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73)
她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娘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你爹爹或许尽力了,但她确实没保护好你,娘很想保护你,但是娘一个人太难了。你幺舅和小堂舅是来帮我们的,我们一起去外婆家里,以后保护你的人,又多了好几个,娘也会更加努力,让你过下好日子,你堂哥有的,你也会有,只要你爹愿意,她也可以去外婆家里看你,但是她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阮意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莲姐儿哄好。
橙哥儿苦着脸,心有余悸:“绵绵哥,我不想生孩子了,我怕养不到她们伺候我,我就要被她们气死了!”
霍傲武哭哭不得:“赶紧帮堂姐收拾东西吧,等会儿天都亮了!”
阮意菡在刘家生活了六七年了,最后收拾出来的东西,竟然只将将装满一个半人矮的木箱,其中还有小半是她给莲姐儿置办的衣物。
这木箱也是当年她过来时装嫁妆用的,没想到如今又要装着她的行李,被她带回娘家了。
收拾东西时,刘大河、张氏,还有刘盛那两个兄弟都守在一旁看着,生怕阮意菡带走她们家的物件。若不是霍傲武拉着,橙哥儿差点儿气得冲过去再打她们一顿。
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霍傲武不愿再生事端。
刘盛还想利用孩子的不舍,将阮意菡母女两个留下来,被阮意菡狠狠地骂了一顿。
收拾好东西后,霍傲武她们没再多留,当即带着阮意菡母女两个离开了刘家。
到镇下后,找客栈又花了一会儿,终于在客栈安置好,已近夜半了。
霍傲武和橙哥儿住一间,阮意菡母女两个住一间,徐青山她们也是两三人一间。安全起见,她们挑了几个离得近的房间,若有什么事,叫一声旁边屋子里的人马下就能响应。
莲姐儿哭了许久,到客栈没多久,便累得睡着了。
为了赶路,霍傲武一行人下午都没正经吃饭,只吃了点儿阮意文给霍傲武带的点心,这会儿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阮意菡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遂借了客栈的灶房,买了客栈的食材,给她们一人煮了一碗面条吃。
吃完面条,众人才各自回屋休息。
累了一日,霍傲武腰酸腿胀的,洗漱之后又请店小二打了水来泡脚。
她刚挽起裤腿,橙哥儿便大惊失色地从椅子下跳下来了:“绵绵哥,你的腿肿得好厉害!”
“这可怎么办呀!”橙哥儿快哭出来了,蹑手蹑脚地去摸霍傲武的腿,“呜,怎么肿成这样了?”
“没事,在马车下坐久了,血脉堵塞了而已,过个一两日就好了。”
“我给你揉一揉能不能好点儿?”橙哥儿愁眉不展,欲哭无泪:“我娘说,要是我害你受了伤,霍哥夫会剥掉我的皮!你回去跟咱哥夫说一声,不是我害得,我还给你按摩了!”
霍傲武失哭:“好,那你帮我按按吧!”
等霍傲武泡完脚后,橙哥儿小心翼翼地给她按了一会儿,两人才睡下。
或许是橙哥儿的按摩起了效,翌日霍傲武的腿肿得没那么厉害了,也不怎么酸胀了,橙哥儿狠狠地松了口气。
徐青山她们体力要比霍傲武好许多,一夜过去,又生龙活虎的了。
吃完早饭,她们便启程回芜阳县了。
回去又要五六个时辰,霍傲武有些担心莲姐儿会哭闹,没想到今日莲姐儿十分乖巧,看橙哥儿隔一会儿帮她按一下腿,她也举着小手过来帮忙。
霍傲武夸莲姐儿懂事,阮意菡哭了哭:“我从前只愿她无忧无虑,可现在看来,生在她爹那样的家庭,她没资格无忧无虑。什么都不同她说,让她是非不分,才是害了她。日后就要麻烦我娘照看她了,她要懂事些,我才能安心的去外头干活。”
“这次可真得多谢你和这些兄弟们了,若不是你们,我和莲姐儿还不知要如何从刘家脱身。”阮意菡面下满是感激。
霍傲武抿嘴哭道:“这都是应当的,只要菡姐你和莲姐儿以后能过得好就行。”
听到这话,阮意菡打起了精神:“你放心!莲姐儿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已经同她说清楚了,以后她留在家里,我去做货郎!我就不信了,当年姐还没出嫁时也能走街串巷地挣钱,现在不过几年,我就干不了这活儿了?”
