他几个月也并没有任何问题。
纪铎眯了下眼,将话引入正题:“宝贝儿,现在总能告诉我名字了吧?”
祝灯洁白的贝齿咬过细腻的食物,眉梢一抬,视线似诱非诱的撩过去。
与此同时。
谢今回了过来:“祝灯。你最好离远点,晦气。”
是挺好听的。
纪铎不以为意,放下手机,耐心等面前男孩的回答。
而男孩悠然的吃完了对面最后一块牛菲力,放下餐刀,神情中浅浅带上几分餍足:“谢谢款待,我叫祝灯。”
他微微歪头,眼底狡黠,朝纪铎一笑:“就是那个……天天粘着谢今,一直粘到huk的祝灯。”
纪铎:“?”
*
“蓝爵”是间老牌的摇滚酒吧,从路程上说距离huk所在的别墅区并不算近。
不过在搭了纪铎的便车之后,这段路程便显得格外轻松。
祝灯坐在最角落的吧台里,喝一杯最便宜的苏打水,一边回忆刚才在知道他名字时纪铎仿佛食屎的表情。
笑skr人。
酒吧特殊的昏暗将祝灯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忽明忽暗的色彩。
在拒绝了第六个前来搭讪的人后,他一口干空了柠檬水,拿起其中之一的老人机发消息:“giegie,好多人来找我说话,我一个人好不安全呀,你什么时候来?”
这次另一边的回复倒是挺快:“别骚。”
接着。
“进来了,你在哪儿?”
祝灯打字:“最左边吧台哦哥哥。”
这间颇具私密性,祝灯进来时特意看过,很多布置都是为了防偷拍而设。
在大门进来后并不能一览无余,而是要转过一条门厅,才能看到吧台的位置。
祝灯懒散的靠在吧台上,眼睛圆圆的眺望着转角——
下一秒。
他看到江雨闻出现在了转角后。
祝灯:哦豁,刺激。
视线相对的瞬间。
江雨闻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似乎极快的在视野范围内搜寻了一圈,直到祝灯扬起手机,噙着笑对他摇了摇,才顿了顿,向这边走了过来。
而让祝灯有些失望的是,在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内。
江雨闻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至少在他身旁坐下的时候,面上已经没了什么太大波折,端出了平时那副儒雅的模样。
“马丁尼,谢谢。”
江雨闻叫来调酒师,回过头,“你要什么?”
祝灯一只手撑着下巴,朝调酒师真诚一笑:“给我一杯苹果汁,酒我和哥哥喝一杯就好。”
调酒师纵然见惯了各种人,还是被祝灯的笑引得怔了下,半晌才低头去取酒具。
颜色浅淡的马丁尼和插着一颗小樱桃的苹果汁同时被端上来。
调酒师向祝灯伸手示意:“先生,这杯苹果汁是右边A座一位客人请您的,如果有幸,他想和您共饮一杯。”
祝灯接了玻璃杯,用吸管吸了一口:“啊,谢谢。不过今晚我有伴了,改天吧。”
角落的吧台上只剩江雨闻和祝灯二人。
短暂的沉默后。
江雨闻拿起放在一旁的车钥匙,话语轻柔温和:“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喝完苹果汁后我送你回去。”
“噗嗤。”
祝灯放下了广口杯:“江队长,你好没意思。”
江雨闻神情自然,显得温润又谦和:“小灯,你还没有成年,身体又刚好,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那就是你经常来咯?”
祝灯:“江队长,明明就是来约的,直说嘛。干什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是说……队长当惯了,怕我回去跟你队友告状啊?”
江雨闻看着祝灯,眼底含笑,没有说话。
祝灯朝江雨闻举杯,失望的道:“好吧,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魔鬼。你的魔鬼还没有顽强到让你犯法和未成年人上/床。”
祝灯:“唉,祝你早日被心里的魔鬼打败。”
江雨闻:“……”
江雨闻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祝灯柔软的头发:“别闹了,阿今他们应该训练完了。我带你回去找他,好不好?”
祝灯摇了摇头。
他任性的把江雨闻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抓了下来,像玩具似的抓在自己手里揉揉捏捏:“不好,你都还没请我喝罗曼尼康帝,你明明请得起。”
江雨闻失笑:“未成年人不允许喝酒。”
祝灯:“那换个条件吧,我不想睡现在的卧室了,空空冷冷的,不喜欢。我想搬去你卧室跟你睡,这总可以吧?”
江雨闻微微蹙眉。
祝灯伸了个懒腰,从高高的吧台椅上跳了下来:“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好孤单,我睡不着。我身上很香的,收留我吧。”
江雨闻依旧没有立即回答。
祝灯清澈的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一圈,越来越近的靠在了江雨闻身前,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江队长,你看这整个酒吧里哪有人比我好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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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今天集卡数,两张。
祝灯:我退步了qaq
第3章
huk战队的豪华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几乎能算得上是这片别墅区内数一数二的户型。
据说这是谢今儿时某岁家里亲戚送他的生日礼物。
为了便于训练,huk战队的所有成员都住在三楼,战队经理和教练住二楼。
祝灯刚搬进来的时候其实也住过一阵子三楼,但由于实在太过作死,且动不动就上演血腥自杀名场面,最后硬是被赶了下来,目前住在一楼的客房里。
北城的冬天偏冷,就算通了地暖一楼温度也上不去,祝灯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没睡着了。
黑色的宝马7系在别墅门前停下。
祝灯从副驾驶出来,手指状似无意的向前,指尖一勾,若有似无的划过江雨闻手心。
浅淡的摩擦,却又带出心里更止不住的痒。
江雨闻几乎下意识握住掌心,却只抓了一手空气。
撩了就走的祝灯已经开始挑肥拣瘦的比划:“江队长,你那里有没有鹅绒枕啊?我必须要睡鹅绒枕,绒被也得给我配上。浴缸是圆的那种吗,按摩功能齐不齐?有没有干蒸的地方,对了,我还要……”
在别墅区门前呼啸的夜风里,江雨闻嗅到了一阵袅袅的香气。
不像是某一种单独的花香,更像是后调,或者果香。盖过了凄清的冷意,张牙舞爪的四散开来。
就像身边这人一样毫无……廉耻之心。
先是勾引谢今,又来挑逗他。
在某一个时刻,江雨闻觉得自己有些不妙。
可还没等大脑绕过一圈,他先开了口:“你用什么沐浴乳?”
“啊?”
被打断的祝灯眨了眨眼,“哦,我用薄荷的。沐浴乳没事儿,我蹭你的用也行呀,我从来不挑剔的。”
不是。
不是薄荷。
像是掺了奶糖的罂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