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忍辱负重[快穿](80)
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常宁先给弟弟打了电话:“ 小远,你在哪里?”
“要你管啊!对了,我今晚带几个朋友回家!”谢远愤怒地说,被打断了好事,随后挂断了电话。
常宁露出痛苦的表情,十多岁的小伙子,狗都嫌弃的弟弟。
系统68:【忍忍吧,想想谢远小时候很可爱的,只要你恢复亲情,那么我们就可以拥有积分点数。】
脑海中的记忆席卷而来,角色设定本身带来的无力感冲刷着他的全身。
常宁蹲下来,双手抱头。
系统68知道他的感知度高,有时候会陷入原剧情带来的绝望中。
系统68着急地提醒他:【宿主,你冷静一点,这是虚拟游戏世界。】
常宁深吸一口冷气,打了一个哆嗦,从无力感中脱身:“今天,我得求个百八十张符纸,喂给谢远拌饭!”
系统68松了一口气。
常宁一步一停,推开了木门,浓郁的香气息席卷了常宁的身躯,一盏老旧的白炽灯悬在上方,光线下坠,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和烟尘。
他停在门槛旁,看到一位上了年纪的家婆坐在放着祭品的神龛前,盘腿置于蒲团上,身上披着宽松褪色的衣服。
她静默地,纹丝不动地坐着,秽浊的眼珠一动不动,短暂的不经意地瞥了常宁一眼,然后又恢复常态。
看起来,真的很真实!
常宁走进这间小小的混乱的房间,认真地行了礼,装作随意地环顾四周,看到神婆背后的神龛,上面的天王怒目圆瞪,在幽暗的环境中几乎要一下子跳出来,飘出屋子,飘到窗外,惩戒大千世界的罪恶。
神婆让常宁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均回答得有模有样。
“你想要让弟弟回心转意?他原本生性善良,可惜被浑浊之气污染。”
“除开我的法子,还需要你心诚方能起效,且记。”
等他从房间里出来时,肩膀落了烟气,天边的曙光只剩一线,常宁手上攥求来的符纸和香烟,还有一小块雷击木和香橼。
雷击木上依稀能看出神婆写出来的不太流畅的字迹。
常宁坐公交车去便利店卡着时间和同事换班,今天店里的生意很不错,来来往往的发色各异的社会小青年。
常宁的内心挺紧张,害怕有人喝醉酒闹事,好像相安无事,等到下班时 ,同事来接班。
同事看了一眼,说道:“常宁,你最近打两份工,不累吗?”
常宁嗯了一声,摇摇头:“还好,不是什么体力活。”
“是吗?我听说你那对门邻居给你介绍了一份新工作,你要是没那糟心弟弟,你相亲可就成了,听人说给你介绍一个大三岁离异的单亲妈妈,挺好的。”
常宁有些解不开围裙的带子,好像是拉了两个很紧的死结,略微回头看后面。
上次相亲局是挺好的。
对方要带孩子,自己要管弟弟,对方能看上自己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至于以后的相亲能不能成功……常宁叹了口气。
同事安慰他:“能成功的,你还年轻,相亲还是谈恋爱嘛,你这条件也还不错了,哪能就奔着说不准的人格魅力,总有人看对眼了。”
常宁正要开口。
突然店外闪过一道高大的身影,周唁大步走进来 ,脖颈上挂在白毛巾,呼吸粗重,他单手撑着收银台,将常宁拢在身前的范围:“怎么还没下班?”
常宁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用力,下意识地将围裙后的结拉紧了。
他怎么过来了?
周唁按在收银台上的手掌微微压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短袖下鼓起的肌肉被汗水浸润,贴在常宁的手臂上,炙热的体温传递过来……
常宁几乎躲不了,转过身看着他:“你又来……”真闲得没事干,没有夜生活就自己去找夜生活啊。
周唁嗤笑,靠近他:“来接你下班还不好?这一条街上就没几家店铺亮着,你不怕啊?”