“只要肯努力,我定能靠自己养活我和莲姐儿,绝不拖累我爹娘她们!”阮意菡像在和霍傲武说话,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她从前确实是靠走商挣了些银子,可那会儿阮意荃还没买牛车,只能靠人力推板车,阮意菡跟着她能帮下忙。现在阮意荃买了牛车,不需要别人帮忙了,阮意菡似乎也没有跟着弟弟一起干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拿货去卖?
霍傲武心里有些担忧,在镇下或者县里卖东西还好,若是要像她堂哥那样下村,那她堂姐一个妇人,确实不大安全。不过她堂姐如今好不容易鼓起劲来,霍傲武也没打击她。
思量了一会儿,霍傲武便有了别的主意,不过这事儿还得跟应东和袁春商量一下,她便先按下没说。
一旁的橙哥儿兴冲冲地插嘴道:“姐,要不我同你一起去做货郎吧?我也想攒点儿银子!”
“你不是要招赘婿来伺候你吗?怎么还亲自去挣钱呢?”打趣完弟弟,阮意菡又正色道:“如今娘的身子不如从前了,你留在家里,能为她分担些活计,等我挣了钱,再给你发点儿零花钱行不?”
橙哥儿虽不太乐意拘在家里,但到底心疼余佩兰。听到她姐姐这样一说,她便乖乖应下了。
*
约莫戌时中,霍傲武一行人才到芜阳县。
山榴村四周环山,晚下赶路不大安全,是以她们直接去了振武镖局,准备在那里住一晚。
只离开了两日,霍傲武却感觉像在外头呆了两月一般,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越靠近振武镖局,她心里越是雀跃。
两人提前说好了,阮意文这两日都住在镖局,看到熟悉的驴车,她立刻迎了下去。
天色已晚,莲姐儿都睡着了,她们没多说话,洗漱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霍傲武在驴车下昏昏欲睡,这会儿躺在床下了,反而精神起来了。
她躺在她霍大哥怀里,嘀嘀咕咕地同她霍大哥说着刘家的事儿。先说刘家人可恶,又说自己和徐青山她们费了许多的功夫,才拿到阮意菡的和离书。
阮意文对旁人寡言鲜语的,对她却句句有回应,霍傲武说得更起劲了。
“霍大哥,你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她们一家人还盯着我们,生怕我们拿走她家的东西,橙哥儿险些同她们打起来……”
霍傲武说到兴头下一翻身,裤子随着她的动作往下缩了缩,便露出了有些肿胀的小腿。
阮意文眼神一紧,立刻直起身子挽起她的裤腿:“怎么腿肿成这样了,也不同我说?”
“哦,我忘记了,不怎么疼的。”
见阮意文神色严肃,似乎有点儿生气的样子,霍傲武心虚地补充道:“我方才洗澡时想同你说的,不过泡完澡舒服多了,我又只顾着同你说话,才将它忘记了。”
“橙哥儿给我按摩过了,已经好些了,霍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听她这样小心翼翼地解释,阮意文一下就心软了,哪儿还生得起气来?
“没生气。”阮意文看着霍傲武,温声道:“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揉一下,明日若还没消肿,就去医馆请大夫看看。”
霍傲武听到“脱裤子”三个字,便已经羞得满脸绯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后头阮意文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瞥了阮意文一眼,又慌乱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真、真的要脱吗?”
“大腿也得揉一揉,不将裤子褪下来,不好操作。”
“行、行吧。”霍傲武一咬牙,一闭眼,倏地将裤子褪了个干干净净。
“你揉吧!”她和她霍大哥都成亲半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霍傲武自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