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每个世界都被压(40)
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何苦做恶人呢?
再说了,他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
寒江雪有人宠有人疼,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一天到晚提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过日子,生怕这些吸血鬼一个心血来潮魔性大发把自己吸成人干。
人比人,气死人啊!
医生走了,寒江雪拿着膏药,一脸内疚。
“哥哥能帮我抹一下吗?我不太看得见哪里受伤了。”青紫都在后腰那里,埃菲尔直接忽略了房间里的大镜子和城堡里兢兢业业的管家,低垂着眼睛,轻声说道。
“嗯。”闻言,寒江雪感觉自己在内疚的海洋上撑着一艘小船艰难的前进着,猛地一阵大浪扑过来,整个人都帆船了,内疚的海水从鼻子里,嘴巴里往里面灌,他都不能呼吸了。
拧开盖子,挤了一些白色软膏在食指上,细细的涂在埃菲尔青紫的地方,他没敢太用力,生怕再将埃菲尔弄疼。
埃菲尔生的白,有一点痕迹都十分明显,现在这么大一片,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
实际上,这点伤对埃菲尔来说并没有什么,而且他皮糙肉厚的,没这么容易受伤,这些还是为了博取同情心,自己偷偷弄的。
本来是想让哥哥心软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现在发现,大错特错。
这段时间的娇养让寒江雪手上的茧子少了许多,加上埃菲尔的调理,皮肤更是好的没话说,现在这双可以媲美手模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游移着,埃菲尔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抹药抹到一半,忽然一阵大力袭来,天旋地转,就从坐在床上变成了躺在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靠的太近,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笼罩着他,再加上埃菲尔那张放大的英俊到不行的脸以及脸上那双深情的眸子,他一时有些目眩神迷。
埃菲尔看了寒江雪许久,直到少年脸上染上了一层漂亮的薄红,才低头,在少年唇角吻了吻,克制而隐忍。
吻完了,他深深地看了寒江雪一眼,默默地爬了起来,捡起掉在一边的药膏,塞到寒江雪手里。
寒江雪心如擂鼓,埃菲尔离开了,他还没平息内心的躁动。
“哥哥?”埃菲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仿佛做了那些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寒江雪抹了一把脸,故作坚强的坐了起来,再次帮埃菲尔抹药,他拼命的安慰自己那只是自家小孩儿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怎么洗澡,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某个精神抖擞的地方,他眉梢狠狠地跳了一下,卧槽,不是吧!涂个药而已,大兄弟你不至于这样吧?
很想装作看不见,但是有时候,眼睛就算长在自己脸上,也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不知道多少次瞟过去,还是那么斗志昂扬,正主儿又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他头痛极了,斟酌了一下词汇,他一脸苦恼的建议到,“埃菲尔,你要不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嗯?”埃菲尔一脸疑惑,听不懂寒江雪在说什么的样子。
寒江雪脸红了红,指了指某个地方。
埃菲尔恍然大悟,“这个啊,过一会儿它自己会下去的。”
“那你这样,不难受吗?”寒江雪有些艰难的问道,都是男人,他也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不是很想埃菲尔忍着。
“没事的。”埃菲尔垂眸,整个人看上去,莫名的有些萧索,“我已经习惯了。”
吸血鬼的世界(十九)
寒江雪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埃菲尔的心疼,又多了一分。这孩子,怕是小时候没有家人照料吧,在城堡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老管家和一个人类医生,他没见过第四个人,由此可见,埃菲尔以前的生活有多孤单。
而且这么久了,他从没听过任何关于埃菲尔家人的事情,想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想了一下,他决定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孩子,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埃菲尔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岁,可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太深,不管埃菲尔多大,他记住的永远都是自己从森林里捡来的几岁的小男孩。
“其实,有时候难受,也可以自己帮自己的。”寒江雪稍微靠近了埃菲尔一些,牵起他的手,往那里放,“你只要握住了,上下动一动,就行了。”
埃菲尔尝试着动了一下,发出了“嘶——”的一声,脸突然白了,手里的棍子也萎了许多,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寒江雪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上手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一碰,埃菲尔的小兄弟没有那么萎了,重新恢复了斗志,他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吓死他的,还以为他这一说,断送了埃菲尔下半(身)生的幸福。
“疼。”埃菲尔抿了抿唇,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寒江雪感觉埃菲尔就是天生来克自己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埃菲尔的狗头,拍完才想起来,自己这只手,似乎——刚刚才和埃菲尔的小兄弟亲密的打了个招呼?
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寒江雪欲哭无泪,怎么最近就这么惨?
“哥哥,能不能教我?”埃菲尔低声恳求道,表情也十分的温顺,就像问主人要骨头的大狗狗般,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但是这种事——自己做也就罢了,帮人做,怎么都别扭!
寒江雪对上埃菲尔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的,埃菲尔再一示弱,立刻丢盔卸甲,这帮着帮着,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来了一次,还是埃菲尔以学习为由弄的。
那天之后,寒江雪有意无意的躲着埃菲尔,无奈城堡里就这几个人,自己的衣食住行又离不开埃菲尔,只能别别扭扭的相处着。
“江雪小宝贝儿,你在干什么呢?”
