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一个满级绿茶小皇帝(53)
顾渊渟看着沈亦舟的睡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因为刚才的折腾,沈亦舟的领口半开着,修长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灯火下。
顾渊渟眸色一眼,艰难的移开眼。只是此时却突然想到,沈亦舟写给南平王的那封信。
阿言还没有给他写过信!凭什么给南平王写!
顾渊渟越想越气。
他方才还想着去书房睡,但是现在却突然不想走了。
他看着沈亦舟,唇角轻扯,露出恶劣报复的笑意。
这是对你的惩罚,阿言。
接着——
顾渊渟突然抬手将自己领口的衣服扯开,在上面掐出不轻不重的痕迹。
顺便将方才绑在沈亦舟身上的黑腰带解开之后,又绑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则放进了沈亦舟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顾渊渟安心的躺下。
他格外期待明日阿言明日醒来的神情呢。
一定格外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期待=w=
狐狸叔叔是攻哦,顺治帝顾玄是受。
第35章
沈亦舟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没有大量,东方鱼肚白熹微的光落在一侧的窗柩上。
他先是手指骨节抵在太阳穴按了几下,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之感,这才慢慢的睁开眼。
是养心殿。
他怎么回的养心殿?
迷迷糊糊中好像想起昨日和浥狐狸在一起喝酒,之后的事情就有点记不清楚了。
沈亦舟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察到手中有一丝异样,沈亦舟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中抓了一个黑色的带子。
他手摩擦了几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腰间的装饰品,沈亦舟眼睛顺着腰带望去。
等看清楚这跟腰带系于何处时,沈亦舟眼睛瞬间放大,那点儿宿醉的感觉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见此时,顾渊渟躺在身侧。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两人宿在一张榻上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那只黑色的腰带正系在顾渊渟的手腕之上,沈亦舟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目光一晃,突然看到顾渊渟的领口。
他的衣服比起平时,显得极为凌乱,领口大开,里面原本冷白的肤色,此时布满了红色的痕迹。
沈亦舟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做何表情了,又细想刚才自己手中捏着的带子,眼皮颤了颤。
这些……都是他做的?
这般混账事都是他做的!
看着顾渊渟低垂的睫毛,禁闭的眼睛,沈亦舟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像是一团浆糊。
他撑着手臂,扶额反思自己,半晌想要下榻静一静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阿言。你是要去哪?”
是顾渊渟。
沈亦舟神子僵了一下,半晌才转身说:“陛下……昨日……”
那神情有一丝迷茫,还夹杂着尴尬和无措。
顾渊渟心中道:他的阿言果然有趣。
就算如此,和黑心皇帝也没忘记自己的戏份,只见他黑眸笼上了一层雾,瞬间委屈下去。
他露出手上因为捆绑而落下的红痕,看着沈亦舟道:“阿言你昨夜好可怕。”
“我喊你你都不理我,还要将我的手脚全部都捆上,还咬我。”
沈亦舟:“……”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可怕。
顾渊渟脖子上面的那些红痕,几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睛,若是顾渊渟因此不能和南平王在一起,那他最后的结局会不会也同之前一样——万箭穿心而亡。
这个世界从此崩裂,数据混乱,世间从此再无……顾渊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沈亦舟看着顾渊渟的眼睛,伸手抚了一下他手上的红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伤感。
顾渊渟一直在观察着沈亦舟的神色,看着他浅色眸子里的光瞬间消沉下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甚至感觉下一秒,整个人就要坍塌下去。
沈亦舟以往从来没有露过这种表情。
顾渊渟不喜欢露这种表情。
因为这样会让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远,像是中间有一道不了跨越的鸿沟。
他向前一步,突然抓住沈亦舟的手说:“阿言,你——”
沈亦舟感受着顾渊渟冰凉的手指,皱了一下眉,
等等……
他离近了瞧着顾渊渟脖间的红痕,伸手摸了一下。
不太对——若是被亲出来的,不会有这般明显的边界感。
沈亦舟紧盯着顾渊渟的神色。
顾渊渟抬眸道:“阿言,怎么了?怎么如此看着我?”
沈亦舟说:“陛下,这脖子里的痕迹,当真是我弄的?”
顾渊渟眼睫眨了一下说:“阿言昨夜喝醉了酒,我不怪阿言。”
这就是不打算承认了。
沈亦舟又离近片刻,看了顾渊渟半晌,突然侧近了身子。
顾渊渟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下了一跳,接着就见沈亦舟偏头过来,下一刻——
一片湿软扫过他的颈侧,顾渊渟身子一僵,瞳色变得幽深,里面的压制的欲/望又快速翻滚起来。
他的手指抬起,刚想要抓住沈亦舟,却见沈亦舟已经离开了。
沈亦舟面不改色地顺手拿起一侧的铜镜,抬起头看他,对着顾渊渟,缓慢的说:“陛下,这才是“咬”出来的痕迹。没有见过还学人糊弄人。”
顾渊渟:“……”
方才的氛围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阿言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竟然是为了证明这脖子上的痕迹不是咬出来的。
他看着沈亦舟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板着脸走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茶水是昨夜的,沈亦舟将杯中的茶水倒了,又换上新的。
顾渊渟抿了一下唇,知道阿言这是生气了,他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趴在桌子上,扯了扯沈亦舟的袖侧说:“阿言我错了。”
沈亦舟也不抬头,只冷声道:“不敢,陛下何错之有?”
顾渊渟嘴动了一下,半晌才不甘不愿的承认:“不改骗阿言。”
这声音听着属实委屈,沈亦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看向他:“说吧,今日这又是闹哪出?”
顾渊渟未答反问:“阿言为什么要邀请我和南平王去百花节,自己却去醉花楼上喝闷酒。”
这是个好问题。
沈亦舟心说。
“我本是想去的,只是走到醉花楼的时候,被浥轻尘那狐狸拉进去喝酒。剩下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他将桌子上的茶杯摆正,此时一壶水刚好烧开,沈亦舟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对于甩锅给浥轻尘这件事,丝毫没有负担的量。
顾渊渟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想问一问既然如此,那为何既然要请自己前去,后来又邀请了傅时行,可最终没有再说话。
他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最不想听那个。
两个人沉默下去,各怀心思,房间内又陷入了静寂,只有炉中熏香无声的燃着。
竹林小苑的浥轻尘起来身正在给顾玄束发,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顾玄快速地扭头,很是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感冒了?”
浥轻尘道:“没事。”
他半蹲下身子,目光与顾玄平齐,颇为正经的说:“昨夜我想了想,那小皇帝说的对,我们若是一直在京城太后早晚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等你身子吩咐一点儿,我们就离开长安吧。”
顾玄皱了眉,很是担忧地道:“可九弟怎么办,太后在朝堂上的势力积压已久,九弟这般小的年纪,我怕他……”
浥轻尘却笑了,脸上没有轻浮,反而带点宠溺地说:“也就你和阿言还没看出来,那小皇帝可不是老实的任人摆布的主。”
顾玄听浥轻尘说了顾渊渟在朝堂之上对吏部侍郎和礼部尚书的事迹,睁大了眼睛。
“那沈兄他……会不会有危险。”
浥轻尘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小皇帝可不舍得对阿言下手,行了,怀瑾就别担心了,你好好想想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