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是偏执竹马心尖宠(18)
看见夏叔鸿抱着夏帘下车,夏阳德觍着脸过来:“爸。”
“别叫我爸,谁是你爸。”夏叔鸿阻止他。
夏阳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向夏帘:“小帘,爸爸好久没看见你了。”伸手就要摸。
夏帘抱住夏叔鸿的脖子,把后脑勺对着他。
夏阳德讪讪地缩回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叫你别过来了吗?你们一家人已经跟我们夏家没有关系了。”夏叔鸿不耐烦道。
“爸,我是来求你行行好的,我们现在手上没钱了,可是明霏还要上学还要养,看在孩子还这么小的份上,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公司吧。”
“也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从青枫镇跑来涟城,明霏是你孩子,小帘就不是?他还在你家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夏叔鸿冷嘲热讽,不想跟夏阳德多费口舌,锁了车就要抱着夏帘进去。
“爸,爸!”夏阳德追上去,却被保安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口。
但夏帘没有想到,第二天夏阳德竟然直接来学校找他了。
实验小学非放学期间外人是不能进入的,所以夏阳德一直等待夏帘放学出来。
“小帘,小帘!”夏阳德拿着路边摊油炸年糕哄他,“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
这油炸年糕的摊子虽然便宜,但油锅很久都没洗了,炸出来的东西也不好吃。
夏帘眉头一皱:“我不吃,脏。”
“这东西怎么会脏呢,那么多人买。”
话音刚落,夏阳德一愣,这才想起来夏帘的肠胃比一般人要弱,吃得脏了会拉肚子。
“小帘,爸爸是真的想跟你认错。”
夏帘往后一躲:“你再过来我叫保安了。”
他们的动静已经引起保安的注意,很快便有个高大魁梧的保安过来:“需要帮助吗?”
“我是他爸爸。”夏阳德解释。
夏帘摇头:“保安叔叔,我不认识他。”
“你这孩子,”夏阳德不知道,从前乖巧听话,把他当成天的夏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愤怒道,“我是你生父,你怎么能不认我?!”
保安对这种情况还是有所顾忌的,怕出现拐卖儿童的事件,于是让夏帘坐在保安室里等,严令禁止夏阳德进来。
夏阳德一直跟保安解释但是保安不相信,他看了眼时间,害怕遇到夏叔鸿,于是愤愤不平地离去。
……
夏阳德在涟城待了两天,因为他在涟城没有安身之所,涟城物价比青枫镇高很多,住最差的酒店一晚也要两百元,夏阳德心疼钱,所以他只能赶晚上的火车回涟城。
原本住的别墅被夏叔鸿收卖了,夏阳德一家就搬进一处新小区,幸好他之前就存了点钱,能在青枫小学旁买套八十平米的学区房。
不过要是搬去涟城,这钱只能买套老破小。
张熙媛整天以泪洗面,觉得从大别墅搬到这里实在委屈,夏阳德一进家门她就上去问:“怎么样,爸原谅你了吗?”
夏阳德摇头,张熙媛又开始痛哭:“这都什么事啊,我嫁给你不是来吃这种苦的!”
张明霏也闹:“爸爸,为什么夏帘去涟城了我们不去?你不是说会带我去涟城的吗?!”
一大一小吵得夏阳德头疼,他厉喝:“闭嘴!你们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还挑三拣四,再吵滚出去!”
