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穿成反派的白月光(66)
余乐洋嘴角一抽,转头看向霍军,无语的说:“那是笔洗!”
霍军一个大老粗,不懂什么叫笔洗:“笔洗是什么?”
余乐洋摇摇头,懒得跟他解释。
这一头,唐煜已经把价钱加到一百五十万了。
余乐洋知道自己拦不住了,主要还是因为他也是从小就学书法水墨的,在他看来一百多万买个笔洗跟一百多万买个茶叶比起来,这笔洗更值些。
他问谭南山:“这个霍老板啥也不懂,怎么卖古董的?”
谭南山说:“他只是做这门生意,又不是考研。”
话虽然这么说,但把笔洗当成烟灰缸也太瞎了吧。
唐煜最后花了二百三十万拍下的这个笔洗,他不知道二楼那人为什么就不跟他争了,他抬头看了眼二楼,就看见一个男人从围栏前走了过去,他抬头的时候那人刚好收回视线,唐煜只看见了一张侧脸。
余乐洋事后开始心疼钱:“会不会有点贵啊?”
王辞不好这些东西,也觉得有点贵:“我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个托。”
唐煜不这么觉得,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应该是真心想要这笔洗的,大概是他太过不依不饶了,所以那人才放弃了。
而且这笔洗远超过拍卖行出的价值,他不知道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会用这么低的价钱起拍,即便上不了第三天的甲等,也不该出现在今天。
看唐煜花了两百多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谭南山不禁想到他之前把搪瓷送给周老的事。
说起来,唐煜身上似乎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贵气,这也是他从来没把他跟秦时律的结婚对象联想在一起的原因。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被娇惯坏了小孩,之前他买红标的时候谭南山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少爷,那股子从容劲,看着可不像是仗着秦时律,更不像仗着唐家。
想到秦时律,谭南山不禁为自己的老弟担忧,就唐煜这样的,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扔在人堆里都得被人抢破头,也就他放得下心搁那冷战。
谭南山拍了张唐煜的照片发给秦时律,发完一回头吓了一跳,余乐洋死气沉沉的站在他旁边盯着他。
谭南山揣起手机:“看我干什么?”
余乐洋哼了一声:“我看到了。”
谭南山好笑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余乐洋指着他揣起来的手机:“我看到你偷拍唐煜,你这个老家伙果然没安好心,他老公是你表弟,你这都不放过他,你还是人吗?”
谭南山凑近他,低声说:“我不是人,我吃人的,你成天盯着我很容易成为我的食物。”
余乐洋梗起脖子:“老子连鬼都不怕!”
谭南山笑了笑:“哦,我可比鬼吓人多了。”
俩人脸都快贴一块了,王辞拽了拽唐煜的胳膊,“我上次说他俩是一对你还不信,你看,都亲上了。”
从唐煜的角度看,他们两个确实亲上了。
唐煜头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别人亲亲,他一把捂住王辞的眼睛:“别看。”
王辞扒拉开他的手:“你捂我干什么,我年纪比你大,要捂也是捂你。”
唐煜不想捂自己,他还还没看够。
王辞拉着他背过身去,问身后的余乐洋和谭南山:“我们能走了吗?”
余乐洋转过头就见唐煜跟王辞都背对着他们,他走过来拍了他俩一下:“你俩背着我干啥呢?”
王辞胳膊挂在唐煜身上,看着余乐洋说:“我小爷孤家寡人,受不了刺激,你暧昧够了咱么就走吧,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
余乐洋一脸问号:“我害什么臊?”
唐煜佩服的看了余乐洋一眼。
好厉害啊,他就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跟秦时律亲亲。
丝毫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余乐洋还美滋滋的说:“我又没干坏事,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了,都是大老爷们,你俩可真奇怪。”
唐煜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大老爷们,都是不害臊的。
回到酒店,唐煜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昨天晚上大概是坐火车太累了,没有失眠的症状,今天缓过来了,他才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拿起手机,下意识的想找秦时律,然后想起来他把秦时律给拉黑了。
他偷偷把秦时律的联系方式给放了出来,等了一会,没有等到秦时律找他。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突然,门铃响了一声。
唐煜坐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都十一点了,是谁?
门铃只响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唐煜抱着枕头拿着手机,垫着脚尖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就看见一个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外,这会儿正在用对讲机说话。
“经理,6201的客人可能已经睡了,我按照您的交代只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动静,需要再按一次吗?”
对讲机里的经历说:“不要按门铃,敲一下门试试,轻一点,客人交代了,如果客人睡了不要吵醒里面的人。”
服务生一脸为难,既然不要吵醒里面的客人干嘛还让他来敲门。
服务生轻轻叩了两下门,没过一会,听到一道门锁的声音。
唐煜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你找谁?”
服务生连忙说:“您好,客房服务,您的红酒到了。”
唐煜看着餐车上的红酒,疑惑道:“我没有叫过红酒。”
服务生说:“是您的朋友让我们帮忙送的,您是唐先生没错吧?”
唐煜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那瓶红酒……这酒可一点都不比他之前在秦时律家里喝的那三瓶差,甚至比那三瓶更好。
唐煜问:“你知道是谁给我送的酒吗?”
服务生说:“不太清楚,好像是您的家人。”
家人?
他哪来的家人?
唐煜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我让酒店服务给你送了瓶红酒,睡不着的话就喝点。
信息没有署名,唐煜却松开了扶在门把上的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肯定,这条信息是秦时律发的,酒也是秦时律送的,因为只有秦时律知道他离开家会睡不着。
唐煜让服务生把酒拿进来。
半个小时后,一瓶红酒见了底……困意逐渐上来了。
唐煜躺在床上,借着酒劲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唐煜就软着嗓子问:“你知道错了吗?”
低沉的笑声透过电流,扰的唐煜耳朵有点痒:“喝酒了?”
唐煜怪嗔道:“不是你送来的吗。”
秦时律:“是我送的,想让你睡的好一点,明天还要跟他们出去玩,好好休息。还有,我知道错了。”
唐煜困劲上来就撑不住,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翘了翘嘴角:“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唐煜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过来他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上电开机,看到昨天那通电话居然打了四个多小时。
唐煜有点不可思议。
秦时律他是忘了挂电话吗?
王辞和余乐洋来唐煜房间找他,看见空掉的红酒瓶,王辞拿起来,“我靠,这酒哪来的?”
余乐洋看着还带着酒渍的红酒杯:“你晚上偷喝酒了?”
王辞说:“偷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酒的价格,这酒店还提供这么贵的酒吗?”
听到“贵”余乐洋耳朵立马竖起来了,他问王辞:“多贵?”
王辞约莫着说:“大概就……两套富阳湖边别墅吧。”
余乐洋:“???”
余乐洋:“!!!!!”
余乐洋连忙按住自己的人中给自己急救。
王辞没被这瓶红酒的价格吓着,被余乐洋给吓着了,“喂,你没事吧?”
余乐洋闭着眼睛摇头:“我没事,我就想知道咱们兜里的钱加起来能不能走出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