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22)
泽国军队素质算得上当世第一,某种意义上是泽强禹弱,所以秦湛瑛势必要将两边的势力融一下,而且狠抓财政,早日建立起更好的扫盲教育体系,把那边的军队素质提起来。
毕竟华夏文明是典型的陆权文明,日后禹泽结合也是以禹为主,如果主干弱分支强,就会有分裂的危险了。
聊了一阵,吏部尚书薇妈妈请求见面,又有侍者提醒女皇准备开会,吕晓璇捂脸:“行吧,会前见一面,我只有十分钟给她,还有,叫厨房做一碗炒血鸭盖饭,我会后吃午餐,多配点蔬菜,再给我两根香蕉,我需要纤维、维生素和糖分。”
金虹珠还挺有精神:“振作点,吕阿姨,享受权力给予我们的忙碌时刻。”
吕晓璇开玩笑:“我当然要振作,鉴于我已经是孟、禹、泽三国今年发动战争次数最多的皇帝,不振作起来干活,真不知道那些领土要怎么消化。”
金虹珠:“今年也是您的儿子该上战场展现战争天赋的时候了,一想到他是你的孩子,那么他会打仗就和老鼠生来会打洞一样正常了,都是本能嘛。”
吕晓璇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我把程开路给他了,不管他天赋多高,如果在我还活着的情况下还有谁让我的儿子十八岁前上战场的话,我不介意背着五十斤霹雳弹,然后骑着滑翔伞从天而降把所有让我儿子上战场的人的胃从他们的肠道揪出来!”
有杀气!
金虹珠被吕晓璇的神情吓到,还是连少女都算不上的女孩缩了缩肩膀,吕晓璇揉了揉脸,调整好表情站起来。
“我开玩笑的,我只负责做好我的事,瑛瑛的道路由他自己选择,现在让薇玲进来吧,在夏收前,要做一波廉政活动。”吕晓璇微笑看,“也不知道瑛瑛在那边怎么样了。”
她揉了揉金虹珠的头,金虹珠仰头看着她,心想,她还是变成了一个皇帝,但这是好事,如果她不是皇帝,自己在这个时代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南禹今年难得风调雨顺,除了年初一场大雨让巴蜀迫被洪水冲了一波,堤坝需要维修外,其余地方都第一次有了点歌舞升平、让皇帝能不那么忧愁的好光景。
边境那点战事都不算啥,毕竟北孟再想抢劫,不也被将士们打回去了么?
就在此时,浙杭道最大的地方豪族顾家也倒了,顾家倒,皇帝饱,国库一下就充盈了,刘紫妍的病都被喜气冲得好了一半。
整整两千八百万两的赃款,让天下人都说不出话来,知道贪官能贪,地方豪族能剥,可这顾家也太夸张了些,作为四大阁老家族曾经的首领,也是最后被收拾的一家,他们的腐败污秽之处,简直让人惊叹。
其实按理,负责廉政的都察院都要站出来做自我检讨了,可皇帝和太子想了想,发现在他们决定抄顾家前,都察院左都御史亲自站出来反对,麾下还一群小御史跟着摇旗呐喊,整体突出的就是一个不知死活,压根不想抓住太子最后给的机会。
罢了罢了,直接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太子亲自去翰林院还有各衙门的小吏里发掘人才,把看起来还行的人提拔起来。
有些人死了没关系,太子总能从他的人才宝袋里掏出新的人干活,一时之间,朝堂上是彻底没人敢大声说话了。
倒了顾家,浙王府也接着倒,皇帝仁慈,训下一番后将浙土一家圈禁到大京,世界便依然和平美好了。
偏生此时,有个不顾大家“终于完事了”心态的女子,在许多官员结束休沐后的第二日,这女子穿着一身紫衣,敲响了登闻鼓,此人正是浙王府前世子侧妃、更部侍郎徐兆亿的庶长女,徐静。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秦湛瑛则在和承安帝沟通:“大伯,若宗室对你把徐静放进来感到不满,您打算怎么应对。”
承安帝咳了一声:“首先,要说没有这回事。”
“之后,就是说应该有这么回事,但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不用太过重视。”
秦湛瑛满意点头:“还有呢?”
