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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来后(25)

作者:今夜来采菊 时间:2018-06-08 13:47 标签:甜文 穿书 娱乐圈 古穿今

  不管他怎么阻拦,白衡和林红还是领了证,还是要结婚,这让白启明一瞬间长大了不少,眼睛里不再是一味地执拗,“嗯,有点。”
  “烟在哪偷的?”
  白启明没说话,把烟在窗台上按灭,随手扔到了窗外,“别和我爸说。”
  望舒点头,问白启明,“你对我小姨还有意见?”
  “……没有了,真的。”白启明深吸了口气,“我想明白了,等我上了大学,我爸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怪孤单的,有人能陪他最好。”
  这样看来,白启明对这段婚姻屈服更大于认同。
  望舒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下子成为一个家庭,难免会不适应,他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说完,望舒回过味来,这话应该是李清影和他说的。
  望舒从小就没了父母,自然不能用这方面的事来开导白启明。
  他叹了口气,“我姨夫呢?”
  白启明指了指楼上,“二楼,背台词呢。”
  两人上了楼,白衡拿着一张纸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叨叨的,“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那是婚礼新郎的誓词,原本就一小段,林红修修改改又添加了几百个字,成了一篇大作文,要背下来也挺难为白衡的。
  听到脚步声,白衡回头,看见两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誓词太肉麻了些,“望舒来多久了?”
  “没多久,姨夫你真不容易,加油,继续背!”望舒一进这屋,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大沙发,足够他躺下去的大沙发。
  看望舒像没骨头一样进来就躺在沙发上,白家父子都笑了。
  也不能怪望舒犯懒,他真的腰酸,在理发店坐那几个小时让他难受的不得了,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清闲下来,当然要抓紧时间躺一会。
  窗外阳光正好,沙发又大又软,望舒窝在沙发上没一会眼皮就沉了起来,翻个身的功夫就睡着了。
  他是被白衡叫起来的,“望舒,望舒,六点了,快起来收拾收拾。”
  六点!婚礼是七点开始!
  望舒扑腾一下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二十,他还没换礼服,没做头发呢,原本好富余的时间愣是让他这一觉给弄紧巴了,望舒略显焦急,“姨夫,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我衣服呢?”
  “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衣服在更衣室里,别着急,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一会和启明去招待一下客人,你小姨的朋友好些启明不认识。”
  “好。”
  就如望舒和林红所猜测的,林家那边的亲戚没来几个,来的都是林红的朋友和咖啡厅里的工作人员。
  林红的婚礼望舒不想出一丁点差错,以至于从睁开眼睛起就保持着高度紧张,一面绞尽脑汁的和根本不熟悉的阿姨们寒暄,一面要找一个合理的位置安排人入座。
  半个小时,望舒嘴就没闲下来,脸也被捏的发红。
  好在,总算熬到了婚礼开始。
  这场婚礼,从头至尾都和旁人的婚礼不同,甚至没有主持人。
  时间一到,音乐响起。
  林红头戴黑纱,宝石红王冠,穿着抹胸的黑色鱼尾婚纱,胸口和裙摆上缀满了华美的水钻,鱼尾的优雅的线条和恰到好处的剪裁更衬得的林红身材修长,腰肢纤细,她宛如高贵妩媚触而不及的王后,手捧着红色的玫瑰,摇曳婀娜的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嘴里轻轻的哼着献给婚礼和婚姻和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唱到这一句时,林红有些哽咽,她站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森林里,看着白衡,笑中含泪。
  白衡身后的望舒,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再看林红和白衡时,只剩下两道模糊的身影。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真到了林红嫁人的这一天,望舒心里难过的不得了,那难过比父母嫁女儿都强烈。
  他很舍不得林红,他不想自己一个人。
  望舒忽然想到,自己从星海湾搬到新东方那天,还挺开心的。
  有家人的房子,才叫家。
  林红有了自己的家庭,他的家又一次不见了。