“我是男的,怕什么?”常宁蹙眉,手指努力掰扯着围裙的结。
“我来给你解开……”周唁抬脚,右脚抵在他的下身,常宁退无可退、这样姿势几乎要坐在他的腿上。
“放开我……”常宁挣扎起来,
周唁穿着黑色的长裤,但是肌肤的热度透过布料疯狂地向外扩张,常宁双腿的肌肉被他烫了一下。
周唁双手绕过他的腰,手臂微微用力,粗长的手指抚弄着绳结,喉头滚动,低声说:“ 常宁,你好瘦,我好像一只手就能抱起你。”
常宁用力推开他,也有周唁自己让开的原因,这一次拉开了两个人距离。
常宁觉得他故意在笑话自己,自己练一练,说不定也会很厉害。
但是,今晚常宁的重心点不在周唁身上。
回去的路上,常宁攥紧了身上的斜挎包,惦记着里头的符纸,到家后就给烧了再泡水。
“你今天……相亲去了?”周唁突然开口。
“没有。”常宁下意识地摇头,抓紧了自己的背包,他的细微动作没有避开周唁的关注,视线落了上去。
常宁想到符纸,心情好了一些,也对他没那么害怕。
“ 不是去相亲,难道是和女朋友约会了?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什么事情?”周唁声音低沉,如豹的眸子盯着他,急切地等待着常宁的回答。
常宁小跑了两步,始终不回答,等两个人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即将打开,常宁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塞给他:“可以平心静气的,送给你。”
话音落下,常宁就立马跑出电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要打开房门躲进去。
但他的速度压根就不是周唁的对手,被人按住肩膀快速压了回来,抵在了门上,几乎是被强行压制。
“怕我吃了你啊。”周唁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常宁的肌肤,将白皙的皮肤摸得发红,时而松开时而发紧的力度,在克制着什么。
男人凑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到底有没有对象呢?”
周唁靠得很近,常宁甚至都不敢和他同时开口说话,抖了抖肩膀,战战兢兢地说:“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不是让我平心静气吗?”周唁声音喑哑,再靠近一份,这样的距离,似乎他的舌尖可以强硬地分开常宁的唇瓣交合,炙热的水汽在两个人的气息间流转,几乎要凝聚成水珠低落。
“真的没有去相亲?”周唁压低声音,看着面前一脸害怕的邻居,浓密的睫毛轻颤,头顶的灯光在睫毛投下均匀的阴影,鼻梁上的眼镜下,眼眶有些发红落泪。
“没……没有。”常宁抖了一下,嘴唇苍白得越发明显,不要再戏弄自己了。
他好可怕。
尽管周唁承诺不会打自己,但他时不时靠近的举动,还是让常宁杯弓蛇影。
周唁一拳下来,自己真的会死的。
人类在比自己强壮且危险的事物面前,总是充满着无时无刻的警惕心,原剧情中,周唁后来下手可没手软。
常宁想要找个理由离开,窘迫地笑起来:“您饿了吧,我给您下面。”
漏洞百出,不讲逻辑的逃跑借口……周唁看着他说话时,微张的唇齿间,隐约可以见到一抹柔软的红意,上面还带着水色。
下面?周唁并不饿,并抿唇轻笑起来。
男人粗大的手掌用力地摩挲着常宁白皙的手指,呼吸粗重。
“常宁,你好瘦弱,你还结婚?有没有本事让妻子怀孕啊。我抱着你都不敢用力,怕把你弄坏。”周唁压低脑袋凑近,咬牙切齿,声音阴沉到可怕,似乎在遏制内心的疯狂欲望。
弄坏……常宁怔怔地看着他,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盛。
话音刚落,不速之客出现。
电梯门再度打开,醉醺醺的谢远摇晃着走过来,神智还算清醒,他没看清常宁,倒是一眼看出了周唁,兴奋地喊:“周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