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穿成反派的白月光(141)
漂亮的小男孩很多都会误入歧途,作为心理医生,尤其见怪不怪。
他是医生,管不了太多病人的私事,他只能用病情作为提醒,他说:“唐先生目前没什么太大问题,只不过是压力过大,家属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关心一下病人的情绪,不要太不当回事,压力过大会导致情绪低落,严重的话还会产生抑郁。”
秦时律是真没想到唐煜会有压力:“天天玩还能玩出压力?”
这话听在梁一升耳朵里就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责怪另一半没有工作,像他们这样的关系他见的多了,几乎都是被折腾出心里问题的。
梁一升语气不太好:“有些情绪不是不工作就会不产生,人的情绪很复杂,还希望家属能多关心一下。”
秦时律看了医生一眼:“我知道了。”
梁一升:“光知道没有用,要做到,别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不把人当人。”
秦时律再迟钝也听出这个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都快把唐煜当祖宗供起来了,这还不不够当人的?
秦时律说:“我们是合法夫夫,是双方自愿才结婚的,而且他的资产比我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一点梁一升倒是没想到,他看了眼唐煜。
唐煜点点头:“梁医生你误会啦,他是我老公,他没有欺负我。”
梁一升:“……”那你看到他跟小猫似的干嘛?钱比他多倒是支棱起来啊!
唐煜懒得支棱,他有老公,他干嘛要自己支棱?
车里,秦时律问唐煜:“看我挨骂你开心了?”
唐煜振振有词的说:“是你不理我的。”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不理你你就自己来看精神科,是什么让你觉得的自己精神不好?”
唐煜说:“是幻觉。”
之前只是他自己觉得是幻觉,现在连医生都确诊了,医生说他精神状态良好,出现的那些奇怪的感觉就是幻觉。
秦时律实在是好奇:“你到底都幻到什么了?”
唐煜指了指他:“你。”
睡了一觉唐煜对昨晚的印象已经没那么深了,但他依旧记得那个声音,那是他和秦时律的声音。
唐煜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重复出那些话,却没办法原封不动的复述出他的感觉,那缱绻的话是贴着他耳边说的,可他知道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唯一一次讨论婚礼是决定不办婚礼,而不是讨论婚礼的颜色。
唐煜把在临江山道上预感到的车祸和昨天晚上的对话都跟秦时律说了,秦时律听完沉默了一会。
秦时律看着他:“红色的,婚礼?”
唐煜补充:“还有车祸,你死了。”
秦时律就没见过比他更能泼冷水的:“……婚礼就算了,你老是琢磨我死了算怎么回事?死了还怎么办婚礼?”
唐煜提醒他:“那都是幻觉,没有婚礼,你清醒一点。”
秦时律气乐了:“我清醒一点?这些都是谁幻想出来的,嗯?之前说不想办婚礼,现在自己没事瞎琢磨,大红色的婚礼,主意倒是不错。”
……唐煜想让他把车调头,让梁医生给他也测试测试,说不定他也精神不好。
都说了是幻觉,他还在这说。
唐煜头一歪,靠在车窗上,“我生病了,我以后会不会住进精神病院?”
秦时律不知道他是怎么给自己诊断病情的:“医生都说你没事,你就是最近太累了,突然知道你父母的事又被追尾,是我没顾虑到你的情绪,医生说的对,是我做的不够好。”
听秦时律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唐煜扭过身子看了他一会,突然伸手:“老公,抱。”
秦时律空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别撒娇,开车呢。”
唐煜推开他的手:“不要,就要抱。”
秦时律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在一边,把唐煜从副驾驶抱到了自己腿上,“怎么这么粘人?”
唐煜手搭在他的肩上,发毒誓一样的说:“秦时律,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守寡。”
秦时律嘴角一抽:“……你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是吧?”
守寡不好听吗?
唐煜:“那我给你殉葬!”
秦时律真想把他甩回副驾驶……
秦时律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闭嘴吧,就算我死了你也给我好好活下去,守着最富有的寡,连带着我那份一起活。”
第91章
秦时律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小岛上正在筹备一场红色的婚礼,红纱,红花, 红毯, 放眼望去仿佛染红了天际。
唐煜穿着红色礼服颈间一个黑色蝴蝶结, 胸前别着一朵玫瑰,笑意盎然的朝他走来, 走着走着他开始落泪, 目光渐渐失去了光彩, 人也变的失神、木讷、颓废……
转眼间那喜笑颜开的人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火红的婚礼场变成了一片墓地。
红色礼服从里到外都换成了黑色, 墓碑上秦时律看到了自己的的照片, 上面刻着——亡夫秦时律之墓。
印着他的照片的隔壁是顾文礼和唐乐亚的墓,那墓碑上已经加上了唐乐亚的名字。
唐煜站在墓前,人已经瘦的脱了相, 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一阵风吹来,站在那的人晃了晃。
秦时律伸手想要扶他,却听见他说:“秦时律,等等我,我来给你殉葬。”
秦时律蓦的睁开眼,发现窗外天已经大亮, 他压着额头呼了口气, 他这是被唐煜给洗脑了吧,做的这是个什么破梦!
他伸手往旁边一摸, 人不见了。
他坐起来看了眼时间, 已经八点多了, 唐煜每天六点就醒,陪他赖床来到七点已经是极限,今天这是见他没醒自己跑下去玩了。
秦时律从楼上下来,问张婶:“他人呢?”
张婶说:“在花房呢,小唐先生的花开了。”
秦时律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唐煜又光着两条小腿蹲在花房里,衣服也没多穿,上次感冒一点教训都没吸取到。
秦时律拿着沙发上唐煜平时盖肚子的毯子走进花房,从他身后把人裹起来,就那么搂着他,“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唐煜拿着手机给花拍照,回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错了。”
这种承认错误的方式有些敷衍,但秦时律偏偏又很喜欢,想到刚才那个梦里瘦的不像样的唐煜,秦时律就一阵心慌,他收紧手臂:“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唐煜才不要吃成一个大胖子,他一边跟李岷业发信息一边问秦时律:“你今天睡了好久,你不要上班吗?”
秦时律用下巴蹭他的脖子:“不想去,想在家陪你。”
秦时律看着他信息上的内容,谈论的是有关兰花的一些专业知识,那个叫李院长的人还问能不能请一些记者来拍照。
唐煜回了句“可以”,才转过头看秦时律:“我今天要去文物局,不能在家陪你,你还是去上班吧。”
秦时律有很多事要做,说在家陪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怎么比我还忙?”
唐煜打工人打工魂,他伸出两根手指:“没办法,你打一份工,我要打两份工,哦不……”他又改成三根手指,“是三份!”
加上唐氏老总的职务,他发现自己真的好忙,他的咸鱼生活终究变成了奢望。
唐煜叹了口气,十分苦恼。
秦时律被他逗笑:“以后我是不是就要靠你养了?”
唐煜连忙说:“那不行,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都不干在家躺着,你不能剥削我!”
花房里确实冷,秦时律在这蹲一会都觉得受不了,他把裹着毯子的唐煜打横抱出花房:“我也没看你怎么在家躺着,成天往外跑还给自己找了两份工作的也不知道是谁。”
唐煜腆着脸说:“是我啊,但我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