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追男配(143)
“儿啊,别伤心,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李氏安慰他,“我儿当皇后都是使得的,廖飞光他配不上你。”
“你懂什么!”乐明冉心中正气,一听这话随即吼了李氏一句,气愤地走开。
李氏这无知妇人又懂什么东西,他在心里毫无压力地怒骂对自己无脑宠爱的亲生母亲,她又不知道廖飞光以后如何风光,这么目光短浅,怎么就是自己的娘。
廖父也有些疑惑,他虽然在京城当官,但京城什么地方,随便一个牌匾掉下来砸死的都可能是贵人,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平时也没什么话语权。
但是他儿子不一样,廖飞光从小就聪慧,读书又肯下功夫,未来造化绝对比他这个父亲大,所以在涉及到儿子自身问题时,廖父都很尊重他的想法。
“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拒绝和乐家嫡子哥儿议亲。”
廖飞光摇头:“父亲,莫问了,这事我心中有数。”
他对乐家感官不好,尤其是乐明冉,他脑子没问题,一想就知道那天乐明冉的哭诉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且当初乐明煦身为庶子哥儿与他们家议亲的时候乐家就一副他廖飞光高攀的模样,要不是对乐明煦有好感,他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就这样的人家,突然说要把嫡子哥儿嫁进来,想想也有问题。
廖飞光心中想以后最好避着些乐家,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廖飞光回到家中时,乐明煦与越泽言已经在县里的一个四合小院歇息下了。
两人身上都有伤,为了行动隐蔽也没带人,实打实地翻过了几个山头到了安进县。
早有提前出城跟他们分开走的属下在那儿等着,要换的药已经配好。
乐明煦和越泽言分别先洗了个澡,洗掉一身易容的药粉,随后重新上药包扎。
之后再无交流,紧绷的神经放松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疲惫。
因为两人是夫夫身份,属下们也只精心备了一间房,被子都只有一床。
乐明煦瞧见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没有精力再想那么多,看越泽言坦然自容地脱靴睡下,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那么矫情。
反正都已经行过礼了,乐明煦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想,睡一张床就算是老学究都挑不出毛病。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眯起眼睛,脑子里一团浆糊,不多时就睡去。
先躺下的越泽言睡意没有那么深,行军打仗时长时间熬夜于他而言乃家常便饭,这两天的遭遇还不及他在边疆时经历的十分之一惊险。
察觉到怀里多了一个暖烘烘的身体,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地避开对方受伤的腿,手臂环过略显纤细的腰肢,两人胸膛隔着衣服相贴,传递着互相的体温。
乐明煦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越泽言不在床上。
乐明煦自己爬起来穿衣,就有丫鬟推门进来,一看他已经自己动手做好了一切,有些惊讶。
她虽是个丫鬟,但却是个武婢,没怎么做过精细活儿,但这儿要么是武王本来的下属,要么是暗卫或者将领,总归只有她适合干伺候王妃的活儿。
她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希望自己不要让王妃厌烦,没想到这王妃并不是那京城的娇滴滴公子哥儿,自己都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妥帖了,完全不需要她亲力亲为样样伺候,她松了口气。
见她捧着盆进来,乐明煦简单洗漱了一番,问道:“泽言……王爷呢?”
“在想我?”越泽言踏着阳光走进屋中。
武婢立即恭敬地捧着东西退下,把空间留给王爷和王妃。
乐明煦抬头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泽言坐在椅子上,去拉他一同坐下:“这么着急?身上还有伤,先养养再说。”
乐明煦连连摆手:“不用在意我,这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先去边关更加重要。皇帝昨日封锁京城,过几日通缉令一定会往下散发,去往全国各地,这里还是京城范围内,不……除了你掌控的边城,所有地方都是皇帝的势力范围,在这些地方每多住一日都让人提心吊胆,不如去你的地盘,起码晚上睡得安稳。”
越泽言没有松开他的手,捉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语气有些委屈:“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待在这儿慢慢养伤吗?”
乐明煦看他。
越泽言收了漫不经心,起身笑道:“睡了一夜饿了吧,去用饭吧,用完后就走,我们的身份,马车和护卫都已经安排好了。”
武王在正片土地上都人人皆知,但看过武王的,或者说对武王那张脸熟悉的,也就是京城人士和边疆人士,其他地方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也没必要再继续易容,伪装个身份躲着人走就行。
“都安排好了还拿我开玩笑?”乐明煦小声嘀咕了一句。
已经走到门口的越泽言回过头,他习武,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乐明煦这句话,扬起唇角:“本想和爱妃一起在这儿小住一段时日,可惜爱妃归心似箭,本王当然以爱妃为先,只能立即离开。”
乐明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眼瞪他。
第179章 替嫁哥儿(九)
越泽言在乐明煦面前时总是有点不在调子上,但到了属下面前,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行军打仗有如神助的武王殿下。
乐明煦喝着碗里的粥,总忍不住拿眼去瞧一旁正在与属下说话的越泽言。
他表情严肃,双目如星,容貌英俊,一点没有之前与他相处时的随意,人一如初见时那般冷峻,一看就是成熟稳重的人物。
可怎么对上自己就没腔没调的?乐明煦百思不得其解。
属下听完话,点点头,出门办事。
越泽言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地回看过来:“想我了?”
乐明煦嘴里粥没咽下去,不好说话,干脆不理他。
越泽言起身来到他身边坐下:“不然怎么一直盯我着瞧?”
乐明煦放下粥碗,这才开口:“王爷技艺高超,或许以后可以靠这门手艺吃饭。”
越泽言疑惑:“什么技艺?”
乐明煦答道:“变脸。”
越泽言失笑,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那是因为关系不同,我对下属自然要恩威并施有加,对外人,没必要赔笑脸,可你又不是下属,也不是外人,自然如何轻松如何来。”
乐明煦愣了愣,好奇问道:“我以为你不会认这门亲事,我并非你订婚的那个王妃,哪怕是行过礼,毕竟……还未圆房,反悔也没什么。”
越泽言却收了笑容,有些不满,还有些委屈:“是我有哪里不好?”
乐明煦不知道他为何会跳到这上面来,眨巴眼睛疑惑回到:“没有哪里不好。”
“那你为何不承认?不管与我定亲的是谁,但走到了婚礼上与我行礼,拜过天地拜过双亲,所有人见证之下成了我王妃的人是你。”越泽言认真道,“那我只认你。”
乐明煦失言,他放下粥碗,摸了摸有些滚烫的耳垂,在越泽言认真的凝视里落荒而逃:“那个……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越泽言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他,像个调良家妇女的一样把他堵住门与墙的夹缝里,手臂撑着墙壁,将他困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并未喜欢过谁,包括订婚的那个乐明冉。但想到乐明冉换婚,让你成了我的王妃,我就很高兴,所以我想和你走下去。”
说到这里,他突然语气一换:“反正,你现在已经跟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是逆贼,没处可去了。”一副装出的无赖嘴脸。
乐明煦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也不敢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换个人要是敢这么对他,他早一个老拳把他打飞到西天边,但越泽言这么堵着他,他就是不好意思,也……不怎么想反抗。
而且有种这人不是头一回做这种无赖事,以前好像还对他耍过其它流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