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可怎么办(90)
他也知道药厂实验室的那些人对李云端的实验室多少是有些意见的,总觉得他们分薄了他们从药厂能得到的资源,但药厂的高层却都明白,李云端的实验室挂靠过来,实际上是壮大了药厂的科研力量。
这对药厂是好事。
于是,药厂的高层们也很乐意制造机会让两边的实验室多多接触,增加了解和合作。这一次李云端主动伸出橄榄枝,站在他们的角度,自然是很高兴的。
霍冬桥跟药厂实验室的负责人商量去参观的人选,李云端在一边也接了个电话,还是个长途。是仇老板搭村里人的车下了泉水山,在村子里采购日用品的时候,临时发现点儿问题给他打过来的。
李云端起初以为仇老板打电话是要说节礼已经收到的事儿,结果接起来,寒暄两句,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李啊,你那边注意点儿,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云端被他说的有点儿懵,“仇哥,是什么事儿不对?”
仇老板说:“我今天跟采购去村里买东西,就听见小卖店的人说前几天有人上村里打听药园的事儿,还问咱们这边有没有一种药草叫驴粪蛋草。”
李云端,“……”
他参加霍冬宁的生日聚会那天,霍冬桥和他姐姐斗嘴的时候,随口说了个“驴粪蛋草”来恶心她。
他们几个都知道那是玩笑话,但有的人可能不这样认为。
仇老板说:“虽然我们村里村外没人知道驴粪蛋草是个啥,但是听名字,我心里就不踏实,又刚好找到咱们泉水山……我咋觉得有点儿跟羊尾巴草像呢?你说,会不会其实是有人要找羊尾巴草?”
李云端也是这么想的。
世上哪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李云端问起羊尾巴草的情况,仇老板的语气一下就轻快了,“这个你放心,咱们自己的大棚,外人是进不去的。我手底下的兄弟,也不会把这些事跟外人说。从外面收购的都是跟其他野草一起收,好多种类呢,我这里养猪,养鸡,还养了羊,每天都要消耗好多草料,没人怀疑这个。”
李云端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短时间内,羊尾巴草的消息还能瞒住。
不过,时间长了怕是不行了。
李云端把有人在打听驴粪蛋草的事情跟霍冬桥说了,霍冬桥也和他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当时留在房间里的两名化妆师。
霍冬桥说:“这事儿我去查,你别管了。”
李云端点头。他手里没有能做这些事的人,这件事也只能依靠霍冬桥来办了。
“会被打听,这也是正常的事。”李云端说:“冬宁草除了醒酒,还有别的功效,比如它对肝脏有很好的养护功能。这些功效,别人迟早会知道的。”
李云端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计划,开发冬宁草的后续产品。只不过因为冬宁草目前的产量达不到要求,只能暂时搁浅。
醒酒药卖得好,李云端手里有了钱。他打算跟仇老板商量一下,把冬宁草的种植规模再扩大。这样后续产品才能跟上。
回到海州,李云端就直接回药厂去了。
霍冬桥则回家去打算收拾收拾一些要用的东西,也搬到药厂去。
他是掐着点儿回来的,到家的时候,林雪音刚刚出门。她每周固定时间有活动,跟几个老姐妹一起上书画课。
霍冬桥整理出了两个大皮箱,拖着下楼。刚到楼下,就听见客厅外面有女人的声音,似乎在打电话。
霍冬桥还以为是他妈妈忘记带东西回来取,结果探头一看是霍冬宁。
两人四目交投,都愣住。
霍冬桥先反应过来,“你是掐点儿回来的?!”
霍冬宁,“……”
“回来偷偷摸摸取行李?”霍冬桥得意洋洋的笑,“说说,我不在家,你又作什么妖了?”
霍冬宁翻个白眼,“你好意思说我?我可是跟咱爸打过招呼了。”
她在江南广场附近有一套小公寓,工作忙的时候也会过去住几天。因为她跟闺蜜跑去看演唱会的事,被林雪音打电话数落了一顿——前两年的演唱会上闹出过踩踏事件,林雪音就对这个特别紧张。
霍冬宁决定出门躲几天,免得在家天天挨训。
从霍冬桥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冬桥,前两天有人跑到菲菲那里打听冬宁草。还问驴粪蛋草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
霍冬桥心里一动,“谁?”
霍冬宁说了一个名字,“是姜家的小女儿。她家跟晏家关系不错,她本人跟菲菲也有交情,但我跟她不是特别熟。”
霍冬桥点点头,“我去查。”
“我心里有点儿不踏实。”霍冬宁皱眉,她也是出来做事的人,生意场上的龌蹉手段也见过不少,“我打算找人查一查那天的化妆师。你说起驴粪蛋草的时候,也就她们两个外人。这话很可能是从她们那里传出去的。”
“我去查。”霍冬桥说:“姜家好像也是做药品原材料生意的,会打听这个也正常。不过我怀疑他们家后面应该还有人。”
姜家生意做的不大。别说霍家了,就霍冬桥,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后面没有人,他会想到要朝着霍冬桥伸爪子?!
霍冬宁有些担忧,“要跟爸爸说一声吗?”
“不必,”霍冬桥一抬头,霸气就又回来了,眼神都是斜着的,“什么阿猫阿狗啊,还用得着劳烦太上皇出马?!看我的!”
第70章 会所老板 ...
黑色的轿车穿行在细雨蒙蒙的街道上。
天色昏黑, 街灯已经迤逦亮了起来。湿漉漉的路面映着暖色的灯光,令这清寒的夜晚也多出了几分明丽的意味儿。
霍冬宁微微侧过头,示意霍冬桥往左前方看, “浮光街上这样的独栋小楼不剩几栋了,据说都要当成文物保护起来了。”
细密的雨幕中, 街尾的那栋白色小楼被灯光染上了一层暖黄的微光, 发而比白天看着更加醒目。它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伫立在闹市之中, 像一位看尽繁华的优雅女子, 波澜不惊的注视着身边的人来人往。
连灯光也仿佛比别处的更加温柔。
霍冬桥对“浮光会所”是早有耳闻,家里的两位女士都是这里的常客, 在家的时候没少听她们说起这个地方。但来还是第一次来, 他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浮光会所的老板是个女人吧?”霍冬桥猜测,“应该是个年长的女人。”
霍冬宁哑然失笑, “怎么看出来的?”
霍冬桥故作高深的瞎掰,“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 有一种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味道。哎哟, 你们这些毛丫头是不懂的啦。”
霍冬宁笑着说:“主管还真是一位有年纪有魅力的女士, 不过老板是什么人,谁也没见过。以前有人猜是外地富商,也有人猜是赵家或者高家的哪位太太。不过真相如何, 谁也不知道就是了。”
霍冬桥明白了, 要不是霍冬宁这一次遇到的事关系到了“浮光会所”的声誉,这位神秘的幕后老板估计也不会现身的。
祝之言从驾驶座上回过身问他, “老大,我跟着进去吗?”
霍冬桥想了想,“跟着吧。”
搞不好还需要这小子去查一些后续的事情, 要是他啥都不知道,还得霍冬桥亲自给他讲一遍。想想就烦。
下了车,就见会所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人撑着伞站在门廊下迎接他们。霍冬桥留神看了两眼,果然是一位穿着十分考究的老太太。
“霍少,冬宁小姐,”老太太十分客气的跟他们打招呼,“快请进。”
“这是舒姨,会所的主管。”霍冬宁给她弟弟做了个介绍。
“不敢当,”舒姨收了伞,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老板已经在三楼等着了。”
会所的三楼是不对顾客开放的。霍冬宁也一直有些好奇三楼会是什么模样,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