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的美好生活(33)
许向华瞧见年龄最小的许向舟被笑的满脸红通通的,忙解围道:“好啦,好啦,这人到齐了,咱们就出发吧,早去早回,争取有大的收获。”
几人都-->>
点头说好,许向华嘱咐田春梅守好门户,看好儿子后,便带着其他四个小兄弟,大步朝山林走去。
由于现在的大环境,许向华一行五人没有驮重物的猎马,没有用于围猎,跟踪的猎狗,更没有用于设陷井的铁制兽夹和套子,所以全部都得靠人力。
只能凭许向华和许向斌从小跟随长辈打猎的经验,分辨野兽的足迹,来实现跟踪打猎,按说这种情况是不太适合进深山的。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外围的几座小山都不知道被附近村庄的社员们搜刮了多少遍,有些树的树皮都被扯的一条一缕的露着微微泛黄的白树杆,更别提其它了,外围的山上除了几只小麻雀,连只山鼠都少见。
不过也正是靠着这片山林,在这个山外面到处都在传什么地方饿死人了,什么地方饿绝户啦的时代,许家庄的周围附近的村庄虽然也饿,也缺粮,社员的身子也浮肿或干瘦,但至少没有真饿死那个。
外围的山林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许向华,许向斌,许向勇,许向飞,许向舟五个顺着从山里流经村庄的小河,一路用砍刀砍着挡路的杂树枝子和相互缠绕的山葡萄藤,山花椒枝蔓进了遍地都是遮天蔽日古木的深山。
好在这个季节大部分树叶都掉光了,有阳光透过树枝散落下斑驳的光线,如果换在枝繁叶茂的夏季,阳光被挡的死死的,路会更不好走。
哥五个进了深山的范围后,并没有着急往前走,而是划好隔离带后,小心的生了一堆火。
不小心不行啊,这老林子里到处都是树木,杂草,万一引起火灾,凭他们哥五个的双腿是跑不过这些大火的,连小命基本都会保不住。
火升好后,大家烤了些干粮,喝了些热水,养精蓄锐,想着赶天黑前赶到许满江他们进山时休息的窝棚,在那过上一晚,明天再开始狩猎。夜晚的山林要比白天的危险百倍,即使经验再老道的猎人,也没有人会愿意在入夜以后的深山老林里晃荡。
赶下午大概三点来钟时,许向华一行五人赶到了许满江等一些老猎人建在刚进深山没多远的第一个窝棚处。
窝棚是由粗大的红松木砍削后搭成的,供这些老猎人夏天进山采个药,秋天采个山货,冬天打个猎时过夜用。
窝棚的南面是一片地势逐渐下降的缓坡,缓坡面是杂乱的灌木丛,灌林丛再远处便是一片很大的樟子松树林,西面,东面,北面是连着一处断崖,对整个窝棚形成了一个保护,在这荒山野林子中,简直是一处宝地,晚上只要守好南面,便可高枕无忧。
许向华一行五人仔细辩认着老猎人立的标识,小心绕过窝棚附近的陷井,进了窝棚,窝棚里有一处木头拼搭好,铺着兽皮的床铺,还有火炉,铁锅之类的一些零碎东西。
许向华瞧着时间还早,便分配着让许向勇在附近收集柴禾,许向飞和许向舟寻水源打些水,把窝棚里收拾一下,烧些水,他和许向斌则带着□□出去转转,看能不能给大伙晚上加个菜。
追踪野物的爪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光得分辨爪印的新旧,还得仔细观察它们的细微差别,根据不同猎物的特性及时调整捕猎的方法,这样才能在过程中占据主动,对于打猎的人来说,掌握了主动权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小命多上了一道保险。
猎物的脚印,你比如狼的脚印和猎狗相似,区别在于狼的脚趾由两区向里缩,而猎狗则在奔跑时脚趾一般会回隔分开,所以狼的足迹此狗要秀气,稍长些。
老虎的脚印则通常是梅花状,行走时脚爪会自然缩回,脚趾着地,前趾印大小相当,后一趾印稍大些,整个足印呈现梅花状分布,这也是猫科动物最明显的特征。
狐狸则和小狗相似,区别在狐狸跑时会把脚掌内缩,脚趾并拢。
而驼鹿,马鹿,野猪都属偶蹄类的,驼鹿蹄印最大,前足印钝圆,脚趾缝隙大,马鹿则蹄印较小,野猪和家猪类似,体重大的除了蹄印深,还会留下两个很小的侧趾印,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便要小心了,这家伙有可能会是头体重超大的独猪。
还有熊,狍子,獾子,貉子,野兔,野鸡等等,有的老猎人,甚至能从足迹中辨别动物的雌雄,这些都是山里猎人们用生命和鲜血换回来的经验,很宝贵也很重要,如果在追踪时粗心大意,很有可能追错对象,那就悲剧了,有时反而会把自己送到了猛兽的嘴里。
许向华和许向斌都是跟着老猎人长大的山里娃,对于这些辩认方法和野物生长环境都很熟悉,俩人出去没多久就在南面向阳的山坡处发现了狍子的踪迹。
狍子,鹿之类的动物在这个季节多活动在向阳的山坡,矮树丛,草甸子里觅食。发现踪迹后,许向华和许向斌便放慢脚步,悄悄的摸过去,准备到一定距离再发起进攻。
第40章
狍子的好奇心重, 发现动静后不说先逃命,而是站那先观望, 想看个究竟,有时都逃走一大截了, 背后的追击的猎人如果大喊一声, 它还要回头望望。被猎狗追着到处跑时,这傻玩意有时会一头埋进雪里, 以为这的就没人瞅见它了。
有时侯开枪没打中,那也别急, 埋伏在周围耐心等着,这傻玩意跑一会发现后面没个动静, 便会掉头回出事的地方看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被守在那的人逮个正着,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
