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不想露面(105)
听到八卦的路人也凑了过来,抓了一把瓜子分享着一手消息。
“已经有小孩儿的家长报案了!倒是刚开始揭露真相的小英雄没有报案, 听说家里人为了减少对小英雄的伤害,连夜搬家了。”
“那你知道那个小英雄是谁吗?”
“当然,就住在我楼下, 一个姓胡的小子,平时调皮捣蛋地很, 没想到挺有勇气,遇到事儿是真的敢揭露。”
“我怎么听有小孩儿说姓乔的没做什么特殊的事呢?”
“啧啧, 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啊,专对小男孩下手,而且人眼光高, 就挑长得俊的小男孩。要不怎么二十多了还单身呢?因为有怪癖啊!”
……
人们口中议论纷纷的乔老师正是乔瑜。
他此时睡在家中的床上,宿醉后的身体十分不适,一阵头疼欲裂, 胃里还隐约的抽痛。
满地都是空荡荡的啤酒瓶。往日里为了保持最佳状态,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 就为了舞蹈动作能变得愈发精进。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样自己近乎身败名裂的地步。
明明他从没做过胡尧嚷嚷的那些事,却几乎没有人相信他,连警员也戴上了有色眼镜看他。
舞蹈室那些孩子们的家长不信他, 还能理解,但是相处十几年的好友竟都不信自己,扬言绝交……自己做人有那么失败吗?
想到这里,乔瑜眼角发红。
然而下一秒,阳光透过窗隙映照在他的眼眸中,他整个人迷茫的眼神陡然变了,颓废的气质变得昂扬起来——
他想起来了!
前世的记忆联合脑海中突兀浮现的一本“小说”,让他明白了这一切遭遇都不仅仅只是熊孩子突发奇想撒谎导致的飞来横祸。
死亡的感受有些模糊,确切的说,按照前世的记忆,他明天就会一不留神饮酒过量醉死过去,毫无伤痕的离开人世,恰好错过了上门认亲的顶级影星妈妈。
而一切都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某港首富郭东和一部电影封神的影坛巨星别书秋举行了世纪婚礼,婚后浓情蜜意一段时间,因郭东添了个小老婆而婚姻破裂,别书秋分走了男人三分之一的资产。
后来,郭东又有了第三、第四房太太,子嗣众多,资产日日飙升,很快成了东亚首富。而别书秋专门带走的独子却在两岁时被保姆偷走,音讯全无。
此后,别书秋每年拍半年的戏,另外半年都用来在外奔波寻找孩子。直到二十年后,乔瑜因为卷入这起诽谤案而在警局留下血样,恰好和母亲留的DNA比对出了亲缘关系。
别书秋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结果没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最终因刺激过度,在顶着世人唾骂为孩子办完葬礼后,她失足落水而亡。
一切似乎只是乔瑜和他的母亲时运不济。
如果他没看到那本小说的话。
小说的主人公是郭魏,郭东最小的儿子,另一个主人公是胡尧,重生者。
故事围绕着两人酸甜的相遇展开,而后一路甜到最后。
在番外篇中,胡尧心满意足地在庄园里喝花茶,淡淡地想着,现在总算和上辈子不一样了,郭老爷子的财产继承人只有阿魏一个人,再也不会突然跳出所谓的阿猫阿狗仗着血缘和遗嘱就想分走巨额遗产了。
由此可见,胡尧他是故意撒谎的,为了的就是提前把乔瑜送进监狱,就算没证据,有了大众公认的污点之后,大家族也是不会接受分拨遗产给乔瑜的。
如今胡尧十五岁,而小说开篇他已经十八岁,现在的他还有些稚嫩,受身体所限,考虑事情应当也不太周全。
乔瑜深呼吸,起身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去警局报案“诽谤”,毕竟对方十四岁以上了,完全能负责刑事责任。然后去拜访一些住在附近的小孩家长,解释清楚并寻找证据……
期望有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睁不开眼呜呜呜,白天继续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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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F市警局, 杨湾分局。
时值盛夏,灿阳高悬,天气出奇的炎热,炽烈的阳光照在长衣长袖的乔瑜身上却驱不走他心底的寒意。
他轻轻推开警局的玻璃门, 一阵空调吹拂的凉风迎面而来, 接着按照墙上贴出的提示找到了报案处:一个监控齐全的单间。
“您好,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值班的警员宁宥看见有人走进来, 连忙放下了喝水的杯子按程序问道, 顺便抽出一支笔筒里的黑笔准备记录。
“我要报案。”
乔瑜走到警员的对面坐下, 说话的声音还有些低哑。
虽然室内凉爽一些, 但警员还穿着短袖制服, 和乔瑜的长衣长裤对比鲜明, 更不用说他还戴着口罩和墨镜,鸭舌帽低低地倾斜, 稍一偏头就能遮住大半张脸,看着十分可疑。
“好,您说, 我记一下。”
警员多看了乔瑜一眼,回身关上了报案室1的门,挂上“使用中”的牌子后开始了正式的问询。
“你的姓名?”
“乔瑜。”
“性别?”
“男。”
“工作?”
“舞蹈教练。”
舞蹈教练?我们这个小地方有这么多吗?最近好像有个舞蹈教练疑似因占小孩的便宜被家长告了。
宁宥一边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
开始的几个问题都是常规性的,乔瑜回答地轻松一些。等进入正题后,他的手指不由得紧张地捏在一起,指尖褪去了血色,掌心出现了几道略深的甲痕。
“因为什么报案?”
警员看着乔瑜,由于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也没贸然要求报案人卸下伪装。
“被人诽谤, 造谣……”
乔瑜将事情述说了一番,而后略有惶惑地问道:“造谣的孩子十五岁了,应该能负刑事责任吧?”
他依稀记得有这个法条,但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实行。
宁宥“嗯”了两声敷衍,内心波涛汹涌地咋舌:这这这,这就是前两天那个被告的舞蹈教练?!而且现在还有脸反过来告学生造谣诽谤。
哦,不对,被告的那个小孩已经搬走了,和那起案子的原告不是一个人。
不过,既然他能主动来警局报案,就说明事情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二是他脸皮厚且做事严谨,自觉行事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宁宥入职两年多,平日里也见过一些证据确凿的犯罪分子,他觉得乔瑜说话的习惯和气质确实像是无辜者。
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说不定面前坐着的就是一位冷酷无情的高智商犯罪分子呢?
有经验的警员都不可能轻易下定论。
看来这几天有的忙了,要去基层走访调查、加倍工作,还要联系被告,那小孩似乎搬到了大城市,这来回的差旅费也得申请……
宁宥心里想着有的没的。
曾经刚毕业的他还会因各种报案人说出的委屈而感同身受,但看到的转折多了,他也学会了工作时间保持冷静,只在看到切实的证据时才会有些情感的波动。现在也是如此。
“行,乔先生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宁宥按照程序宣读了告知书,让乔瑜签字,而后转动桌面的小型摄像头。
“来,乔先生你把脸露出来,对准摄像头。最后一步还需要进行报案者的人脸验证,确保不是别人冒名报案。”
之前是只需要身份证就行。但十几年前出了一件离奇曲折的“死人”告“活人”的谋杀案后,各警局就需要人脸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