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63)
韩明轩手里小样和正装香水长得一样,破损不规则的瓶身被皮带捆绑束缚,第一次使用前,需要扯断瓶身上的皮带,露出瓶身上斑驳的痕迹,但也解开禁锢与束缚。
傅朔寒送过他很多东西,这是苏沅第一次送他礼物,选香水时,他是花了心思的。
这瓶香的味道很适合傅朔寒,前调是苦艾与冷杉的结合,苦味散去后雪松的傲然贵气显现出来,尾调橙花又透出纯粹与温柔。
除了香调以外,这瓶香的名字和包装设计也很吸引他,昭示。
扯掉束缚与遮掩,向所有人昭示满身伤痛,苦韵散去,纵使伤痕累累,却依旧傲然贵气、澄净温柔。
遇到这瓶香时,苏沅脑海里都是傅朔寒的影子。
虽然他和傅朔寒最初相遇不是很美好,可刨除他看书时留下的刻板印象不谈,苏沅对真实的傅朔寒印象不坏,甚至在之后的相处中,渐渐对他产生依赖,所以分开的那几天他才会那么生气。
苏沅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对他没好感,完全没有理由生气,协议提前结束拿到天价赔偿,这是比中彩票还大的喜事。
但那几天,他一点都不高兴,甚至去银行存钱时连利率都没问,可见他当时的心情有多不好。
苏沅的回答戳中了傅朔寒的哑穴,好半天那边才传来傅朔寒不确信的声音:“小沅,你……你……”
苏沅听他支支吾吾的,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是,喜欢。”傅朔寒这会儿回答得很利落。
听到他回答得如此痛快,苏沅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你喜欢就好,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你。”
“好。”
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苏沅将礼物放进柜子收好。
傅朔寒这边却没有苏沅这么平静,得知自己即将收到一瓶捆绑香水的龙傲天有了心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江面。
涛涛江水远不及他此时内心激荡,幽幽目色之中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苗。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傅总一浪高过一浪的荡漾思绪,助理晓临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出现在门口:“傅总,关于苏先生这些年在F国的所有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傅朔寒浪荡的思绪被打断,冷眼瞥过他手里的箱子,足足有一个32寸行李箱那么大,诧异问:“这么多关于他的资料?他是潜逃18国,最后在F国隐姓埋名的传奇特工?”
晓临被问得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自家老板是不满自己的工作:“傅总,这些资料大部分是苏先生的病历,我觉得很重要,可能对苏先生以后的治疗有帮助,就都留下了。”
说完晓临打开箱子,把放在最上边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苏先生重要经历和喜好全都在这里。”
傅朔寒神色缓和了些,接过文件夹翻开,逐句逐行看得很认真,半晌抬起头,神色难辩:“他的这些经历和喜好你在哪儿弄到的?”
晓临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交代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得当,这次也不例外:“傅总,我带人去调查的,一小部分来自苏先生在F国接触过的熟人,一大部分来自苏先生那边的主治医生口述。”
本以为傅朔寒听过自己的汇报会放心,不想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你确定他们和你说实话了?尤其是姓楚的。”
晓临立指保证:“肯定是实话,最开始他们的确不配合,但打折了两根棒球棍以后,父子俩就配合了,我能保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晓临长得斯斯文文,但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方式很极端。
傅朔寒没表态,又翻开下一页继续看,手指着其中一条:“他特别讨厌香菜,不能吃所有与香菜有关的食物,闻到气味都不可以。”
这些资料都是晓临亲自收集整理的,所以对每一条都有印象:“是,楚冠逸说苏先生对香菜的厌恶已经到了病理过敏的程度,刚去F国的时候他家里人不知道这个事情,只用很少的香菜当配菜,苏先生闻到味道吐了好几次。”
傅朔寒从资料上抬起目光,看着晓临:“可是他吃香菜,我亲眼见过不止一次。”
晓临:“……”语塞半晌“可是傅总,我真的没胡写应付您,我一直……”
傅朔寒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想多了。”说完把手里的文件夹阖上:“这个我留下,剩下的病历全部送到林耀那儿去。”
晓临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想再解释,但被傅朔寒冷幽幽的眼风扫过,解释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好的,傅总。”
晓临提着沉重的箱子离开,傅朔寒坐在椅子上,重新打开文件夹。
不知不觉间,他将资料全部看完,再抬头看向窗外时,天已经黑了。
此时他的脸色和外边的天色一样晦暗,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摁在突突发疼的太阳穴上。
晓临跟在他身边快五年了,他相信晓临不会瞎编敷衍自己,但资料上描述的人和他认识的苏沅出入太大,从行为习惯到厌恶喜好都相差甚远。
傅朔寒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认错了人。
踌躇间,他的手机响了,是林耀。
接通电话,那边的声音同样严肃:“傅总,您有时间吗?有些关于苏先生病历的事需要和您详谈。”
与苏沅反常的行为习惯相比,傅朔寒更关心他的身体:“我们在哪里见面?”
“我去您家吧,事情有些复杂。”
林耀家离傅宅并不远,很快便到了,他手里提着晓临中午时送过去的箱子。
见面以后林耀直奔主题,将事情和傅朔寒一一说明。
傅朔寒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冷,阴云密布:“你是说苏沅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很大一部分是人为造成的?”
林耀阖上可疑的病历,扶了下眼镜:“从这些存在问题的病历上看,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但病历我还没有全部看完,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傅朔寒靠回沙发上,努力回忆着有关于苏沅的记忆,但能想起来得却少之又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苏文淮一家虽然恶毒,但对于小儿子的宠爱是真的。
他曾经调查过苏文淮的资金流向,每年都会有近千万的花销用于支付苏沅在国外的治疗费用,在苏家破产后,苏文淮还曾四处借钱用于支付药费。
所以苏沅的病一定不是苏家人在做手脚,而苏家的仇人想要报复,不至于把目光放在一个边缘化的透明人身上。
傅朔寒面色凝重地看着林耀:“是他的主治医生?”
林耀迟疑了一下:“这么做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他的主治医生一定脱不了干系,病历从几年前就有端倪,那边的主治医生一直在运作这件事。”
想到楚家对苏沅做的一切,前段时间竟然还敢到国内来继续纠缠,傅朔寒屈指轻叩桌面,眼底一片寒凉:“林医生,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
林耀明白傅朔寒所指的意思:“傅总,您是想送他们去坐牢?”
“那种人不适合再继续当医生。”
林耀痛快答应配合。
傅朔寒又将目光转向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林医生,一个人会因为生活环境改变而性情大变吗?”
林耀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您指的是苏先生?”
傅朔寒忧思半晌:“是,他回国以后的很多习惯甚至是厌恶喜好发生了很大变化。”
林耀很清楚苏沅在傅朔寒心里的位置,并没有唐突解释:“傅总,行为习惯这方面的情况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建议您还是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傅朔寒点头:“我会联系心理医生,不过今天的事暂时不要让小沅知道,等一切安排好了再和他讲,免得他焦虑担心。”
送走林耀,傅朔寒片刻都没耽搁,吩咐晓临联系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
***
时间转眼到了周五,苏沅这个星期课程排得满,傅朔寒因为前段时间生病没有去公司,工作也很忙,两人只能每晚抽空在电话里腻乎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