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43)
“毕竟,这是我靠自己努力挣来的。”
谢锦城觉得自己明明把人抓在手里,但好似又没有抓牢。
“想娶我,并不简单。”云容突然开口。
谢锦城呆呆地看着他,“嗯?”
“以往不是没有人动过这样的歪心思。”
谢锦城皱头一皱,“谁?”
云容看着他,“他们连云府的门都进不了。”
谢锦城的脸色好了起来。
“而你不一样,你想要我,一句话就够了。”
“这样的简单,只对你一个人。”
谢锦城怔怔地看着他。
他原本以为或许换个人当初对云容说那番话,他都会同意。
而此刻云容告诉他。
不,不是的。
不是因为那个人来了,而且因为来的那个人,是你。
“为…为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季玄同我说了这些后,我是如何回他的?”
谢锦城半晌后才抬起眸子,问道:
“什么?”
“我同他说,我喜欢你,不止十年之久。”
不止十年之久…
谢锦城在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想起之前那一眼的心动,那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拧眉问道:“你那夜说的那个曾经很喜欢你,后面不喜欢你的那个人,是我吗?”
他不确定地问道:“我的前世?”
云容静静地看着他,惊讶于他的聪慧与通透,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一世想他好好过,就必然不想让他再次恨意缠身,再在这里相互折磨。
云容不开口,谢锦城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而他再次开口,问的却是:“我前世待你不好是吗?”
云容愣了愣。
好吗?不知道,说不清楚。
反正你挺想我死的。
可你最初待我也很好,而我辜负了这种好,于是两个人似乎从此就错了下去,斩断了两个人回头的后路,只留下一条满是仇恨和死亡的道路。
“我待你也不好。”云容垂下眸子,“很不好,所以你恨我。”
他不知道说出这些会不会让现下的谢锦城开始疏远他,为之前做的那些事而觉得后悔。
“如果你不愿了,之前的那些话我可以当做没……”
话音未落,谢锦城便抱住了他。
在他耳边道:
“我说过的话从不会收回,前世的事和我没关系,我都忘了,这一世我会待你很好,所以你也忘了他好不好?”
“他对你不好,我对你好。”
“我不是他。”
云容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之间还隔着薄薄的衣衫。
从前哪怕是最亲密的距离,将最滚烫的自己送入,也温暖不了彼此丝毫。
永远那么冰冷,那么绝望。
而此时,却在眼前人的怀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是人都贪恋温暖,何况是被冻得浑身麻木的人,他只会追着那唯一的火光,妄图让那火烧到自己身上,飞蛾扑火一般。
“好,我信你。”
也许是这一句话说出,心里筑起的那道防线就开始一点点崩塌,也许是因为这个谢锦城真的太好,好到他甘愿沉溺进去。
两个人的大婚如期举行,张灯结彩,无比隆重,谢锦城几乎花费了所有心思来准备,他爱得明目张胆,爱得赤忱热烈。
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抱在一起,一点点将自己和对方燃烧在一起,在喘息中,在亲吻中。
云容知道他这世毕竟不同,一个身份尊贵,备受恩宠的将军,是不会愿意屈居人下的。
于是隐忍着任他动作,结果谢锦城在他耳边道:“你来吧。”
云容看着他。
谢锦城无奈一笑,似乎又觉得非常可气:
“我这捣弄下去,就你这副身子,我怕给你撞断气了。”
云容抱着他,片刻后死死地咬在他的脖子上,血腥在嘴里泛滥,同样染红了那双瞳孔。
“真的给我?”
“嗯,心甘情愿。”
云容的呼吸乱了,前所未有的乱,他含着对方的耳垂,向来平淡如水的调子仿佛多了些笑意:“趴好,别动。”
“动作太大,我怕我就没了。”
谢锦城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或许,你大可不必如此身残志坚,不做到最后也没……”
但下一秒,那话便说不出来了,只能听到云容最后近乎执拗的一句:
“可是,我想要你。”
想要,从前就想要,一直都想要。
以往都是谢锦城这样对他说,他却一次也没提过,那样冷冷冰冰的欢爱,每一次都像是戳在他心上的一把刀。
而现在他沉沦在了这里面。
乱的不止是呼吸,还有心。
这漫漫长夜于云容而言终于不再寒冷孤寂,他怀中抱着另外一个人,两个人彼此温暖,互为慰藉。
云容白皙的手指捻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墨发映着苍白的手指,黑白分明,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而谢锦城突然睁大了眼,看着那其中的一缕发丝化作刺眼的雪白。
谢锦城立刻慌张地去抓他的手。
“阿容!”
云容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不怕,不是什么大事。”
谢锦城刚要松下心中的那口气,便见他看着他,继续将话说完:“十年我还是给的起的。”
十年…
就只有十年吗?
那十年之后呢?
云容的身子弱,他向来便知道,但他以为只要他好好养着,总能将人养好。
谢锦城紧紧地抱着他,狠狠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个人的印记刻进骨子里。
云容任他抱着,感受着胸口处渐渐湿润。
那些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全砸进了他的心口。
从前他要他死时,他如何都死不了。
现下他想他活,他却只能死。
亲了亲他,问道:“想要我吗?”
谢锦城在他怀里,哑着声音气闷道:“就你那个破身子,别折腾了。”
云容看着床顶,淡淡道:“死不了。”
“不要。”
谢锦城吸了吸鼻子,收拾好心情,看着那人半点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好气。
“当年那夜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就病了半年,这会儿你想病多久?”
云容没有回答他。
谢锦城拉起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枕在他的身边,低声道:“那半年我虽在外面,却时时让人盯着你府上,你每日吐的那几升血是觉得我没看着,要我亲眼看看吗?”
云容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强忍住了那里面的酸涩。
我只是习惯了给你想要的一切,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也没想过自己会如何,只想你好罢了。
“你既然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好。”
但是次日,原本的婚房里多了许许多多进进出出的人,大夫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看着床上人咳出的鲜血,还有将军那比病人还要苍白的脸,觉得这要救不回来,吾命休矣。
门外,季玄看禽兽一般地看着谢锦城:“明知人家身子弱,你就不能悠着点?跟个禽兽似的!”
小纯钧拽着季玄的衣角,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谢锦城:“……”
不管你信不信,我特么真是下面那个。
季玄显然是不信的:“若你实在精力没处使,给你纳两房妾?”
谢锦城只回了一句:“滚,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玄还要再说些什么,结果低头就发现拽着他的小屁孩不见了。
这是纯钧第一次出季府,格外新奇,本来见房里人多,想进去凑凑热闹,被季玄一把抱了出来。
“别去捣乱,人多,你等会儿再丢了。”
他把手里的纯钧掂了掂,诧异道,“奇了怪了,怎么几年过去了,你好像都没怎么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