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不想露面(56)
这种事都能欺瞒,西洲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那封地可是毗邻萨沙帝国,前几任国王都因为通敌被斩杀,这一任少见地安稳了几十年,难道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先明面上试探一番,鹰卫暗中去调查。
“回陛下,那乔宣是西洲大王子!”一路把乔瑜接回来的太监打破了寂静,一五一十道:“……原本的大王子已被贬为庶民!”
已经提前知道消息的赫连寒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鸦雀无声的朝臣们说道:“你们看看,西洲王这是想造反吗?钻空子违背御令是有一套,朕都不好定他的罪了。”
“陛下息怒!”
朝臣们山呼般的声音一同响起。
赫连寒目光转移到似乎手足无措的乔瑜身上,被盯得一激灵的乔瑜慢了一拍子,这时候才突兀地说:“陛下息怒!”
说完,乔瑜有些不安,前世自己被赫连寒暴虐的名声吓懵了,除了一开始的行礼,后面都脑子空白没敢说一句话,最后安然离场。但是现在……
怎么就胆子大了一点,甚至敢回话了呢?要命的是说话还慢了一拍,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肯定是前世的安全让自己掉以轻心了。
乔瑜十分后悔。
“息怒?”赫连寒看着鹰卫密信中提到的这位“不受重视、胆小如兔”,理应不敢回话的王子,突然起了兴致,坐起身命令道:“取下幕篱。”
“外界都说乔宣风流潇洒、英俊不凡,不知你这个血脉亲人是否有他一二分的相似?”
“是,陛下。”
乔瑜几乎要屏住呼吸,他也没见过赫连寒的模样,这下倒好,以后在市井间生活的时候也能吹一吹自己见过帝王真容了。
那纤细素白的手指轻轻撩起白色的幕篱,向外推开,露出了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美面容,气质飘渺,仿佛是终南山上隐居的仙人降落凡尘,一个抬眼就摄住了凡人的全部心神,即使魂飞魄散也不愿离去。
游刃有余的赫连寒生平第一次失去了理智,他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走下来,帝王冠冕的珠帘遮挡了视线,被他一把扯下,滚落一地。
“乔瑜!”
赫连寒走到乔瑜面前,几乎要沉醉在这没有丝毫瑕疵的美丽中,而他戴着的冠冕和青年头顶的帷帽都阻拦了他想夺取香吻的动作。
“陛下。”
乔瑜怔怔得看着英武不凡的帝王仿佛走下神坛,来到了自己身边,他手指一抖,被拉开的幕篱随之合上。
绝色美人隐藏了起来,赫连寒也恢复了往常的理智,笑着说道:“好啊!不愧是西洲王,竟连这稀世之宝也能奉上!”
“传朕御令,封乔瑜为后,赐居紫宸宫,三日后完婚!”
说完,不等众朝臣的阻拦,赫连寒便一把抱起了勾魂夺魄的美人,向后宫走去。
“陛下!”
“陛下三思!”
朝臣们只看到大权在握的帝王毫不留恋地离去,想追上去劝告,也被一群太监和侍女们拦住,只能出宫后从长计议。
他们甚至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站在最前面的质子掀开幕篱,而后帝王便下了封后旨意,迫不及待地抱着质子离开。
帝王的叛逆期不会这时候才来吧?虽然朝臣们以往总吵着要帝王充盈空置已久的后宫,但是也不能这么充盈啊!
不过那质子到底长什么模样?竟然连独断专权的赫连寒都抵挡不了他的魅力!
朝臣们心里涌起诸多猜想,甚至还有怀疑赫连寒此举大有深意。
只有跟在赫连寒身后的太监和侍女们知道,陛下此举没有任何深意,纯粹是被钟灵毓秀、倾国倾城的美人深深吸引,只想将美人牢牢地藏在深宫。
不过,谁见到了这般美人还能心如止水呢?
就连他们这些见惯了前朝妃嫔的人都沦陷在如此绝色中,更不用说是从没有过近身暖床人的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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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爷, 今儿见到乔大才子了吗?如何?”
一席华服的美妇人殷勤地服侍面前年过半百的夫君,衣香鬓影间为了女儿的心事探寻着。
“没见到,不如何。”
被唤作老爷的男人想到今日早朝时的情景, 心情十分复杂。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用午食,而后看着期期艾艾的夫人, 叹了口气, 不容置疑道:“你叫媛儿死了这条心吧!”
“那个什么大才子,诗作得好, 但为人处事有些上不了台面。竟然让庶弟替他为质,自己躲在西洲。”
就算没有今天这出事,他也不准备和西洲王联姻。位居御史大夫的赵杳只想把女儿嫁给清流或者同僚,而不是遥远的西洲。
“这,今日来的质子竟不是乔宣?”
美妇人也有些惊诧, 对方胆子可真大!夫妻俩浅浅交谈几句,她用完餐后,很快便去了女儿的闺房告知此事。
……
“什么?”
雕廊画柱间, 轻薄帘幔遮挡了光线,粉色的少女闺房里燃起颤悠悠的烛光。
“我不信!乔郎怎会如此畏缩?”清秀的少女连连摇头,想着对方流传出的种种直抒胸臆、豪放旷达的诗句, 只觉有人在陷害他。
“来帝京做质子有什么不好?这里这么繁华, 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 一展雄心!”
媛儿眼珠一转,信誓旦旦道:“我明白了!定是乔郎那不起眼的庶弟妄图博一个前程, 特意替代乔郎为质!”
“媛儿!”
见女儿被迷了心智, 一时半会儿是根本辨不清事实,美妇人疾言厉色地训斥了一番,而后命仆从把女儿这里所有乔宣的诗篇著作都抱走。
“你这几天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你爹爹正在给你相看人家,别再念着那个没见过面的乔宣了!”
媛儿不置可否,就算收走了那些书本又如何?一字一句她已经都记下来了!
能写出“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男人怎么可能畏缩不前?
少女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要如何联系到同样崇拜乔宣的手帕交,洗刷大才子的污名。
另一边,被她记挂的大才子乔宣正和父亲西洲王商讨着。
“父王,也不知弟弟此时情况如何?”
一身月白色绣青竹的青年温润俊美,神色有些愁绪。他也不想让年纪小的弟弟成为质子,但是为了西洲的将来,他必须想办法留在这里。
“他应该已经面见陛下了。”
西洲王摸着胡须,老神在在地安慰儿子:“别担心,陛下只是为了俗名想见见才子,应该不会追究。”
“要是追查下来,就说是你弟弟死死恳求,才不得不换成他。”
“听说陛下暴虐,弟弟他恐怕不会有好下场……”乔宣总觉得这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他话锋一转,说道:“如若弟弟真发生不测,我定会为他报仇的!匹夫之怒也能血溅三尺。”
“我儿好气魄!不过你千金之躯可不能冒险,”西洲王夸赞了一句,根本没提当了质子的三儿子一句话。
“我们西洲离陛下十万八千里,若是你弟弟无法熄灭那暴君的怒火——”
西洲王双目炯炯有神道:“大不了,我们就投入萨沙帝国!”
“父王!”乔宣的脸上腾起了红晕,瞬间把可能遭遇不幸的弟弟抛之脑后。他把茶杯放到案几上,洒落出几滴茶水,就像他骤然慌乱的内心。
“你知道了?”知道萨沙帝国的储君正在追求、不是,正在招揽他?
“我可是你父亲。天天追在你身后的那些人我还能不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