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快穿](161)
“我有病。”裴砚忽然说。
苗柠:“……看出来了, 自己咒自己,的确病得不轻。”
“我真的有病。”裴砚喉咙干涩, “我的易感期就是病, 如果没有人安抚我, 我会自残、发疯、攻击人, 我的易感期的确一直待在房间里避免出门伤人。”
苗柠眼皮跳了跳, “别闹了, 我是beta, 我无法安抚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易感期的alpha敏感又可怜, 他求着苗柠,“你可以安抚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能安抚我。”
苗柠舍弃了手机去摸智脑,他觉得这时候应该叫裴酌回来。
但是他的手没有能碰到智脑就被裴砚握住了。
像是筑巢的野外动物一样,裴砚把苗柠抱进怀里,然后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像是抢了公主的巨龙, 把公主藏在了自己的巢穴之中。
苗柠:“……”
他根本无法想象裴酌回来后会怎么样。
这是苗柠第一次踏足裴砚的房间,年轻alpha的房间里意外的整洁, 墙上张贴着一些战舰的照片。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裴酌不允许那些东西出现在家里,裴酌某些时候还是很苛刻的。
但是苗柠看见了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 穿着军装的年轻alpha笑容灿烂。
苗柠微微睁大了眼问裴砚,“这是你的……父亲?”
“嗯。”裴砚把照片按下来,“我的父亲。”
苗柠却被那张照片勾起了幼年的某个回忆。
……
幼年的时候苗柠长得就很可爱了。
贫民窟的孩子是没有多少人在意的。
但是苗柠不一样,他长得乖巧可爱,嘴又甜,即便是冷漠如行尸走肉的贫民窟这些人也愿意对他好些。
他小时候和仇望津一起住在贫民窟的地下室,下等人是不会被保护的。
他长得太漂亮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分化成一个优质omega,以后肯定能嫁入豪门。
所以苗柠被人贩子盯上了。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苗柠尽管害怕得不行,脑子却格外冷静,他委委屈屈的和开车的人自己饿了。
车上的人看他乖巧的模样也愿意给他一点好吃的。
他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和外界联系。
直到换了飞船的时候,苗柠看见了站在瞭望台上的年轻alpha。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乖巧平常了,人贩子们对他放松了警惕了,他指着那个年轻的alpha高兴地叫着哥哥,然后被人贩子一把捂住嘴拖进了飞船里。
年轻的alpha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把飞船拦下来了。
苗柠因此获救。
他不知道帮他的alpha叫什么,但是这个alpha让他避免了被卖掉的命运,他曾经一直想报答这个alpha。
尽管如今时间过去了很久,苗柠依旧记得那个alpha抱着他安慰的模样。
裴砚是他恩人的孩子。
他不能伤害自己恩人的孩子,更何况,他对裴砚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从头到尾都是。
现在的裴砚似乎还有着理智可以沟通。
苗柠伸出手又碰了碰那张照片道,“我和你父亲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裴砚压制着自己的渴望问,“你们见过?”
“你比我小裴砚。”苗柠低声说,“那个时候你大概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裴砚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让面前这个beta帮自己渡过易感期。
他能感受到,苗柠在这里,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易感期发狂。
易感期发狂,就像野兽一样令人恶心。
“你的父亲是个责任心很强的战士。”苗柠手指轻轻地捏紧了衣角,“裴砚,你一直留着他的照片,是很想他,也很崇拜他,对吗?”
裴砚没搭话,他只是看着苗柠,眼底隐隐燃烧着某种火焰。
苗柠脊背发凉,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苗柠,是一个beta。”
“还有呢?”苗柠轻声问,“还有什么?”
“没有了。”裴砚说。
“还有。”苗柠声音很轻,“我是你现在这个父亲的男朋友。”
“你们已经分手了。”裴砚喉结滑动了一下,“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为了躲避帮我渡过易感期这样说。”
“很抱歉裴砚。”苗柠后退一步,“我嘴上说着和裴叔叔分手,但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否则我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裴家呢?如果我想走很容易。”
裴砚呆愣在原地,“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但是你告诉我的,你自己说的你和他分手了,你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嗯……”苗柠低垂着眼眸,“当时那个时候我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一个杀死了解玧臣的人。”裴砚一字一顿,“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不会有离开裴家的想法。”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离开。”苗柠轻声说。
“那是因为你走不了,他不允许你走。”
“我想走就可以走,如果我真的想离开,他也拦不了我。”
“骗子!”裴砚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眼底一片混沌,像是被易感期侵蚀,“你就是在骗我,你不仅骗别人,你连你自己都在骗。”
“我才不会相信你。”
“裴砚——”
易感期的alpha理智终于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不想再听苗柠说话了。
这个人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苗柠有些恐惧,在裴砚动手之前,他忍不住喊道,“别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的亲生父亲……他在看着你。”
他的父亲。
裴砚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桌上的照片。
穿着军装的alpha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
苗柠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裴酌才会回来,并不知道现在的裴酌被人拦住了。
……
仇望津穿着盔甲,笑意不达眼底,“我和柠柠是旧识不错,所以裴将军现在是想囚禁柠柠不让他见朋友吗?”
裴酌淡淡道,“我没有囚禁柠柠。”
“根据帝国宪法秩序册第四十八册 ,枉顾他人意志,以胁迫、诱惑……等手法禁锢他人自由者,视为非法囚禁。”
“我没有囚禁柠柠。”裴酌有些不耐烦了,“我该走了。”
“裴将军既然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准他出来。”
“我只是保护他而已,外面坏人很多,你认为如果我囚禁他了你还能联系到他吗?”裴酌冷冷反问。
仇望津看着裴酌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来。
他不相信裴酌的话,他觉得是裴酌把苗柠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裴酌回来的晚了。
裴家的佣人迎上来小声说,“将军,裴少易感期到了。”
裴酌嗯了声。
“他、他把苗先生当做了安抚他的omega带到了房间内。”
……
裴砚大概是被苗柠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确不相信苗柠的话。
一个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裴酌收心,那么死板又守旧的男人。
他紧紧地攥着苗柠的手腕,在苗柠警惕的目光中勾起了嘴角,“你说了很多的话,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不相信。”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是陷入易感期,失去理智,他也能分析苗柠的表情。
在说没有分手的时候,苗柠垂着眼不敢看他就是说谎的凭证。
苗柠心跳很快,他意识到裴砚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清明。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挣了挣手,试图把手缩回来。
裴砚握得更紧了,他低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跑,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