寒江雪刚把米下锅,准备放一些切好的白菜,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他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
刚按下通话按钮,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还能干吗?当然是做饭啊。”寒江雪唇弯了弯,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不是吧?你又炒老板鱿鱼啦?”林子涛挑了挑眉,笑着问道,他将身边的美人稍微推远了一点,然后将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专心致志的打着电话。
“嗯。”寒江雪眉眼之间全是无奈之色,他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可是他刚到公司没几天,每天都被那个上司喊进办公室无数次,每次都要揩油,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公司里那么多美女,那位上司看不上,非得看上自己这个胸平的不能再平的男人,对于上司这种爱好,他真是敬谢不敏。
“你的魅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林子涛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实在不行来我们公司吧,养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算了吧。”寒江雪轻笑了一声,将手机开了公放,洗了一下手然后将白菜,肉丝慢慢的倒进了电饭煲里面,然后又加了一些调味料,用勺子搅拌均匀了,盖上锅,定了时间之后擦了擦手,拿着手机继续跟林子涛聊天。
“你家的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这样往里面塞人不好吧,而且你们家的公司主打软件工程,我去了也没有用武之地啊。”寒江雪这倒是实话实说,他和林子涛关系很好,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利用别人的人。
更何况,比起别人的给予,他更喜欢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东西,这样拿着心里才踏实。
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人人走,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实在的。
“行了,我说不过你,你开心就好。”林子涛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不开心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寒江雪递橄榄枝,旁人早就感恩戴德的接受了,可是这个小子,胆子可真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么不识相,早就被林子涛拉到黑名单里面去了,怎么还能让他在自己面前蹦跶呢?也就只有寒江雪敢这样了!
“怎么了?生气了?”寒江雪毕竟和林子涛生活了四年,林子涛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这时候也有些无奈了,只能把话说开了,“那公司毕竟现在不是你在打理,要是你往那里塞人的话,人家会说闲话的。”
“哼,谁敢说闲话,老子第一个就把他给开了!”林子涛哼哼两声,不过也默认了寒江雪的话,没再说这件事,“那你要是在帝都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哥哥请你吃饭,省的你被饿死!”
“是是是,我知道了,大少爷。”寒江雪轻笑了一声,靠在门边,懒洋洋的说道,“好了,我准备吃饭了,你继续玩吧。”
“嗯。”林子涛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将身边的美女重新搂进了怀里,亲了一口。这时候,包厢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一些人,很快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另一边,苏倾颜等了一会儿,觉得晚饭没有那么快好,慢悠悠的晃到了客厅的一个小角落里面了,“儿砸,快起床啦!”
寒江雪喊了几声,笼子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打开了一个小盒子,拿了一只烘干的面包虫出来,放在小房子前面。
没多久,一个黑乎乎的嘴巴就磨磨蹭蹭的出现在房子外面,见状,寒江雪急忙将手往后撤,一点点的将大黑脑袋从小房子里面诱导了出来。
一只黑白相间的小仓鼠终于从房子里爬了出来,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凭着气味追随着面包虫,那模样可爱极了。
寒江雪不再逗它了,将面包虫递给了小仓鼠,小家伙一口咬在面包虫上面,嗖的一下又钻回了自己的小房子,寒江雪哭笑不得,真是一个小坏蛋。
听着房子里面传来的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寒江雪轻轻地扣了扣笼子,到底没有舍得再打扰小仓鼠,直接关上了笼子的门,然后去厨房泡豆子了。
泡完了豆子,他回到卧室看了看存折上面的余额,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虽说这上面还有一些积蓄,但是算上水电费,交通费,伙食费,房租,在帝都根本撑不了多久,但是要他回去找工作的话,又觉得太尴尬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寒江雪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吃完饭又跑了三四家公司,总算有一家愿意留下寒江雪的了。
晚上回到家,寒江雪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他将早上的粥盛到微波炉里面转着,跑到笼子边上将小仓鼠喊醒了,抓到手上玩了一会儿。
小仓鼠明显还没有睡醒,呆呆的,反应很迟钝,很像是一个小玩具。寒江雪看着小家伙,眼神温和了很多,捧着小仓鼠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他一脸委屈的抱怨道,“儿砸,粑粑在外面辛苦赚钱养家,你也不安慰一下粑粑,粑粑好伤心啊!”
“唉,毕业之后,粑粑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以前要是直接被人KO,粑粑还会不好意思,现在都习以为常了,果真脸皮是磨出来的啊!”
“真怀念毕业前的那段时间啊,什么都不用自己担心,就算出去打工也只是当个生活的调剂品,哪像现在,到处都要花钱,恨不得一分钱掰开来当两分钱花了,好心酸啊!”
“而且现在根本就拉不下脸问家里要钱,说不定有些人都已经往家里寄钱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寒江雪一边摸着小仓鼠一边自言自语,良久,叹了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很难受。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将小仓鼠放到跑轮里面,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林子涛,“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