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78)
为追求天常道法而生的殷辞月怎么有这么幼稚的小心思?
而且就拿刚才在门口那件事,也不够淡定冷静,现在难道是能同人随便起冲突的时候吗?还不谨小慎微一点。
宴落帆回想到自己方才的担忧,气得捶捶桌子。
齐长老姗姗来迟前来讲道,看到许久未曾见面的弟子出现在眼前,欣慰地长叹一声:“可不能好高骛远,最为根本的道法绝对不能落下。”
众弟子齐声应是。
等到结束早课,殷辞月起身,结果发现宴落帆并未直接拔腿离去。
按照以往惯例,落落会在长老宣布下早课的一瞬间离开,才不会搭理旁人,结果这次——应该是在特意等他?
“还不走?”
宴落帆出言催促,他打算直接将人给送到星舫楼,这样才能放心。
走了有一段,殷辞月发现这方向是朝着星舫楼而去,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个性,直接将疑惑问出:“落落有些奇怪。”
宴落帆顿时心虚,声音都拔高一个程度:“哪里奇怪,不要胡说。”
既然不愿回答,殷辞月也不想将好好的氛围弄僵,在离开一段距离后,他将话题转移:“落落之前说过不记得顾恭如。”
宴落帆理所应当地点头,“怎么了?”
殷辞月将步伐放慢,目光放到身侧人的脸上,注意着任何细微变化,“可是落落在听到他叫你阿宴时的眼神不是这样说的。”
宴落帆恍然,干脆利落地解释:“这个和谁叫没有关系,只是‘阿宴’这个称呼让人怀念而已,当初所有对我好的人都这样叫。”
“现在没人这样叫了。”殷辞月陈述。
宴落帆耸肩,不以为意,“这很正常。”毕竟连世界都换了。
殷辞月突然轻声道:“那我这样叫好不好?”
宴落帆陷入沉默:“……”合着刚才对顾恭如说的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这称呼放在当下也毫无特殊意义。
没得到答复,殷辞月似乎很是受伤,但还要强撑着不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我对落落不够好。”
宴落帆才意识到他方才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赶紧表示无所谓:“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殷辞月从善如流:“阿宴?”
宴落帆长舒一口气,无奈道:“我在。”
在大多时刻,他对待这个剧情里冷心冷肝的主角真是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个不知名的宝空投了2011块月石,啾咪啾咪!
第51章 你在撒谎
接下来几日都毫无波澜地寻常度过。
宴落帆全程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注意着一切有异动的情况,在此期间有人想要找殷辞月去演武场练上几手,都被他给强硬拒绝, 借口无非就是要陪逛街一类。
可这日子一长宴朝瑜都发现了不对劲, 难免生出担忧, 说好的先搬离星舫楼,而接下来就是要逐渐划清界限, 可这怎么还走得越来越近了?
于是他在这天早课结束后把宴落帆给单独叫走,提出这个问题。
宴落帆在被呼唤名字那一刻就大概猜测到原因,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所以并未表现出心虚, 只是在回答过程中有几分含糊:“我正在寻合适的时机,一直没能开口。”
“这件事不必过分心急。”宴朝瑜很少面对说谎的人,在他的概念里修士都是一身浩然正气, 所以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忍不住叮嘱两句,“落落还是要注意和他独处时的界限,别将现状搞得更复杂为好。若是闲来无事倒不如找顾恭如, 他是个好孩子,同你也是知根知底。”
宴落帆自然是没想到会在他大堂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两人是私底下进行过交谈, 而且顾恭如还借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不过, 他有一种宴朝瑜是在毫无知觉中被收买的体会, 可就按平时处事来讲,笑眯眯的总归是更讨人喜欢一些, 就连有一句话都是这样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哥哥, 放心, 我会注意。”
至于和顾恭如变得亲近这件事,他可没答应。
说是来自食草动物的第六感?
他觉得这个人实际并不是表面那样好相处,无论言语还是行动都给人带着假面的虚浮感。可就算心思深沉又没做坏事,宴落帆心烦得抓抓头发。
宴朝瑜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提议:“落落可要同我一起去巡山?”
宴落帆迟疑片刻,因为他护送殷辞月回到星舫楼的任务还没完成,打算开口拒绝:“还是算了……”
然后,便被抓住了手腕儿带到灵兽上。
他只能将剩下的话给默默吞回去。
就这一次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
坐下决定宴落帆在心中召唤星避,让星避代为转告,可是迟迟没得到回应,也就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
不得不说偶尔巡山确实有放松心情的奇效,整个临谷峪都收入眼底,水软山温,由碧色所铺就的锦图,就连偶尔传来的兽鸣都显得悠长。
半炷香时间过去,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演武场,那里有小黑蚂蚁一样聚集的人影,瞧着要比往日多一些,许是在宋青望离开后有了新乐子?
宴落帆直到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本该清心寡欲的修士有那么多好斗因子,还敢胆大妄为地公然开设赌局。
当然他如此抱怨连天,主要是由于之前去试了两把,然后狠狠赔了,自此“赌”成为一生之敌。天知道看着膘肥体壮的年轻壮汉和半截入土的老头对打怎么会输?只能说修真界确实奇妙。
正当他出神时,宴朝瑜开口询问:“我听说近来落落在修炼上很用心。”
宴落帆回答:“确实如此。”
说完他又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刚好到转籍殿,拍拍坐骑灵兽的脑壳,“哥哥,我想要去查阅一下典籍,就不继续巡视了。”
宴朝瑜也未强求,将人放下后又叮嘱了两句“不要急于求成”后离开。
然后宴落帆刚迈进转籍殿的玉石门槛,就迎面碰上了之前那个说自己乐于助人的师兄。
“唉呀!小师妹你又过来了,上次我还没能认出你是谁,后来才听说你便是美人……”
宴落帆都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话了,赶紧羞耻打断:“师兄可知道有关光灵根的典籍在何处?”
“光灵根?”掌事师兄拧着眉,左思右想,“这个或许……就在东南角上?修真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灵根也都有的。虽说我没听说过什么光灵根,可它如果真有,在那一片儿肯定能找到记载。”
宴落帆道了谢,刚抬起脚准备朝那方向走去却又僵硬停住,他想起还有另一件没来得及做的事,第一时间便是找到灵草区,翻找一阵却没找到之前被刻意藏匿在此的暗红竹简。
掌事师兄一直跟着他,以便随时提供帮助,见状立刻追问:“小师妹可是要找什么?”
不管怎么说乱放典籍确实没太有公德心,宴落帆不太好意思,但不得不开口:“师兄,我之前将泣鸳灵珏的竹简放在这儿,可这次却找不到了。”
掌事师兄前段时间才将这些个才子佳人的关系搞明白,刚好派上用场,他轻捶掌心,“我上次发现了,你那未婚夫刚好路过就拿走了,说要摆放回原位,现在应该能在之前的位置找到。”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落帆表演了一整个懵住,放在竹简上的指尖迟迟无法移动。
他那天本就是为了避开殷辞月才将竹简藏匿,可据掌事师兄的话,大概在他刚走后竹简就被发现了。
殷辞月有翻开看吗?不可能不看。
宴落帆一时无法平静,在掌事师兄的不断追问下,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我之前还有些细节没弄懂,请问师兄我可以带走吗?”
掌事师兄见这神情不对,立刻引着人去寻,然后亲手将竹简递出,宽慰道:“总归这世上也就你有泣鸳灵珏,要带走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