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50)
陈磊他爸也上前,但苏沅刚刚的话让他比较忌惮,自动自觉地和他保持距离:“这位小同学,你不能家里有钱就不管其他人死活,你这样丧良心!”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苏沅被陈磊他爸的话给气笑了:“损坏别人物品要赔偿是天经地义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至于你们的死活应该你们自己负责,我又不是菩萨,我怎么能管得了你们的死活。”
其实苏沅之前就打量过陈磊的穿着,算不上有钱,但也绝对称不上穷。
他脚上穿的鞋也要大几千,而且他妈妈身上带着金银首饰,他爸车钥匙还挂在腰带旁边。
这十二万他们家赔得起,但也确实会肉疼。
见苏沅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陈磊的父母对视一眼,又去求老师。
果然是一家人,他们的步骤和陈磊那天在医院的反应一样。但结果也是一样,导员已经被这家人磨没了耐心,最终一拍桌面:“既然你们没钱赔,那就让苏同学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吧。”
苏沅很配合地拿出手机来:“老师,那我打电话了。”
导员点点头,趁着苏沅拨号的时间又说到:“十二万不是小数目,估计要坐牢,学校这边的意见大概会做开除学籍处理。”
陈磊父母当时愣住,又是坐牢,又是开除学籍,俩人吓得眼睛都直了,陈磊被吓得缩在墙角边哭边叫他父母救他。
最终还是他妈沉不住气了,一边翻包一边跟苏沅说:“别!别报警,我们把钱赔你!赔你还不行吗?”
陈磊他爸狠狠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这个处理结果,但又实在心疼,转身又去打陈磊。
这会儿他妈妈正在给苏沅转钱,疼得心都在滴血,见陈磊被打,连看都没看。
在陈磊的哭喊声中这件事被解决,一家人吵吵闹闹,导员懒得再管,跟着苏沅一起出办公室。
走开一段距离,导员才开口:“以后你和陈磊尽量少来往,如果遇到困难就来找我。”
苏沅:“谢谢老师。”
回寝室的路上,时牧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苏沅身后,苏沅走路慢,他也不急。路过人少的一段小路,时牧突然开口:“刚刚在办公室里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沅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觉得时牧可能是问自己心脏的问题。
苏沅因为说谎而感到有些尴尬:“不是,我刚刚怕他们过来拉我,胡说八道的。”
时牧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分辨苏沅这次有没有胡说一样:“但是你身体确实不好,我看你每天都要吃很多种药。”
因为聊天,为了稳住气息,苏沅脚步放得更慢了:“是身体不好,好多种病,所以每天要吃很多药。”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又走出十几米的距离,时牧这次开口时语气带着很明显的迟疑:“你不喜欢这个学校吗?”
苏沅有些诧异:“为什么说我不喜欢这里?”
“从来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不高兴,这一周一直这样。”
听了他的回答,苏沅很意外,他和时牧说话的次数远远低于另外两名室友,他也很少关注时牧,但没想到时牧看出他心情不好。
苏沅又琢磨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其实不是不喜欢这里,是因为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时牧下意识地问出口:“感情问题?”
他们住在一个寝室,对苏沅的物质条件有一定了解,所以经济方面不会使他担忧问题,又刚刚开学,才上了几节课而已,学习上的更不可能,多半就是感情问题。
苏沅摇头:“不是。”他和傅朔寒之间不过是一纸协议,还谈不到感情的层面,深吸一口气,对上时牧不解的眼神:“不聊这个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吧,谢谢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办公室。”
时牧并没有答应他的邀请:“我没有帮上什么,你不用客气,而且晚上我约了人,时间快到了。”
苏沅:“那等你哪天方便再去。”
时牧去找朋友了,苏沅一个人回的寝室。
回去的时候韩明轩和曹阳都在,不过两人也正要出门,见了苏沅很热情的招呼他:“苏沅,我们去食堂,然后去篮球馆,一起去呗。”
的确到了晚饭时间,但苏沅并不饿,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什么食欲,吃饭也只是为了应付吃药而已:“我和你们一起去食堂,但篮球馆就不去了,我不会打球。”
韩明轩歪着身子撞了曹阳一下:“他也不玩,就是去看个热闹。”
曹阳嫌弃地拍拍被韩明轩撞过的地方,笑着看苏沅:“我去当观众的,咱俩一起正合适。”
苏沅想了想,觉得去看看也不错,反正自己晚上也没事,正要答应,手机忽然响了,是张管家:“苏先生,司机已经出发去学校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在正门等您。”
“傅先生回来了吗?”苏沅脸上轻松的神情消失。
张管家:“先生今晚八点钟落地,九点左右就能到家。”
苏沅看了看时间,现在晚上七点,司机半个小时以后到的话,他和傅朔寒到家的时间不会差太多:“好的,我去正门等司机。”
一个星期没见,张管家很期待苏沅回家:“我让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船长这会儿已经来门厅这儿等您了。”
挂了电话,苏沅没和曹阳韩明轩去食堂,和导员请过以后去正门等车。
司机到的很准时,只不过回去的路上遇到晚高峰,堵了将近四十分钟的车,到傅宅时,苏沅已经快九点了。
刚一进门,同每次回家一样,船长朝着他飞扑而来,张管家站在门口,笑着和他打招呼:“苏先生,饿了吧,餐厅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回来了。”
说着朝他身后的司机看去,发现他没带行李箱也没带包,有些诧异:“苏先生您的衣服呢?”
苏沅抱起船长,揉着它的蓬松柔软的毛:“大部分我自己洗了,外套和鞋子送洗衣店了。”
张管家听到他自己洗衣服嗔怪地看着他:“下周您不要自己洗了,沾水万一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有洗衣的。”苏沅小件的用手洗,大件的他洗不动,直接用寝室的洗衣机。
“下周我去寝室接您,您要是不拿回来,我自己装箱带回来。”张管家边说边让开位置:“快吃饭吧。”
苏沅抱着船长没有去饭厅,而是站在门口:“傅先生快回来了吧,我等他一起。”
张管家连连摆手:“不用,刚刚先生特地打电话嘱咐过,让您先吃别饿着。”
苏沅只是笑笑,并没有真的跟着张管家去,抱着船长坐在了沙发上:“我还是等傅先生回来吧。”
张管家也是在这时才发现今天的苏沅态度不对,试探着问:“苏先生,您……和先生吵架了吗?”
苏沅正低头顺着船长的毛,听到他问,手顿了一下,轻轻摇头,声音也很低:“没有。”
张管家显然不信他的话,还想再问,院子里传来问好的声音,是傅朔寒到家了。
张管家身为管家,必须要在总裁回家时站在门口迎接,这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所以一察觉到傅朔寒回家,张管家几乎是瞬移到了门口。
苏沅:“……”放下船长,起身看向门口。
他见过傅朔寒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紧张。
垂在身侧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掌心满是湿滑的冷汗,心跳随着忐忑的情绪逐渐加重。
门被打开,傅朔寒进门,张管家笑着同他问好。
苏沅站在原地,视线在和傅朔寒相交的前一刻躲开了。
傅朔寒看到他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之后目光有了归宿,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一寸一寸的打量。
张管家刚刚同苏沅聊天时就感觉到不对,现在见到傅朔寒,更加可以确定,确实是吵架了。
但一直僵着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个办法,张管家清了清嗓子:“先生,晚饭都准备好了,苏先生还没吃呢,一直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