第29章
  林红的婚礼上年轻人居多, 也比较随意, 两人说完誓词,交换戒指,互相亲吻后,便很随意的敬来宾酒。
  林红的姐妹们虽说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年轻人, 但比年轻人还要躁的厉害, 一个个势如猛虎,一定要和新郎喝上几杯。
  按理说, 望舒作为伴郎是该帮着挡酒的,可他到底是林红的大外甥, 在林红那些小姐妹眼里头, 望舒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孩,哪有一群大的灌一个小的酒,因为这个,白启明也逃了一劫。
  可两个人往那一坐, 心里都不太是滋味,也不知道是谁先拿起了酒杯,之后便是一杯又一杯。
  望舒缩在椅子上, 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一圈人,吸了吸鼻子, “白启明,你以后可得对我小姨好, 知道不。”
  白启明的酒量还不如望舒, 他费力的睁着眼睛, 点了点头,“好!”
  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望舒和他碰了一杯,“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好!”
  桃园三结义一般的豪情壮志,望舒和白启明同时将手中满满一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喝的有点猛了,酒劲上头,望舒表情扭曲,不过还能撑得住,而一旁的白启明直接栽在了桌子上。
  “哎?你没事吧?”望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没……没事,我没,喝醉……”白启明念叨着,还蠢蠢欲动,可他的脑袋里就像注了一吨水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明显狗带了。
  望舒站起身,四下张望,除了和夫妻二人极其要好的朋友以外,其余人都离开了。
  晚上,林红要回白家住。
  望舒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接他。
  回到新东方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小区里很安静,望舒脱掉西装外套,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望舒肩上的重担交给了白衡,林红的下半生终于有了安稳的依靠。
  望舒站在电梯前,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眼睛发花,看东西模糊的不成形状。
  今天,醉的比往常厉害。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酒,不同的心情喝下去,酒精浓度都不一样。
  望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东西稍稍清楚了点,电梯门也终于打开了,里面走下来三五个人,热热闹闹的,似乎是要出去吃夜宵。
  望舒现在见不得热闹,他低着头往电梯里头走,隐约听到有人喊,“砚哥!砚哥这干嘛呢!还请不请客了。”
  声音戛然而止,电梯门又关上了。
  望舒用头抵着镜子,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鞋,他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歪着身子,手指在镜子上围着那双鞋画圈圈。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就像打电话的时候手里总爱鼓捣点什么似的。
  好一会,电梯都没动,镜子里的鞋动了,他走出望舒手指画的圈,按了一下按钮。
  望舒撇了一眼,好像是15。
  “嗯?”
  望舒缓缓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双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笔直修长的腿,冲着这双腿,望舒又把脑袋往上抬了抬,他穿着薄薄的白T恤,腹部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精瘦健硕的腰看的望舒眼睛又花了。
  他没了力气,懒懒的耷拉着脑袋,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
  好想躺着啊。
  凭着这股执念,望舒艰难的从电梯了走了出去。
  家里的门锁是指纹开启的。
  就碰一下的事,望舒的大拇指还是摇摇晃晃的对不准屏幕,生气的直跺脚。
  站在他身后的杨砚轻笑一声,伸出长长的手臂,将望舒圈在怀里,握住他的手按了一下屏幕。
  “谢谢……”
  欸?
  望舒想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下自己揽进了门里。
  砰——
  “喝了多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望舒的心又堵得慌了。
  “没,没喝多少。”
  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上望舒打心眼里信得过杨砚,没和他说话,用脚踢掉鞋子,闷头走进了自己房间。
  杨砚看着地板上十几双鞋扔的到处都是,骨头缝里都痒的难受,他蹲下身,把男鞋一一摆在柜子里,女鞋装进鞋盒子,塑料袋,统一堆在了门口。
  真舒服。
  他收拾鞋子的功夫,望舒晃晃悠悠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大步的往杨砚身边走。
  他眷恋的眼神,让杨砚很自然的张开双臂。
  望舒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不高兴。”
  望舒在他的怀里,发出小声的抽泣。
  杨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后温柔的落在他的后颈上,“没事,不哭。”
  不知为何,望舒哭的更大声了,穿越回来以后的恐慌,忐忑,迷茫,以及因浓郁的思念产生的压抑,通通在这个人的怀里释放出来,他攥着杨砚的衣角,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杨砚胸口的布料都浸湿了。
  就算这个时候,望舒也不乐意站着,他扒着杨砚的肩膀往他身上爬。
  杨砚弯起嘴角,一双大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人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迈开腿,往望舒出来的卧室走,刚走了两步,身上的人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晃……想吐!”
  都这样了,还横。
  “好,不晃。”
  过了一会,望舒的哭声渐小,杨砚抽空问了一句,“你现在多少斤?”
  虽说长的一样,但那个身体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杨砚能在肩头抗两三个时辰。
  现在,难了。
  望舒从小吃好喝好,硬把一米七的基因吃成了一米八还要多一点,骨头不大,浑身上下都是懒肉,杨砚掂量着,怎么也要有一百三十斤。
  “一百三十六……你嫌,嫌弃我沉,沉吗……”
  他抽抽搭搭的,声音里全都是委屈,杨砚就算抱到胳膊截肢都甘之如饴,“不沉,很轻,像羽毛一样。”
  “得多吃点……”
  “对,得多吃点。”
  望舒打了个酒嗝,酒气以这种方式排出去一点,他终于离开杨砚的肩膀,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比记忆中更加成熟俊美的脸庞,望舒伸出手指,顺着他的眉毛一路下滑至唇瓣,勾勒着坚毅的线条。
  嗯……
  长的真好看。
  要不像隔壁李嫂子她男人那张脸,望舒就是饿死也不给人当媳妇的。
  饿死……
  “我饿了……”
  “想吃什么?”
  望舒捏着他的耳朵,嘿嘿一笑,傻兮兮的,又十足十的可爱,“想吃,猪耳朵~”
  他一嘴馋,就喜欢掐着嗓子说话,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卖萌,奶声奶气的,像个小孩子,别说是猪耳朵,要月亮杨砚也想给他摘下来。
  “成,吃猪耳朵。”
  杨砚单手抱着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喂,帮我买两斤猪耳朵,送到十五楼,让他们吃,我给你转.账,快点,十分钟之内回来我,嘶——”
  望舒咬了杨砚的耳朵,不疼,可他的牙齿在耳廓上磨来磨去,舌尖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耳垂,比刚才摸嘴巴还让杨砚难受,“没事,十分钟之内回来,我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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