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48)
谢锦城见他搂着自己的媳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小时候奶团子一样抱抱也就算了,这都长这么大了还敢上去占便宜。
他拎着纯钧的衣领将人用力地拽下来,怒目而视道:“下来!”
结果在看清眼前人后,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化作了极度的不安和震惊。
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摸上了云容肩上那生出的刺眼的白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走了不过才半月…”
他眼眶红了红,哑着声音道:“为什么?”
明明之前已经好了的人,为什么现在又变回去了?
云容握住他吓得冰凉的手,反倒格外平静:“别怕,我没事的。”
纯钧低着头:“我的法术对主人不管用了。”
他已经长大,彻底与云容脱离开来。
而那时他若不长大,季玄便要死。
纯钧满脸愧意,他如今是顺了自己的心,可主人该怎么办呢?
云容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对他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义务为我放弃你想要的。”
纯钧听后更难过了,眼中满是委屈:“可我拿你换了他,他还是不要我。”
季玄的话始终在他耳边回荡,一夜风流他给的起,别的却是妄想。
云容不知如何开解他,只能看着他落寞地离去。
回头时,发现谢锦城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
走过去将人抱住,笑道:“我这一世活得很开心,长短又何必在意?”
谢锦城任他抱着,许久之后,喃喃道:“可亲眼见到心爱之人死去,这种感受,你知道吗?”
云容的心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懂,他当然懂。
前世,他亲眼看着谢锦城在他面前自爆而亡,痛彻心扉,一瞬间便白了头。
第二次,谢锦城借着凡人的身体陪了他十几年,最后又亲眼死在他面前,那么无力,那么绝望,他怎么可能不懂?
正是因为懂,他突然开始有些害怕。
这种痛,他真的受得了吗?
“你知道为何你前世那么恨我吗?我只说你待我不好,却没告诉你原因。”
云容突然自己提起了那个害怕谢锦城知道的问题。
他想,倘若这份喜欢最后注定变成痛苦,那干脆让它消失吧,反正回去后也终会消失。
“为什么?”
谢锦城不知道云容为何突然提起,却还是顺着问道。
“因为前世是我杀了你,要了你的命。”
第四十五章 试试吗?
将那插在两人心头的刀子就那样堂而皇之地丢了出去,等着谢锦城同之前一样,对他变得憎恶,变得怨恨,将所有的喜欢磨灭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杀我?”
谢锦城问。
云容直言道:“命令。”
师父的命令,他没问为什么,直接听从,就像一把最听话的武器。
只是后来这武器生出了心,再也不听话了。
谢锦城久久没有出声,两人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云容将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东西,亲手摔了稀碎。
可这东西本就是骗来的,真相大白的时候,谢锦城依旧会恨他入骨,和从前一样,将放出的喜欢再一点不剩地收回去。
云容放开了他,眼中的神色回归淡漠,退开一步,将到手的人再次推开。
但是,这一次,谢锦城抓住了他。
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
“我说了,我曾经害死了你,我是你的仇人。”云容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
谢锦城静静地看着他。
“那你恨吗?”
“恨。”
云容心中想着果然如此,他无法化解他心中的恨,也不能改变当年发生过的事,这就宛如一个绝境,一条死路。
他转身要走,谢锦城却突然上前从后面将他牢牢抱住。
“可你为什么觉得恨与爱这两种东西可以抵消?”
云容愣在那里,喃喃道:“因为从前你就是这样抵消的,一旦生了恨,你连半分喜欢都不会留下。”
绝情得可怕。
谢锦城知道他说的从前的那个人是谁,皱眉道:“我说了,我不是他,我也不想成为他。”
他在云容耳边哑声道:“即便我恨你,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你这个事实。”
云容没有做声。
整个人僵在那里。
满脑子都是那句,即便恨,我还是喜欢你。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这一句。
只有这一句。
就像迷途的人找到了回去的路,被判以死刑的人终于有了救赎。
倘若云容的心中还有一丝防线,那么就在谢锦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崩地一丝也不剩。
他吻着谢锦城,眼中带着泪,就像一直追着要糖吃的小孩终于得偿所愿,没了任何遗憾。
至少这一世,他是真的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
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等回过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跌进了房间的床上,谢锦城始终存了分理智,在强烈的冲动下也只说了句:“你来。”
云容便覆身上去,咬在他的脖颈上,舌尖尝到了腥甜,他从未这样迫切地想要他。
谢锦城也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他。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身心交融的xx。
纯钧同季玄的露水情缘并未从那夜结束,也许是继承了云容的那份深情与执拗,即便知道季玄薄情寡性,他也半点没有放弃的意思。
夜夜去季玄府上找他,初时季玄还会奚落他几句,想他能自己走,后来都习惯了,见人来了就掀开被子,等他自己钻进来。
反正凭着这人不俗的样貌,他真的不觉得有哪里亏。
这夜完事后,纯钧卧在他的枕边歇了片刻,执拗地将手往他身下探去。
“凭什么只许你碰我,不许我碰你?”
季玄抓住他的手,牙疼道:“我怕你给我弄断。”
“不会的。”
“会。”
纯钧垂着眼睛,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暗淡了下去,启唇轻声道:“这就仿佛是我一个人的游戏,你眼见着我沉沦迷失,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始终高高在上地作着壁上观。”
季玄睨了他一眼,“才想清楚?我不是开始就告诉你了么?”
纯钧又泄了气。
是啊,他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是自己逮着个火坑往里跳,跳了现在又嫌对方给自己挖坑。
他什么都没错,自己连责怪他的资格都没有。
越想越气,越气越难过。
季玄抬头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在那儿落泪,眼泪如珍珠一般往下坠去,一颗颗砸下去,脸上还带着…后的绯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季玄:“……”
“把眼泪收了!你现在又不是才三岁,还学小孩子那一套。”
纯钧抬头看着他,眼泪果然不再掉,全部含在眼睛里,季玄此刻才知道,有的人不哭,远比哭还要惹人可怜。
季玄叹了一口气,将人揽过来,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可真是我祖宗。
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想哭就哭吧。”
他嗓音清冽好听,像淙淙泉水。
季玄抓住纯钧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在他耳边低沉道:“学就好好学,弄疼了我就揍你。”
纯钧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宛若两颗宝石。
季玄被他把玩在手中,眼神终于不复清冷,手指缴着床帐,死死地抓着。
这样的情欲那般真实,纯钧忍不住凑过去想要吻他的唇,却被季玄别过脸去,躲开了。
他终究是不喜欢的。
纯钧难过的想。
放纵过后,他整理好衣服下床,背对着季玄道:“我以后不来了。”
季玄没理他,似乎是没听清,过会儿才懒懒道:“嗯。”
没有其他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