张熙媛立刻噤了声,捂住张明霏的嘴不让他哭。
夏阳德颓废地坐在餐桌旁:“先找份工作,过几天有空了我再去找爸妈。”
张熙媛愣住,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她当阔太太才当没几个月,就要给人做牛做马去了。
夏阳德在青枫镇找了家公司,从小职员开始做起,但他不甘心这样的日子,双休日的时候依旧买火车票坐两个小时到涟城找夏叔鸿和夏帘。
夏叔鸿依旧闭门不见他,夏帘也是。
一来二去,许是夏阳德实在负担不起车费和住宿费,就不再来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夏帘升上六年级。
夏帘还是想回青枫镇找叶时衾,但他这次还没说出口,就闭嘴了。
因为他看见夏叔鸿喝得烂醉回家,一回家就抱着马桶吐。
余明月边给他收拾边骂他。
夏帘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夏叔鸿知道夏帘在准备涟大附中的小升初入学考试,非常难进。
夏叔鸿正好有个多年不见的同学,在一家有名的补课机构当老师——就是夏帘现在正在学习的补课机构——为了让那个同学多关照夏帘,夏叔鸿请他吃饭,喝了好多好多酒。
夏帘站在房间门口看了很久,最后默默地返回房间,坐在书桌前小声念书。
他知道自己来不及想别的,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又是一个炙热的夏天,涟城附中刚开学没几日。
在学校周围开早餐店非常赚钱,李阿姨凌晨起来就开始忙活。
太阳越升越高,早餐店也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的,伴随着碗筷清脆的碰撞声,烟火气十足。
李阿姨刚收完钱,就看见一个清瘦的小少年走过来,乖巧地伸出五根手指:“老板,要五个饭团,都加荷包蛋和烤肠还有甜辣酱,两份不加葱不加香菜,剩下三份多加榨菜!”
李阿姨瞅见那小少年长得瘦瘦的,特别漂亮,笑着调侃:“小同学,你一个人吃那么多啊?”
夏帘:“不是,是帮同学带的,他们是住宿生。”
“你还挺热心嘞。”
“哈哈。”
夏帘买完早餐便送去学校。
还没到一班的教室,付娉婷的声音就传出来:“夏帘来了!”
于是夏帘被好多人簇拥着坐到位置上,简直寸步难行。
“夏帘夏帘,我的饭团多少钱呀!”
“六块,都是六块。”夏帘伸手收钱。
付聘婷已经开吃了,她咬了一大口:“还好有夏帘给我们带早餐,食堂的早饭也太难吃了。”
“没错没错。”
夏帘这边乌泱泱一大群人,有个男生挤进来:“你们就是看我同桌脾气好,才欺负他。”
“蒋遇飞,要不是你要跑腿费,我们也不会麻烦夏帘啊,你看看你跟夏帘的区别有多大。”付聘婷说。
“我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帮你们带。”蒋遇飞把人群赶散,“去去,要早自习了,别聚在这。”
蒋遇飞甩着书包坐下:“对了同桌,你放学跟不跟我们聚餐?要去的话我们等会儿一起讨论去哪里吃啊。”
夏帘摇头,笑道:“我不去啦,你们去吧。”
他笑得明媚却疏离,蒋遇飞觉得他这个同桌真特别。
性子开朗,总是笑盈盈的,但是又不跟大家很亲近。
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夏帘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用上体育课,但是每节课都需要去操场上报到。
蒋遇飞看见夏帘脱外套,上衣领口松松垮垮,歪向一边,蒋遇飞眼睛尖,咦了一声:“你肩膀上是什么?胎记吗?”
夏帘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圈淡粉的,小小的印记,乍一眼还以为是朵小花,挺好看。
夏帘下意识摸了一下,把外套挂在椅背上:“不是胎记,是疤。”
“疤?”
“嗯,牙印。”
蒋遇飞惊奇:“牙印这么小一圈?”
“小时候被咬的。”
“我去,这人是畜牲吧?”蒋遇飞脱口而出。
听到蒋遇飞说“畜牲”两字,夏帘蹙眉,抿起嘴唇,鼓着腮帮子反驳:“他不是。”
第14章
蒋遇飞没想到他这新同桌生气起来还挺严肃。
立马道:“好好好,他不是,对不起!”
夏帘原谅了蒋遇飞,出发去操场,路过一楼大厅的镜子,夏帘看到了脖子上的疤痕。
这是小时候被叶时衾咬的,他皮肤嫩,此后就留下了疤,随着时间推移,夏帘长大了,疤痕不会变大,小小一圈,颜色变淡,不仔细看就以为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