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80)
梦貘拍着胸脯:“殿下放心,盛星河不仅中了计,千丝藤也将他从落霞院搬到了太子殿下房中,嘿嘿,现在恐怕他已经药效发作,迫不及待要投入太子怀中。”
赤琅点头,心下还是有些不悦:“不过一个人族小白脸,哪里配得上兄长?”
不过既然兄长喜欢,也就算了。
念及此,他又抬手布下层层结界,封锁住院落,保管没人来打扰他兄长好事。
然后才满意收手,跟梦貘离开,深藏功与名。
房间内,原本睡得正香的盛星河却忽然觉得自己被人按住。
他茫然睁开眼,有人就迫不及待闯入他怀中。
第五十三章
月光穿过花窗映在薄纱上,照得室内一片空明。
落雪院处在最偏僻的角落,往后就是大片寂静山林,阒静中,耳边的沉重呼吸声格外明显。
盛星河猛地睁开了眼。
下一秒就跌入了一个灼热怀抱。
猫儿眼微微瞪大,从睡梦中惊醒的茫然让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迫靠上了一侧瘦削肩头,他愣怔看向高阔幽暗的屋顶。
直到腰部被一双大手揉捏,他顿时一激灵,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房间,而且此刻床上,竟然还有人正搂着他!
盛星河心跳骤停了一拍,接着黑暗中银光一闪,小白从储物戒中飞去,自上而下朝对面的混蛋刺去。
亮光闪烁的刹那,映出对面一张冷峻深邃的脸。
等等、是江平野!
盛星河大惊,下意识探身想要握住疾射而去的小白,然而床榻之间方寸距离,根本来不及!
眼看雪亮剑尖即将刺进对方前胸,江平野却是侧身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完美避开,与此同时“铿锵”一声,不知从何飞来的龙吟剑撞上小白,直接将小白压进墙壁中,动弹不得。
而盛星河这一探身,恰好撞进江平野怀中。
好痛——
鼻子顶到硬邦邦的前胸,盛星河明亮清澈的眼中瞬间冒起一层雾气,想要抬起头来,一只手却按在脑后,用力地把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盛星河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感受到的温度给惊到了。
嘶,好烫!怎么这么高的温度?!
江平野莫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盛星河惊疑猜测时,就听到头顶一声模糊的呓语:“这个梦……好真实。”
什么?
盛星河还没明白,又觉天旋地转,意识回归时,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他双手被迫覆在身侧,清瘦的脖颈高高扬起,扯出明显的青筋。
而一张艳如芙蕖的脸就这么毫无遮挡、居高临下地撞入他视线中。
“……”盛星河满腔的怒火像是泄了一个口子,他愕然看着此时的江平野,声音微微颤抖,“小、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江平野不对劲!
平时冷峻淡漠的脸此刻沁出层层红意,如桃瓣含春,又似芙蕖泣露,那红意从狭长的凤眼中,一路蔓延到侧脖、胸前露出的一小片皮肤,接着暧昧地隐没入衣服中。
尤其是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盛星河能清晰地从对方眼底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然后,对方的眼中光芒越甚,闪烁着令他毛骨悚然的疯狂,像是即将进食前对猎物愉悦的注视一般。
寒意从心底丝丝冒出,盛星河艰难咽了咽口水,他不敢对上视线,只好将眼神往下挪移,凝在了身前一枚同样不断滚动的突出喉结。
月夜实在是太安静了,加上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对方沉重的喘-息、喉结滑动间的吞咽声,都像是惊雷般包围着盛星河,每响起一次都能让他心加快两分。
盛星河暗暗咬住嘴中的一侧软肉,疼痛让他脑海稍稍清明了些,许是压在身上的江平野温度太高了,透过交叠的皮肤,带着他也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
他缓缓吐气,顶着身上人的莫名注视,尝试性地动了动被对方压在身侧的手腕。
然而刚一动弹,更为用力的约束随之而来,“别动”。
嘶哑低沉的声音,同江平野平时清朗的少年音大相径庭。
盛星河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克制意味,他匆匆抬头一瞥,便见少年额头不知何时冒出了细密汗水。
那双泛红的眼睛已经闭上,向来淡漠的脸上露出近乎是痛苦的神情。
他呼吸声越发急促,像是绷到极致的弦,因为盛星河方才微乎其微的试探。
弦断了。
于是手心握着的细瘦手腕,越发用力禁锢,身体也略带急切地朝前压下,隔着薄薄衣物,身体接触面积逐渐扩大,直到,脚抵着脚、头靠着头,毫无空隙。
江平野埋在一片温润的脖颈皮肤中,犹如沙漠中徒劳行走的旅人,终于遇到了水源,从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喟叹,连身体都在这愉悦中而激动地颤动。
于是本就明显的东西越发灼热,就抵在盛星河的腿间。
他从感受到这个存在的开始,便整个人如遭雷殛,进入石化状态,如今更是浑身僵硬,连方才的轻微试探都做不出来。
只差原地埋土,便可当场去世。
怎么……怎么回事?