许向华和许向斌发现的这窝狍子是在南面向阳山坡的草甸子里,草甸子中间有几颗稀稀拉拉的小树。俩人弯着腰身走走停停,在大约有个百十米距离时, 两人默契的互看了一眼, 分开了一些, 同时瞄准。
那群土黄色, 屁股处一团白毛的傻狍子正在吃阳坡中间偏西地方的干草叶, 草籽, 每吃一会便抬头四处看看。
这时, 许向华瞄准的那只刚好向前走了几步, 侧过身子,把全身最大的面积暴露了出来,此时正是最好的射击时机,许向华朝许向斌比了个手势,然后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呯”的一声枪响过后,刚瞄准的狍子踉踉跄跄的顺着山坡歪歪斜斜的朝坡下跑。
许向华知道这是打中了,赶紧追上去又补了一枪。一般没打中的野物会朝山上逃,打中的一般都是向山下逃。
许向华顺着血迹追过去,发现了一只草黄色,大概有六七十斤重的成年狍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哥俩运气不错,另一边的许向斌也同样拖回了一只,俩人把这俩只狍子拖到稍远些的地方,抓紧时间,动作麻溜抽出刀子直接剥皮,开膛破肚。
这些大一些的食草动物后面经常会跟着一些比如虎,豹,狼,彪等食肉动物,动作不利索点,很容易便招来这些。
可如果不现在就处理,死掉的动物血液会污染到肉里,肉质便会很受影响,好在俩人自小到大,没少跟着长辈干这些,没多大会工夫,便带着兽皮和净肉回了窝棚。快走到窝棚的时侯,老远便瞧见已经闲下来的那哥仨在门口翘首等着了。
许向勇,许向飞,许向舟看见许向华和许向斌背着猎物回来,赶紧迎上去接住。
许向勇边接许向华背上的狍子边笑道:“九哥和斌子累坏了吧,有烧好的热水,你俩赶紧洗洗歇会,剩下的我们哥仨来。”
许向华和许向斌刚才赶时间,忙活了半天,还真有些累了。许向华笑道:“那成,交给你们了,我那包里有白糖和酱油,晚上炖一锅,咱哥几个好好解解馋。”
许向斌也笑道:“我那还些高粱酒,一会咱们喝点。”
许向勇,许向飞和许向舟三个一边应着一边麻溜的把已经扒了皮的狍子卸成两扇,其中两扇半挂在窝棚外的大树上冻上,剩下的切成小块,洗涮干净,因着狍子肉几乎都是瘦肉,没有肥肉,所以许向舟把从家里带来的一小点沾玉米饼的猪油也贡献了出来。
许向勇把这一小块猪油化到了铁锅里,狍子肉块加酱油,白糖炒成焦糖色,再加上几瓢开水,这么一咕嘟,鲜香的味道立马就出来了。
五个都是二十来岁,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正是能吃能喝,看见啥都想啃俩口的时侯,再加上肚子里本来就缺油水,听着咕嘟咕嘟的炖肉声,闻着满屋子的香气,一个个馋的口水直流。
年龄最小的许向舟急的抓耳挠腮,跟在负责炖肉的许向勇屁股后面不停的问:“勇哥,熟了没?能吃了不?”
大伙被这小子的馋样逗的直乐,许向勇见娃儿馋肉馋的实在可怜,把还没有炖得很烂呼的肉块,连汤带水的舀了一碗,递给他说道:“山栗子,帮哥尝尝看熟了没?”
许向舟抓起肉块,一入嘴便觉的肉香四溢,简直是从来也没吃到过的美味,“呼哧哈滋”的也不嫌烫,几口就把几块连骨肉啃了个干干净净,三两口把肉汤也喝了个精光,催着许向勇道:“勇哥,熟了熟了,开吃吧。”
许向华知道还没熟,笑着说道:“再炖会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连骨肉得炖的烂呼呼的,一会配着白酒,咱哥几个好好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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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伙在许向舟不停的尝熟了,没熟的过程中,等来了肉烂呼的时刻,兄弟五个围着火炉坐好,连汤带水的直接从铁锅里捞出来就开吃,每人再配上一碗度数绝对不低的高梁酒,吃口肉,来口酒,那滋味,绝了!
晚饭后,哥五个用热水烫了烫脚,顶好了门窗,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五人就着剩下的肉汤和家里拿来的干粮先饱饱的吃了顿,然后拿好家伙什准备出去打猎。
顺着窝棚往深山里走是一片针,阔叶相交的原始森林,满山遍野都是挺拔的冷杉,红松,柞树,榛树,水曲柳……现在是冬季看不出来个啥,到了夏秋,这些林子里的空地和一些腐朽的枝杆上便会长着许多木耳,野蘑菇,甚至是能卖个好价钱的猴头菇,榛蘑。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个长了一两百年的大棒槌(人参),这可比猎什么野物都划得来,一支就足够支撑一大家子娶妻生子生活个十来年。
要是老头爷实在赏脸,碰上个三百年以上的,那可就玩大发了,如果只是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这辈子基本上是啥也不用愁了。
可惜的是随着土改分了田地以后,国家要建什么粮仓,人们都去开山,垦荒,种庄稼供应全国的粮食,再加上老一辈猎人在生活稳定后,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孙再学上一辈人一样,进山博命,于是在老一辈猎人慢慢老去后,许家庄便面临着无人敢进深山的尴尬局面。
许向华哥五个进深山的这个举动如果让外人知道后,绝对会惊讶他们几个“初生牛犊不畏虎”,可谁又能想到许向华前世独自一人没少闯深山打猎,只是得来的钱财大都偏宜了别人,啥也不说了,这朵大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