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每个世界都被压(52)
他很幸运,能遇到西索。
喊着唇瓣吮吸了一会儿,灵巧的舌就从微启的唇缝间溜了进去,闲庭碎步般在里面晃悠着,西索呼吸一重,就想化被动为主动,寒江雪挑眉,立刻撤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瞅着西索,这一瞬间,他身上那种闲人勿近的气场完全消弭,眼尾微勾,倒像个惑人的妖精,“不许动,这次让我来。”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舌间,他慢慢的吻着西索,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寒江雪发现,他还是很喜欢亲吻的,无论是细水长流的温存,还是狂风暴雨的骤虐,只要是和这个人的,都喜欢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了这个漫长而又温情的吻,西索已经是大汗淋漓,手上抓着的藤蔓都成了细细的一股,稍微用力就能扯断。
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下兽人某个部位的雄赳赳气昂昂,寒江雪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啄了一下男人上下翻滚的喉结,西索呼吸一窒,古井无波的眼中瞬间被滔天的火焰占据,他忍得额头上都暴出了青筋,才将这股冲动压制了下去。
寒江雪原先只是想逗弄一下这人,现在见西索忍得痛苦,自己也心疼了,都是男人,他也能体会西索现在的感觉,轻轻叹了一口气,手往下伸,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猛地被人抓住了,抬眼,疑惑的看着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男人。
“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举行结对礼,不能这样。”西索十分认真的说道。
寒江雪一愣,更心疼这个人了,“没关系的,我愿意。”
“不行,你还——”西索脸涨得通红,别过头,不敢看寒江雪的脸,“你还没成年,现在还不行,等你成年了,我就,我就——”
“你不难受?”寒江雪又好气又好笑,西索一说,他也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未成年,一时间,有些尴尬了。
西索没说话。
“没事的,不做到最后不就行了?”寒江雪再接再厉,谁知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就跟铁箍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不行。”西索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我会忍不住。”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将寒江雪往自己胸膛上一按,接着一个翻身,跑了,“等我一下。”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寒江雪笑了,“真是个傻子!”
说完,感觉自己语气跟小姑娘撒娇一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也不知道西索去了哪里,寒江雪把玩着手中的一小束菊花,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真想知道那个呆子得知□□花的含义之后的表情,活了二十几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还真是第一次收到——菊花。
不能再看了,每次看到都感觉BGM在耳边回荡,都要被洗脑了。
西索再回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寒江雪翻了个白眼儿,明明可以靠五指姑娘,这人偏偏压抑着,也不知道脑子里装这些什么东西。
又一转念,想到这人旷了这么久,要是自己真的跟他到了那一步——完了,当真要应了BGM,菊花残,满地伤了。
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这种事情!
寒江雪羞愤捂脸,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一不留神就飙车了?他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
这样不好,不好。
是兽人不是人兽(十二)
一场倾盆大雨,为雨季的到来拉开了序幕,寒江雪站在窗边,看着铺天盖地的大雨,神色有些惆怅。
食物很充足,木材什么的也足够用到秋季,可是——
这么大的雨,西索不会过来的吧。
一想到晚上没有毛绒绒抱着,好不爽啊!
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雨天。
阴沉沉的天空和连绵不断的雨滴,总是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心情也变的灰蒙蒙的。
“师父,小黑生病了!”小徒弟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脸惊慌。
寒江雪吓了一跳,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跟着小徒弟到了小黑的房间,伸手一摸,小黑虎全身烫的厉害,原本湿漉漉的鼻子也变得干巴巴的,感受到寒江雪的触碰,小黑虎极力睁开眼睛,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看着可怜兮兮的小黑虎,寒江雪心疼死了,连忙拿了一块兽皮沾水敷在小黑虎身上,给小徒弟示范了几次,又拿了些退烧的草药过来喂了小黑虎,自己去煮姜茶了。
大冷天的,寒江雪硬生生弄出了一身热汗,好不容易煮好了,拿石碗装好了,又用小勺子舀一些出来,倒进去,手动降温。
等温度差不多了,只微烫,不会太凉,才端到了床边。
小徒弟扶着小黑虎的头,寒江雪一点一点往他嘴里灌,猛地喝到辛辣的姜茶,小黑虎被呛着了,不停的咳嗽着,有些姜茶还从鼻子里呛了出来,小黑虎眼睛都睁不开,又咳成这样,寒江雪心疼的不行。
轻轻的拍了拍小黑虎的脊背,又撸了两把,他才好了些,只是还没什么精神。
没办法,只能让小徒弟去拿了一些蔗糖兑在姜茶里面,寒江雪喝了一口,没有那么难喝了,这才继续喂。
有了寒江雪的安抚,一碗姜茶很快就喝完了,看着昏昏欲睡的小黑虎,寒江雪松了一口气,又拿了几条兽皮毯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个小黑脑袋在外面透气。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落后了,有时候一个小病都能夺走一个鲜活的生命,虽然小黑虎只是发烧,寒江雪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陪在床前,不停的拧着兽皮给他换着贴在额头上降温,生怕出什么意外。
他啊,最讨厌分离了。
所以从小到大,除了家人,跟别人总保持着一份距离,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属于那种即便分开也不会伤心的范围。
有个朋友曾经这样说过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比谁都冷淡,看着挺好接近的,心房却比所有人都要厚都要高。
像是呆在玻璃围墙里的小王子,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温柔,但是怎么也无法靠近。
偏偏他还隐藏的很好,让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个很容易接近的温柔的人。
对此,他不可置否。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也懒得为了别人强行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至少他对每个人的关心,都是真的。
伸手,轻轻地勾了勾小黑虎的下巴,小黑虎呜咽了一声,蹭了蹭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乖巧的不行。蓦地,想到了西索,唇畔扬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西索就像龙卷风,猝不及防的冲进他的世界,将他筑起的心墙销毁殆尽,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他不得不接受他的存在。
而他,却不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甚至,还有些喜欢。
忍不住捂脸,他啊,真的栽了呢。
雨季有好几个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西索呢。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的到来。
中午煮了青菜肉粥,看着寒江雪这般细心地照顾着小黑虎,一旁的小徒弟有些眼红,虽然小黑虎是他的好朋友,但看到师父这般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他,也有些吃味了,自己要是生病了,师父会不会也这样温柔的对自己?
