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背景板啊[快穿](76)
不仅如此,宋也的风筝还在放到半途时断了,粉蓝色的蝴蝶风筝像真的蝴蝶一般,随着一阵风飞走,隐入了山林。
宋也顺着它飞走的弧度一路看去,估计是不知道挂在哪棵树上。
他拿着断线的风筝轮子,身后梁小姐得意洋洋:“你输了。”
魏屏蹙眉,“我再跟你比一次。”
梁小姐冷哼:“我为什么要和你比?一个小丫鬟。”
“因为我不会放风筝啊,刚刚我的风筝都是我的丫鬟帮我放起来的,梁小姐技术那么高超,不如跟我的丫鬟再比一次,好让我观摩学习。”宋也回过头,拉着魏屏对梁小姐说。
梁小姐闻言一愣,旋即骄傲起来,又偷偷摸摸看了眼孟知因,能在心上人面前出风头,这可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梁小姐仰着下巴说。
“魏屏,我吩咐你一定要赢。”宋也去戳魏屏的肩膀,硬邦邦的,“丢我脸,回去罚你不准吃饭。”
魏屏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弯腰面对着宋也,声音飘进宋也的耳朵,痒得宋也不由后退,脸颊都红了。
“遵命,小姐。”
他慢悠悠直起身子,牵着风筝走向梁小姐。
其他贵女纷纷给梁小姐加油,晓月握着拳头,在旁边大喊小屏,看见魏屏脸黑了,宋也笑得肚子疼。
恰好这时孟知因回去拿了新风筝回来,宋也看见他,想起555的话,心神一动。
“孟大哥。”宋也垂着眼眸,耳根发红,声音低低的,“我还是想要蝴蝶风筝,你还有吗?”
心上人如此说了,孟知因怎么会说没有,况且他本来就多带了。
他道:“我马车上还放着有一个蓝紫色的,你想要,我去拿给你。”
“谢谢孟大哥。”宋也脸颊有些红。
孟知因看着他,脚步没挪动。
宋也疑惑抬头,孟知因伸出又停顿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捧住,指腹揉动,带茧的皮肤粗糙,摩擦感明显。
宋也惊愕,回过神来,脸红透了。
他躲开,磕磕巴巴,质问不像质问,声音比刚刚故意放软的还要像撒娇。
“……你……你做什么?”
“抱歉,情不自禁。”孟知因收回手,背在身后,手紧紧握住。
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便催促他:“你快去拿风筝。”
孟知因应好,临走前,又还是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某件事,我习武之前,也被人打败过。”
宋也看着他对自己笑。
“我以前也不会放风筝。”
孟知因拿着刚拿来的风筝走回去。
宋也站在原地回过神,自己抬手摸方才被捧住的脸颊,忍俊不禁,“什么啊,安慰人的话也那么婉转。”
身后是梁小姐和众人热闹的叫喊,宋也回头,魏屏站在草地,手举着风筝线,神情认真,身高修长,站在那里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嗯,魏屏这家伙很直白,和孟知因非常合适。
宋也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偷偷往山林的方向跑去。
他躲躲,让魏屏和孟知因联系培养感情。
那么就去找一下风筝吧。
第60章 绝望的丫鬟
山林往上是道观,宋也偷偷摸摸跑了几步,在进入林间时就放慢脚步,一边抬头往树上看有没有挂风筝,一边左右欣赏风景。
现在天气还不算特别热,进入山间,更是阴凉,树木遮挡日光,偶尔透进来几缕阳光,金灿灿地落在地面,走过时像踩着满地金子。
宋也爬了会儿山就累了,他这具身体的体质本就不好,更别提平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刚刚放风筝已经费劲了他全部力气,他问555:[哪里有坐的地方,给我找找。]
555刚从系统空间交完报告回来,被主系统的同事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正满头雾水,听见宋也问,就搜索了下。
[左上角步行五百米再往下走会儿,有一个大石头可以坐。]
宋也依言过去。
555说的不错,的确有个大石头,不要说坐了,他躺下都行。
石头高一米,长近两米,通体蜡黄,颜色却不深,近看还有种通透感,宋也摸了摸,冰凉。
附近没人,偶有鸟雀飞过,枝叶摇晃,宋也坐在石头上,跟555聊了会儿天,困意上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
“陛下,走累了,咱们就歇歇吧。”尖细的嗓子带着担忧,在林间某处响起。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下山的路上,看着不过寥寥数人,皆围着中间一裹着深蓝披风,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上。
男子目如寒星,面容俊美近妖异,浑身气质冷得叫人望而生畏,可他不时掩唇咳嗽,肩膀抖动,帕子拿出,是点点血迹。
他身旁穿着常服的年长太监面傅粉,估摸有五十岁上下,翘着兰花指,忧心忡忡,看到那帕子,急得不行,“陛下呀,您可别倔了!那老道叫您步行下山,就是故意戏弄您,说不定他本就没本事!”
男子失笑摇头:“我也没说我要听他的。”
高公公怔愣:“那您这是……?”
“只是想看看景罢了,山下桃花也开了,我幼时来还曾见过,方才坐轿上山,似乎还看见了纸鸢,真是漂亮。”男子道。
高公公闻言,伤感又愤恨:“要不是那歹毒的刘氏人!您又怎会变成这样!”
刘氏便是当今皇帝的外家,借着扶持幼帝的名号,把持朝政近二十年,把这天下占为己有,甚至在宫内虐待、欺辱幼帝,这小二十年,幼帝从三岁的孩童长到如今,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不得不四处寻医。
“都过去了。”男子反而安抚高公公。
他捏着手里的帕子晃了晃,垂眸去看,血点在白色的丝帕上像散落的梅花。
男子轻笑:“他们都会比我死得早。”
“在我死之前,这天下,没有人能越得过我。”
闻正真于高处遥望一切。
他是天子,是这天下的主宰,他不会允许,也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
“是。那些该死的人,早该死了。”高公公自是附和闻正真。
他自卑微处便开始侍奉闻正真,二人相伴多年,关系非比寻常主仆,高公公如今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却不想闻正真身体比他还差些,心痛难忍,恨刘氏族人不比任何人少。
扮成普通侍卫的锦衣卫等人不敢说话,低着头守在闻正真附近,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一行人又往下走了一段路,闻正真便咳嗽不已,早些时候倒春寒,他生了场病,如今身体并未彻底养好,只是听说张道士云游归来,便亲自来了一趟求医,没想到依旧是无功而返。
“这张道士拿乔,改明儿咱家再来一趟,陛下就不要来了,免得给他脸面。”高公公劝得闻正真答应歇息,边走边道,“您幼年生了场病,太后娘娘虽嘴上说救命药是从张道士手里拿的,可谁知道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高公公没有说完,如今闻正真当政,清除外戚,太后自然也成了架之高台的人,她作为母亲,向着的,却不是闻正真,如今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还想要给闻正真选妃。闻正真被磋磨多年,还被刘氏族人下了慢性毒,如今病入膏肓,想要求医,可惜遍寻名医无果。
前几日,太后忽然说有个道士姓张,人有神通,近日刚回京城,幼年时闻正真生急病,太医都称无药可治之时,是张道士主动请缨给了救命药,才救了闻正真。
他们虽仔细查过宫内太医院备书,闻正真于六岁那年的确生过重病,又查到那张道士的确有本事,可谁知道,现在太后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张道士又到底是谁的人。
闻正真笑而不语。
高公公絮絮叨叨,直到走到某处,锦衣卫忽然拦下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观察片刻,才蹙眉走回来,为难地说道:“前面有……一女子似是睡着了,躺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