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沙雕秘书我为反派操碎了心(120)
江景听又一口喝完那杯水,喉结上下滚动。然后放在桌上,走了过去。
宁叙拿出手机,看似淡定,心里却慌得一批。
他刚才只往下看了一眼,那八块腹肌,还有流畅收进浴巾的人鱼线……
他心烧的厉害,面上却不显现。感受到江景听走了过来也不抬头看他,主要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谁知江景听直接在他面前停下,也就是说只要宁叙一抬头,就正对某人的腰腹。
宁叙暗自深呼吸,然后撇过脸,“你坐下,站着我压力大。”
好在江景听这次没抬杠,慢吞吞在床边坐下了。宁叙赶紧拿衣服扔他身上:“你先穿衣服……不穿我就走了,你喊我哥也没用。”
江景听又慢悠悠穿衣服。
等他把睡衣穿好,宁叙才偷偷摸摸睁开眼,松了口气。江景听看他这样,“嗤”了一声。
“看过多少遍了,有什么不习惯的。”
“不习惯,也没几遍好嘛……”宁叙满头黑线。
“没事。”江景听面无表情:“多看几遍,总会习惯的。”
“那个……”宁叙道:“我去见郑辉了。”
江景听点点头,毫不意外的样子。宁叙也没想过能瞒住他,又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江景听看着他,摇摇头。“你先问。”
“我先?”宁叙诧异,“我有什么好……”说着说着,又突然打住。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宁叙斟酌了一下用词,“脑子有点问题的?”
言罢,江景听原本有些冷肃的脸色缓和了些,“你倒也罪不至此。”
宁叙冷笑:“好好说话,我们还有得聊。”
“直觉吧。”
宁叙直觉江景听在敷衍他。
但是他总不能直接问,你是不是看出来我被别人洗了记忆,还被别人控制过行为?这说出来也太诡异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直觉?”宁叙顺着他的话瞎说。
江景听:“问你一些小时候的事,还有一起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你印象并不深。”
宁叙没想到自己开始瞎说,江景听就开始认真说了。而且就因为这个,就怀疑别人失忆过?于是又问:“所以你让人查我?”
江景听:“算是吧。”
宁叙仔仔细细地打量江景听,神色泰然自若。确定对方只是怀疑自己脑子出过问题以后,才大大松了口气。
江景听淡笑道:“你不生我气了?”
宁叙一听这话,佯怒道:“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你以后要是再瞒着我干这干那的,我肯定……”
“肯定什么?”
宁叙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目光落在江景听柔软的棉质睡衣上,灵光一闪,“你就别想上我的床!”
江景听眉心微蹙。
可以,看来这个威胁还是比较有力的。
“我原本也不想瞒你。”江景听道突然又认真起来:“这不是小事,就算你不想告诉叔叔阿姨,但还是需要检查一下,免得有什么其他后遗症。”
宁叙对这突然的转变颇不适应,总感觉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在这件事上,宁叙算是有切切实实的“把柄”在江景听手里,扯平了。宁叙点头:“知道了。”
江景听见他这么配合,眉头也舒展了些:“好,我约了明天上午。”
宁叙就知道这货每次都是,挖好了坑等他。
“可是明天上午不是上班吗?”
江景听挑眉:
“让你摸鱼,你拒绝?”
“哇。”宁叙赞美:“老板英明,老板威武。我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医生,争取顺利完成任务……”
“会顺利的。”江景听有点意味深长:“因为我也会去。”
“你也去??”宁叙瞪圆了眼:“咱俩一起翘班,不好吧?”
老板带着秘书翘班,说什么都有点子不合理在身上。
江景听才不会放他一个人去呢,他肯定会去看着他的。“怎么,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还是说你不想让我陪你?你心虚?”
宁叙悻悻:“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你爱干嘛干嘛……不过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不都承认了自己脑子有问题了吗,还有比这侮辱性更强的检查项目吗。
江景听没回答,目光从上往下把宁叙扫了一遍。
可能是和对方待在一起久了,宁叙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琢磨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然后懂了。
“……我肾很好。”
江景听可能也没想到宁叙这么直白,顿了顿。
毕竟这么直接地说自己…那方面的功能,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宁叙就不,他一点也不心虚,相反,他很坦然地迎接上江景听的目光。
因为他真的……还不错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宁叙眼皮渐渐耷拉下来:“……你是在怀疑我吗?”
江景听摇摇头,“没有。”
他约的是全身体检,确实有这方面的项目。
不过这个也不重要,毕竟……宁叙有没有问题,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江景听反问。
宁叙面无表情:“哦,你很强。”
如果江景听对宁叙,那方面的了解,还只是浅层了解的话。那么宁叙对江景听的能力……那就是非常了解。毕竟那么多次的逃脱不得,狼狈不堪,都是实打实的。
听到这样的赞美,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江景听也不例外。
他尽量收敛嘴角的笑,“是吗?”
“是啊。”宁叙看着江景听故作矜持的神情,满头黑线。狗男人,心里暗爽呢吧?早晚有一天收拾你……
“那你现在要感受一下吗?”
话里的暗示性意味很重,又逢夜色,宁叙警觉地“噌”地一下弹起来。
“大大大大可不必。你要是饿了渴了自己倒水楼下冰箱有水果你自己拿我还有事,先告辞您早点休息……”
一口气说完,宁叙逃之夭夭,只留下慌里慌张的背影。江景听看着他离开,确实挺晚了,就没拦着了。只是等门再度关上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渐渐消散。
宁叙其实是个很细致的人,工作上,生活上。
但是每每论及有关他自己的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他就有些粗线条,或者说喜欢逃避。他不想谈,江景听也不想强行追究。
小兔子可是很警觉的动物,逼急了他们,就是立马蹦起来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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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检查结果当然是没什么问题。郑辉也和江景听说了,应该没有什么心理疾病或者其他隐患,江景听也算放心了。
宁叙拿着报告单子站在医院走廊上,思索:打工人是不是真的伤不起。
刚刚医生跟他说,让他多喝水,少熬夜,一定要吃早餐。
还说他是不是手脚容易冷。
宁叙说是。
然后医生就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叙一眼。
把宁叙看的毛骨悚然。
他不会真的肾不好吧??!
江景听也在旁边,听到这个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问医生有没有什么调理方法。还好医生说宁叙不严重,只是生活习惯不太好,平时要注意一下,否则他真是要两眼一黑,羞愧而死。
江景听后面出来,看见满脸纠结的宁叙。
“听见医生说的了?”
“听见了啊……”宁叙死鸭子嘴硬:“打工人,多多少少都有的毛病。习惯了都。”
“哦?”江景听接过他手里的单子,和自己手里的合在一起,低头边看边回答:“我就没有这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