他觉得师父是兽人大陆最好的人,虽然话少,也很少笑,但是对人却是真心的,而且还教了自己许多东西,他真心希望师父能有一个好归宿。
原先看着索炎大哥挺好的,可每次索炎大哥来的时候师父都是不冷不热的,他都着急,生怕师父太冷淡,索炎大哥会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勾搭上手。要不是自己年纪太小,早早的就给师父和索炎大哥各种制造机会了!
反而是那个又凶又丑的兽人过来,师父才会时不时的笑一下,这种感觉,糟心极了。
要是小徒弟生活在现在,一定会这样说: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拱了,那头猪还又凶又丑!太糟心了!
现在好了,师父跟索炎大哥解除了婚约,那个又凶又丑的兽人就隔三差五的往这里跑,每次都把师父欺负的哭了,眼睛红红的,嘴巴也肿了,他看的心疼的不行,又打不过那个坏兽人,还不敢跟别人说,只能偷偷躲在一边哭。
索炎大哥也是,刚解除了婚约就去追求另一个小雌性,还经常当着师父的面撒狗粮,他肯定是眼睛瞎了当初才觉得索炎大哥是个好兽人!
哼!兽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算将来一个人生活的再艰苦,他都坚决不会跟任何兽人在一起的!
小徒弟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得亏寒江雪不知道小徒弟在心里OS什么,不然真的想给脑洞跟黑洞有的一拼的小徒弟颁一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这才华,只在原始部落里当一个祭司徒弟还真是屈才了!
到了晚上,小黑虎烧退的差不多了,额头也没那么烫了,寒江雪这才彻底放了心,又担心半夜会反复,直接将小黑虎抱到了自己床上,就近照料着。
当然了,也没忘给小徒弟添了几张兽皮,再三嘱托他小心着凉。
因着下雨,天黑得也早,大概三四点,就吃了晚饭,稍微擦了下身子,就上床睡了,躺在铺了兽皮的床上,怎么都有些冷,寒江雪一伸手,将小黑虎带着兽皮一起捞到怀里,这才满意了,闭了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感觉身旁多了一个暖呼呼,他嘤咛一声,凭着本能往热源处钻,黑暗中,大老虎一双金黄的眸子跟个探照灯一样,就那样看着小雌性往自己肚皮处挪。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动了动身子,先是舔了一口,才将小雌性孵到了肚子下面,眼尖的看到小雌性怀中的小黑虎,立刻不爽了,尾巴一动,被兽皮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小黑虎就离开了寒江雪的怀抱,冻得一个哆嗦,小黑虎就要叫,大老虎不耐的动了动耳朵,瞅一眼睡得香甜的小雌性,最后还是妥协了,将小黑虎也孵到了身下,闭着眼,也睡了。
寒江雪是在一片暖烘烘中醒来的,闻着熟悉的味道,他将头往毛毛里面一埋,恍然如梦。
早在寒江雪醒前,西索就睁了眼,只是想着让小雌性多睡一会儿,才没动弹。现在小雌性醒了,他也不客气了,舔了口小雌性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胳膊,口感不错,又舔了一口。
老虎的舌头带着些许倒刺,尽管收起来了,舔在人皮肤上还是有些酥麻,寒江雪笑了两声,转了个身,抱着大老虎的尾巴,笑眯眯的打招呼,“西索,早上好。”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哭笑不得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顺手擦在毛毛上面,寒江雪腹诽,这下好了,都不用洗脸了,直接用口水洗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摸了摸大老虎肚子上软软的毛毛,寒江雪好奇的问道,昨天下了一整天雨,西索就算过来了身上也应该湿了,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老虎歪头,嗷呜一声,又舔了一口,极尽所能的卖萌打滚,生怕寒江雪赶他走。
寒江雪也不辜负他的期望,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兴致勃勃的跟西索玩闹了起来,其间,不小心压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小黑虎委屈的叫了一声,从大老虎肚皮下面钻了出来。
休息了一天,小黑虎又有了精神,尾巴欢快的摇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神奇极了,只是刚睡醒,毛毛乱的跟鸡窝似得,这一块塌下去,那一块炸开来,看上去有些好笑。
寒江雪一把抱起小黑虎,举到眼前,亲了一下,大老虎吃醋了,将自己的头凑过去,挤开小黑虎,也想要一个么么哒。
寒江雪忍笑,拍了拍大老虎的头,“得了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争宠!羞不羞?”
大老虎委屈的“嗷呜”一声,将大脑袋往寒江雪怀里拱,一副“宝宝不管,宝宝就要么么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