承安帝:“等宗室再问,朕就说徐静来得突然,朕也不知道在刘紫妍家养病的徐氏居然会跑出来告状,更不知道她在浙王府里还搜罗过浙王犯罪的证据。”
秦湛瑛:“然后呢?”
承安帝:“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如果一开始就拦住徐静不让她进宫,或者直接把人打死在宫门口就没事了,但很遗憾,我们没有来得及,她已经带着证据进来了……这四步糊弄法还是秋瑜教联的呢。”
秦湛瑛:“他也这么教过我。”
在秋瑜的“瑛瑛专属睡前故事集锦”中,有一个故事叫做《是,大臣》,这四步糊弄法就出自其中一名文官。
砰砰砰砰砰……节奏算不上快、连声音也不算大的鼓声连绵不断地响了许久,使得宫门五十米外的京街百姓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们对着敲鼓的女子指指点点,不断交头接耳。
“是个女的!难怪连鼓声都这么虚。”
“这是受了什么冤,要来敲这面鼓?这鼓敲了可是要命的!”
“都二十年没人敢敲这鼓了。”
登闻鼓是从魏晋之后就有的东西,在各地衙门、宫门外都有登闻鼓,尤其是禹国宫门外那各登闻鼓,在开龙帝在位时还真揪出不少大案要案来,已然成了皇帝打击政敌的道具。
只是也不知为何,这种能直达天听的登闻鼓,在王朝后期,总是会逐渐流于形式,尤其是昏宗登基后,便颁布旨意,言明除非大冤,不可擅自敲鼓,无功名者敲鼓前需杖二十,可谓亲自削弱了自己手头的权力。
而昏宗颁布这条律法后,还有百姓受了冤来告状,最最后被二十杖活生生打死的,在那之后,便无人过来了。
百姓们都知道,他们的冤,皇帝以后都不管了。
直到今日,徐静眼神平静,将《禹律》往登闻鼓前那个已经开始腐朽的木台上一扔,双膝便落在了上面,端端正正跪好。
她对赶过来的皇宫守卫说:“打吧,快些打完,我好进去告状。”
今日正是大朝会之日。
守卫们面面相觑。
这女子衣着朴素,身上除一根檀木簪再无其他装饰,可看谈吐仪态,分明不是普通人家出身,那他们下手是重还是轻呢?打重了人死了,怕是要惹上仇,打轻了让人活着进去,会不会让圣上和朝堂上的大人们不快呢?
就在此时,吏部侍郎徐兆亿冲过来,一把揪起徐静,斥骂道:“孽畜,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静一把甩开:“告状,为百姓告状,为我自己告。”
徐兆亿睁大眼睛,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你有什么冤屈不能告诉家里?一定要来敲这个登闻鼓?你要告浙王是吧?你要告宗室是吧?已经和离的侧妃去告自己以前的夫家,你这么做,你妹妹以后怎么嫁人!”
徐静望着他,有点恶心和厌烦。
她的父亲,是个看似不犯罪,实则和秦湛麒以不同的方式恶心着的男人。
作为一个进士出身的人,徐大人自然也有一个不错的家世,考科举前家里已经有良田千亩,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可徐兆亿考上进士后,还是立刻成了整个宗族为之骄傲的人,族谱上他单开一页,所有人都说他好。
于是徐兆亿也觉得自己很伟大了,他娶了自己座师的女儿,让原来的未婚妻做妾,生的长女便是徐静,从小到大,每次徐静只要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徐兆亿便动辄打骂,后来到了徐兆亿叫她全名“徐静”,她便浑身僵硬的地步。
可是在父亲叫她全名、她吓得不敢动弹时,她分明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畅快。
嫡母是个好人家出来的女儿,做人做事都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为了徐静的婚事亲自教养她,徐静不讨厌嫡母,甚至很是尊敬对方,将嫡母视作自己的模范,可每当嫡母为父亲安排人情往来、为家中安排年节进出时,父亲从没有好脸,总要挑上几句,挑完以后说一句“到底是女子,眼界狭小”,又要教嫡母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