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伏那群反派们(21)
因为他们全都亲眼看到只有王爷一个人进了马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任越也在里头了?
车门一开,两个人难免衣衫不大整齐地出来,王爷冷着张脸,倒是任越还笑呵呵的。一干侍从纷纷沉默,因为一般王爷冷着脸就是要发火的前兆了。
结果任越在外人眼里“出格”地安抚了一会儿,黎景明神色竟然放松下来,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这件事所有人保密,否则格杀勿论,就去休息了。
于是众人更加确定了任越的男宠身份,而且绝对是正当红的位置!连侧室都不带来,偏偏带他这么一号人来如此重要的场合。虽然看样子是不准备让人露面,哪怕这样那也是天大的恩宠了。
任越也不在意别人心里的腹诽和编排,管他们怎么说呢,反正我一现代人不和你们斤斤计较。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走着,本来十天的路程被黎景明硬生生地给催成七天。侍从和马夫都累得要死要活,王爷是坐车里,他们是要自己骑马驾车的啊!也不知道怎么,王爷这两天非要加快脚步。
黎景明下这种命令自然不是思父心切,而是他这两天在路上实在是被任越折腾得受不住了。
两人在马车里空间狭小,总是不小心就点起了火儿,纠缠到一块儿去。任越的花样还特别多,之前有一次硬是把黎景明按在离车夫很近的那面内壁上,碍于隔着一层木板,稍微叫大些声就会被听到,黎景明只能咬着自己的腰带,后来被任越操得眼泪直流,连唾液都打湿了咬着的那块儿还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还有一次是在中途歇脚,在荒郊野外的,黎景明就被任越给拉到稍微远一点,但只要侍卫稍微一走过来就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地方,倒也没真的干,只是用手指把黎景明给弄射了一次罢了。
黎景明是真的怕了这些玩法,刺激归刺激,但几次下来他就觉得身体和精神都撑不住,每日累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只能加快脚步,期盼早点摆脱这种路途中无所事事只能宣淫的生活。
总算是到了京城,黎景明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其实任越还有一堆花样等着他呢……
因为皇上早就移步了京郊,所以各路皇亲国戚前来也就免了上朝,但还是要去觐见的。于是恒安王一行也是入了京就直接去了庄子上。
这处御秋园也是很早就修建好了,专供皇上来避暑或者赏景,也可以狩猎,放在现代就是个度假圣地。饶是任越这个现代人也看得啧啧称奇。
“这里可是京城了,由不得你乱来。”黎景明拍了一把透过窗户四下张望的任越,语气倒是有些不快,但看神色便看得出他其实是关心:“我之前和你吩咐过的,到了地方就安心装服侍我的下人,有什么场合,或者有什么人来访,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千万不要乱走……”
“我都记牢着呢,”任越忍不住笑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样啰嗦,说了两遍还要再说……”
黎景明瞪了他一眼:“你也从未听过我的话啊。”
任越无言地笑笑,表示这次我也不一定听。
黎景明想起任越还会那一招,八成不会被别人给看去或者怎么着,但思来想去还是担心:“你那招……可以隐身的功夫,具体可以持续多久?可有什么限制?用多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慢慢来我们一个个问……”任越抹汗,先下车,进屋里再说吧。
“在外头你可要谨言慎行……”黎景明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没交代清楚,怕任越惹了事儿。
这倒不是黎景明瞎操心,对于他来说,任越就是一平民出身,哪儿见过皇宫里这架势和新奇。他是真的觉得任越可能会做出错事,这才先提醒个遍。
任越自知设定如此,一路也就听下来了。
虽然路上闹腾,但到了御秋园他还是安分了一些,毕竟皇城里人多眼杂,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进屋里歇了一会儿,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黎景明就得去觐见皇上了。
作为一个坐惯了动车飞机的现代人,说实话被马车颠了七天,任越也是着实不好受,这会儿也就不跟着凑热闹,主动表示自己会老实地待在屋里。
闲着无事的任越决定补个眠。
于是黎景明回屋后难得地看到了任越的睡颜。
以往都是任越先起,或者只有自己累得不行昏昏沉沉先睡下去,鲜少看到任越一个人熟睡的样子。黎景明有些发愣,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心想:这辈子他大概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估计是累坏了。
任越睡着的姿态并不好看,但是黎景明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呆愣地从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直看到了天黑。脑子里一会儿在想他那些计划,一会儿又想到以前和后院里的女人相处的日子,却发现那些记忆都不清楚了,只剩下这半年来的夜夜缠绵,和事后任越温柔的照顾。
他想要当皇帝,是为了什么呢?
黎景明一时也想不清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子嗣,就算真的排除艰难,当了皇上,满朝文武能接受皇上只有一个儿子吗?能接受后宫里有个平民出身的男宠吗?
以前他觉得自己无所谓,反正他什么也不在乎,就只在乎那个位置。
黎景明时隔许久回到京城,却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渴望那个位置了。他只想着赶紧回房,看看任越是否如他所说老实地待在房间里。
任越总是话里话外地提醒黎景明,谋反很危险,要为儿子考虑,想想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这些意思有时候有些隐晦,但黎景明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也是个人精,哪儿能听不出这些意思?
而且他总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任越……会走。
黎景明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而来,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你回来了?”任越睁开眼睛,看到黎景明一脸放空,盯着自己旁边的空枕头发呆。
“哎呦,天都黑了?我睡了真久啊……”
任越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在黎景明面前晃了晃:“怎么?有人为难你了?”
黎景明怔了一下,转头看哈欠连天的任越,难得笑着开了玩笑:“有人为难我,你要去替我出头吗?”
“别坑我了,我现在替你出头,这些京中权贵哪个不是随手一捏就能把我弄死,到时候你可要守寡了。”
黎景明脸色一红:“胡言乱语,我看你还没睡醒吧。”
任越掀开被子,从床榻里头拦住黎景明的身子,发现一点儿凉气都没有,就知道其实他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坐了多久了。
“但要是有人为难你,我可以带着你跑啊。”任越把脑袋压在黎景明的肩膀上,“反正这一次寿宴你露个脸就可以称病告退了,我们可以连夜回王府。”
“若你不想回王府,我们就随便去哪个城镇逛逛,吃喝玩乐,或者找个深山老林带上一段日子,看他们还管不管得到你头上?”
“……小孩儿心性。”
黎景明嘴上说任越幼稚,心里却扑通直跳。他知道任越是说着玩哄自己开心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当真了,而且还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许真的不错。
他真是栽在这人头上了。
恍惚指甲,突然外面有个声音响起,把黎景明拉回了现实。
“王爷,孙大人听闻您到了,特地差人请您去他那里小酌。”
这人是他的人,黎景明在京中是有那么几股隐秘的亲信的,平日书信和走动都容易因人怀疑,这次上京正是会面的好机会。
可是黎景明此时却犹豫了,他看了眼任越,对外面说道:“本王今日多有不适,告诉孙大人……日后再议吧。”
“你……不去?”
黎景明看到任越有些疑惑,故作轻松道:“无什么大事,京中总有这种喜欢套近乎的臣子。”
然而任越只听到系统的报告,进度嗖嗖地涨,几乎有直接升满的趋势。
他只推测出刚才这个人估计和谋反大计有密切联系,只是不知道黎景明为何突然就不愿意会面。结合前后情景来看,任越不得不觉得……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