盛星河梗着脖子,感受到脖间某种湿热的舔舐,鸡皮疙瘩窜遍了四肢百骸,极度骇然下,脑海出现了一两秒的空白。
冷静、冷静,想想发生了什么?!
盛星河企图整理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
啊啊啊然而根本冷静不了,他身上还趴着渣爹啊!
盛星河剧烈挣扎起来,两只手在对方的手心中不住往外腾挪。
小白已经被龙吟剑压制,凭自身力量又根本不是江平野的对手,盛星河只好变扭、艰难地调动几丝微乎其微的灵力,从储物戒中召唤出一堆符纸,也不管是什么,兜头朝江平野砸去!
然后,无事发生。
江平野也不知做了什么,那些符纸乖顺地落在他手里,随即,外界价值千金的符篆就被随意洒出床帷,顺着夜风飘起,划过澄澈月光。
“别怕”。
盛星河在那只手伸来时,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而出乎意料,不同于方才可怖的禁锢,落在鬓角边的手轻柔地像一片羽毛,划过盛星河流水般的黑发,往下安抚着,对方低哑的嗓音就如同月夜般染上梦幻,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他道,“都是梦境,你别怕。”
盛星河心神有一瞬的恍惚,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啊呸,什么梦啊!
先不说这根本不是梦,就算是梦,你难道整天梦的都是这些?
盛星河瞳孔地震,看向江平野的眼神难以置信,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在这样的注视下,江平野的动作微微一顿,深陷在情-欲中的他意识混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但身体深处掀起的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意,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撕扯的一丝全无,只觉自己像是在熔岩深处,越来越猛烈的高温岩浆几乎要把他打碎融化,而只有身下的人能救他出来。
今日的发情期怎么这么厉害……
他模模糊糊的想,随后又很快被新的触感所吸引。
好软……好凉……
虽然只是做梦,江平野也下意识觉得不对,但热意要将他灭顶淹没,他只好仓促说了抱歉,随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繁复华丽的黑袍逶顿落地,绛红腰封扯开,半边搭在了床沿,白色内里在半明半暗的床榻中如同一捧将融的雪,很快被散落的乌黑长发遮掩了大半,半边垂散的头发遮盖了侧脸。
深阔床榻间,江平野此刻如同艳鬼,压在盛星河身上,因欲-望折磨得喑哑的嗓音,不住说着“别怕、是梦”,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只是苍白颤抖的手,却搭上了盛星河的衣襟。
然后对上了对方残酷的眼神。
“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盛星河堪称冷酷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在江平野愣怔的两秒间,勉强能行动的一腿狠狠往上一顶。
脆弱之物猝然被顶的疼痛,瞬间盖过了欲-火,江平野疼得一瞬间身体蜷曲,雪白里衣勒出深刻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