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是偏执竹马心尖宠(48)
蒋遇飞:【夏帘, 我跟付娉婷晚上想去唱歌, 你们来不来?】
夏帘:【我问问叶时衾。】
“叶时衾,你晚上没什么事吧?”夏帘抬头问。
叶时衾:“没有,怎么了。”
“蒋遇飞说他们晚上去KTV, 你想去吗?”
叶时衾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起来放进夏帘碗里:“可以, 反正也没什么事。”
夏帘打字回复蒋遇飞:【去。】
蒋遇飞:【那行, 不过我跟付娉婷下午先去打麻将, 你们吃完晚饭来麻将馆找我们吧。】
然后他发了个地址过来。
……他们的课余生活还真丰富, 夏帘没想到蒋遇飞和付娉婷还会打麻将。
夏帘回复:【ok。】
他放下手机,有点小好奇:“叶时衾, 你会打麻将吗?”
叶时衾摇头:“不会。”
他顿了顿:“你觉得会打麻将的人很帅?”
“不是!什么跟什么呀。”夏帘连忙解释, “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叶时衾低头,咬了口青菜:“哦。”
“干嘛?如果我说打麻将的人很帅的话, 你该不会又要去学吧?”
叶时衾红了耳根:“也没有……”
夏帘憋笑,低头,突然看到自己碗里多了好多牛肉, 堆成了小山丘,他惊道:“叶时衾, 太多了,你自己也要吃啊,不要总给我。”
他说完,用筷子夹几片牛肉想放到叶时衾碗里,叶时衾摇头,抱着碗躲开。
“快回来,”夏帘严肃道,“不然我生气了,你不吃我也不吃。”
叶时衾怕夏帘真不吃,便听话地把碗放回去,夏帘满意地把牛肉夹给他:“这就对了嘛。”
下午依旧听作文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夏帘有注意到章沉总是往他们这边看。
夏帘真的不明所以,为什么这辈子章沉总是在他面前晃,这不应该,按理说自己没去找章沉,章沉应该高兴才对,也离自己远远的,他们就应该跟陌生人一样毫无交集。
他搞不懂章沉想干什么。
下午就上两小时课,放学后夏帘跟叶时衾收拾东西,他扶着叶时衾下楼,两人慢慢走到马路边上,章沉追上来:“夏帘!”
夏帘懵然地回头,见他走近:“你有事吗?”
章沉看见夏帘扶着叶时衾的手,眉眼有些许悲伤,但很快掩去:“我跟你们一起走吧,顺路。”
夏帘:“可是我们现在不回家,要去别的地方,还是不顺路的……”
章沉:“那你们要去哪儿玩?我跟你们一起吧?”
夏帘:“啊?”
叶时衾单手插兜,冷道:“不方便。”
章沉目光移向叶时衾,神情平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叶时衾面无表情:“多一个人就是不方便。”
两个人对上电光火石,火药味极重,夏帘怕他们吵起来,拽了拽叶时衾,对章沉说:“真的不方便带你去。”
章沉捏了捏拳头,生涩道:“那下次呢?下次能带我一起去吗?”
夏帘何时见过章沉这样对他说话,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同意,他有点惊讶,但还是摇摇头。
……
章沉走了,夏帘和叶时衾打车去蒋遇飞发过来的麻将馆地址。
夏帘望着车窗沉默,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叶时衾对章沉态度这么冷淡,这两人没什么过节吧,怎么每次见面都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
路边的树木快速朝他们迎来,在窗外一闪而过,朝他们身后远去。
车子到了目的地,夏帘跟叶时衾走进麻将馆。
麻将馆里有好几个包厢,都关着门,听不到声音,看来隔音效果很不错,夏帘找到蒋遇飞他们的包厢后推开门进去,里面吵吵闹闹的,蒋遇飞大叫:“你怎么又糊了?!”
付娉婷谦虚道:“手气好,手气好,再来再来——诶?夏帘叶时衾你们来了啊。”
夏帘:“我们来了。”跟叶时衾找了两个板凳坐。
蒋遇飞和付娉婷,还有另外他们班的两个同学在这边租了四个小时,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乐此不疲的。
夏帘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蒋遇飞摸了张牌,说:“好渴啊。”
付娉婷吐槽他:“你一直说话当然渴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今天运气太差,一直糊不了我当然烦躁了。”
蒋遇飞把旁边的可乐罐拿起来摇了摇,捏扁:“我靠,可乐都喝完了,嘿嘿,夏帘小同学,你能帮我去前台买罐可乐吗?我把钱给你。”
夏帘无奈,把包放在凳子上站起来:“行吧,冰的常温的?”
“冰的,谢谢。”
蒋遇飞同学道:“这么大冷天喝冰的你不要命啦?”
蒋遇飞呛他,把硬币给夏帘:“就喝,就喝!”
夏帘走去门口,经过叶时衾的时候还拍拍叶时衾的脑袋,叶时衾耳根微红,抬手摸脖子。
付娉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噢哟~”
同学抬头:“怎么了?你又要糊了?!”
付娉婷:“……没有。”
夏帘穿过走廊到前台,里头有个女人正在拖地,女人头发披肩躬着腰背,拖地的动作有点不耐烦,似乎很难忍受这样的工作。
夏帘说:“你好,帮我拿瓶冰可乐,罐装的。”
女人把拖把搁在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瓶罐装可乐,摆在柜台上:“三块五。”
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夏帘没在意,把硬币放在桌上:“这里刚好。”拿了可乐就要走。
女人却出声:“夏帘?这不是夏帘吗?”
夏帘转身,借着顶光看清女人的脸,愣住。
张熙媛笑道:“怎么了?不认识阿姨了?阿姨还记得你小时候呢,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她笑得很热情,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阿姨在找夏帘叙旧,但只有夏帘知道她是装的。
“你怎么在这?”夏帘目光巡睃着周围,“你开的?”
“我哪有这本事,当然是苦命地给人打工了,你忘了?我们家的钱是怎么没的?”张熙媛咬紧牙齿。
她在麻将馆给人打工,夏帘却是这里的客人,真是造化弄人。
夏帘手里攥着可乐,化掉的冰水顺着他掌心的纹路落下:“我当然知道,你们自己作没的。”
张熙媛没想到夏帘会这样回答她,嗤了一声:“这么多年没见,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伶牙俐齿的。”
“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夏帘微笑,“老了很多,我差点没认出你。”
“你——!”张熙媛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想到什么。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是他们家重新回到夏家的好机会,只要能取得夏帘的信任。
“小帘啊,你爸爸他很想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张熙媛开始打同情牌。
她不相信,夏阳德毕竟是夏帘的生父,夏帘会无动于衷。
张熙媛:“他每天都跟我念叨你,说你怎么怎么乖,而且他现在身体也不太好,就想见见你呢。”
“身体不好?”
“是啊。”张熙媛一看有机会,继续说,“他总是腰疼,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小帘,阿姨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请你原谅你的爸爸,你爸爸是真的很爱你啊。”
“你能不能去求求你外公,看在你爸爸曾经那么努力为他工作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阿姨,”夏帘打断她的话,“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要说机会,以前不是给过你们吗?你看看,还不是搞成现在这样,这是老天在告诉你们,你们没有能力获得这些。”
“我看,你待在这个麻将馆就挺好的,很适合你,富太太你还是别想了。”
“夏帘!”张熙媛再也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我们以前对你怎么样?吃的穿的少过你没有?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把我们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