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决定满世界秀恩爱(116)
但陆启元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都是好的方面的。
卞岁一和陆启元走走看看,他从街头走到街尾,好像周身的锋利棱角都被烟火气息变柔和了不少。
陆启元似乎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快走了几步瞧了瞧,看完了便回过头等他。
卞岁一看着巷尾的陆启元,旁边的烤红薯的摊子还冒着白烟,隐隐约约听见陆启元问:“吃不吃红薯?”
卞岁一点点头,也快走几步到他身边,瞧着陆启元笑。
陆启元捉住他的手,“笑什么呢?”
“我心欢喜。”卞岁一翻手与陆启元十指相扣。
陆启元闻言轻笑,“我也是。”
*
自从沈戴宜当上了皇帝,每天既要忙着革新制度,又要努力想有没有能给百姓带来生活便利的发明。
每天忙忙碌碌,好久以后才想起来收拾收拾后宫。
宫中的男宠早就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都安安分分的干活以求一份安身之地,她倒是没想到除了赵湛有谁还会晃到到她跟前。
比如曾经的怂包皇帝。
沈戴宜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对方都正在她每天必经之路上一遍织毛线一边往路上张望。
见到了沈戴宜也会期期艾艾喊一声“宜儿”,不过沈戴宜对于这个称呼一向不理,后来对方也学乖了,见到她会恭恭敬敬叫一声“陛下。”
沈戴宜这才微微颔首。
“何事?”
他就是叫着试试,每次都不会被回应,他已经忘了要说什么了。
怂包皇帝着急地想了又想,半响道:“陛下日理万机,辛苦了。”
沈戴宜挑了挑眉。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万千黎民,当然不能随意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织毛衣的笨男人身上。
沈戴宜勤勤恳恳当着皇帝,突然有一天,发现聪明人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太懒了。
陆启元申请退休了。
彼时陆启元因为屡战屡胜,守卫着大庆疆土平安富足,几乎人人爱戴。
沈戴宜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喜欢被人夸夸夸的陆启元为什么突然就要退休了,而且他才四十五岁,正值壮年,虽然她现在是陆启元的上司,但是作为陆启元曾经的部下,她自认为还是很了解陆启元的。
于是她私下问了。
原因很简单,陆启元觉得此时退休,更能彰显他不慕名利的决心,留的一串佳话,反正军中他提拔上来的手下都很靠谱,就算退休,也不会危及到大庆的安全,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又能被夸又乐得清闲,果然很符合陆启元的作风。
见陆启元去意已决,沈戴宜也只好同意,她甚至苦中作乐的想:幸好卞丞相还算靠谱,对待工作认认真真,没有学他家那口子的做派。
直到五年后,卞丞相也辞职了。
沈戴宜扯皮不过,批准了卞岁一,正身心俱疲,就见赵湛从外面进来。
他春光满面地看着母亲道:“儿臣刚刚想了个方法,也许可以提高生火的效率。”
沈戴宜闻言微微一笑,是时候把她的退休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世界结束啦,撒花花~
第104章 闷骚推理小说家攻X沉默有钱弟弟受(1)
火车站的椅子上坐满了人, 身穿风衣的男人手里握着高铁票,将手搭在行李箱上。
他半眯着眼睛,斯条慢理地从其中找到了一个空的位子,拉着行李箱坐过去。
陆启元刚一坐下, 就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声响。
他扯了扯领带, 漫不经心地回头看, 是一个中年妇女拉扯着一个低着头的青年男子。
从她大嗓门的叫骂声中不难得知,是这女人着急去厕所,回来后发现丢了东西,她问了周围的人, 都说没看见有人过来, 而这个一直低着头带着帽子一句话也不说的青年正好坐在她旁边, 所以怀疑是他偷的。
本来还只是怀疑,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拉扯之间好巧不巧,从他身上掉下来了她的钱包, 中年妇女便开始骂起来。
那青年开始还解释否认几句, 后来见解释没用,就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是头埋地越发深了。
更像是干坏事被抓住的小偷。
中年妇女骂的尽兴, 已经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围在他们周围了。
大妈一手拿着粉色的钱包,一手叉着腰,胸脯带着大吊坠的项链, 涂着大红口红的嘴此时张张合合,说的是方言, 但能听懂:“大家快来看看呐, 这小孩年纪轻轻, 没想到不学好偷人家钱包,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青年被她骂的脸色发白,努力地忍受着周围针扎般的打量和议论,在听到她骂杂种的时候,小声地挣扎着:“......我说了,不是我拿的。”
中年妇女显然并不相信,她嘴角下撇着瞪了眼那青年,最后没好气地道:“算了算了,看你年纪小,老娘还赶时间,钱包找回来就行了,这次就算了。”
她说完,便把钱包装到挎包里,然后雄邹邹气昂昂准备走。
周围的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有几个怀有正义感的人说帮她报警,但大妈抹了抹眼睛,“俺这会着急上车,俺闺女在外面工作生病住了院,俺这心呐,现在一秒看不着她就一直不安生,就算了吧,谁要是和这小偷一车注意点就行了。”
“或者大家伙帮俺报警,到时候把他抓住交给警察,俺就先走了,俺可怜的闺女啊!”
她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会儿提起女儿就变得温和了不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众人看着这个可怜人,对于她刚才的表现,只觉得是女儿住院还被人偷钱包所以崩溃发怒也情有可原,于是望向中年妇女的眼光都充满了同情和认同。
而对于欺负可怜人的小偷,他们就更加敌视了。
他们一边骂,一边对着青年形成了包围圈。
中年妇女挎着包,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她走了两步,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等一下,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有人都略责怪地看过去,没听到人家说要去看女儿吗,怎么还拦着不让走了。想干正义的事就自己干,别妨碍受害者啊!
陆启元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不为所动地挡住中年妇女的去路。
他低头对着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大妈,我已经报警了,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什么事通知你。”
中年妇女想走,但被陆启元拦住去路,不耐烦地开口:“不用了,我着急去见女儿。”
陆启元面上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原来是要去见女儿啊,我还以为大妈你着急去和老公分赃呢,真是不好意思。”
他不避不让。
中年妇女本来打算用手把他扒拉开,闻言动作顿住了,她暴跳如雷,“你这娃搞清楚,是他偷东西,不是我!让道——”
“我想你应该是干过收银员,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被解雇了,前阵子到过越潋岛旅游,现在么,从事的工作应该是他人财物移动规划师——简称小偷。”陆启元道。
“俺听不懂你说啥,大家快来帮帮俺,这娃欺负俺一个老婆子真......”
陆启元气势很强,说的话笃定又细条慢理,一时间竟没有人阻拦,中年妇女只能听着他继续道:
“你在和他理论的时候,你的钱包从他身上掉下来,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检查钱包里的东西是否有丢失缺少,就算不立刻检查,也会在离开小偷前检查一遍,而你只是臭骂了那个青年一遍,坐实了他的偷盗行为,便准备离开,丝毫没有检查一下钱包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钱包不是他偷的,而是你故意放在他身上的,至于里面的钱,大概也没有多少,让我猜猜,嗯,三十?”
那中年妇女作势挠他,大喊着:“俺的钱包。俺乐意检查就检查,乐意不检查就不检查。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俺要找俺闺女,”她顿了一下,随即道:“好啊,俺知道了!你是这小偷同伙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