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 上(114)
两人落入了水中,荡开层层波澜。
水流包裹着他们,墨发于白发在水中交缠,宛若一副壁画,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涌上来,他们冒出水面,白越君手搭在谢逸肩头,下巴往下滴着水,他低头又吻了吻谢逸的唇。
“我们成亲。”他声音染上了暗哑。
谢逸把他压在了身后的岸边,抬手拨开了贴在他脸侧的头发,亲了亲他脸侧,白越君仰头,抚摸着他的黑发。
“阿九,你不能骗我。”他身后靠着岸边,身体浮在水面,白衣渗透的水,贴在身上,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谢逸身上,渐渐握紧。
谢逸道:“不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杯浊茶投的地雷~
感谢浮生灌溉营养液~
明天见哦^ω^
第60章成亲
大红丝绸高挂,双喜字帖门,洞穴中的一切物品都换成了大红色,蜡烛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前几日的热闹重演。
白越君坐在铜镜前,谢逸手执木梳,替他束发,白发从他指尖滑落,最终整齐束在脑后,红白交错,衬得他清俊的五官都多了几分昳丽。
他转过身,环住谢逸的腰,谢逸摸着他后颈,“让我瞧瞧。”
“新郎官真美。”谢逸弯唇笑道,随即便看到白越君低垂眼帘,耳尖霎时间就红透了。
门口传来喧闹声,谢逸走出去,看到许葵拦着沈傲,两人在门口对持着,沈傲手中还抱着一只白鹅,那白鹅一见到谢逸,瞬间就炸毛了。
“坏东西!!!”
“我要见我师尊。”沈傲沉着眸光对谢逸说。
他两日前回了一趟九重山,发觉不对,他是悄悄潜入的,结果却发现九重山已易主,他不便现身,只将白鹅带了出来。
“我念你是他徒弟,不动你。”谢逸给那白鹅施了禁言咒,语调懒散道,“但你若毁我喜事——”
他低笑一声:“我必然不会对你客气。”
“阿九——”谢逸衣角被扯了扯,白越君出现自他身后。
谢逸侧了侧身,白越君走了出来,他平日素淡的白衣换成了喜服,脸上好似都衬得红润了许多。
“师尊!九重山皆以为你已被困于秘境之中,现如今是齐浦长老管理门内之事,我们……”
白越君:“沈傲。”
沈傲絮絮叨叨的话声一止,似从白越君的眼底看出了什么,嘴唇微张,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你回去吧。”白越君说。
沈傲:“师尊……”
白越君道:“我知你痴迷修炼,回九重山吧。”
白越君身上那仿佛总桎梏着他的枷锁解开了,浑身都泛着轻松,眉间都带着静谧,那疏离冷淡的冰封似融化了许多,变得随和了。
“我不会回去了。”白越君说。
当初星云阁上,谢逸城池覆灭前夕,他被师尊困于结界,不得下山支援,师尊盼他修仙得道,便要断了红尘,了却因果,修那无情道,而白越君终究未能做到。
晚了那一日,是他最为悔恨之事。
自那以后,他将所有都埋在了心里,无人诉说,也不想与人诉说,直至在他和谢逸重逢那日,犹如枯木逢生,那时他就早已做了这个打算。
沈傲缄默不言的退到一边,手抱着白鹅。
……
外面鞭炮声响,鬼界吹锣打鼓,两位新人拜天地,行了礼,送入了洞房,外头鬼修喝着喜酒,好不热闹。
洞穴中喧闹远去,留下两人在内。
“喝了这杯酒,你便是我的人了。”谢逸将一杯酒递到白越君面前,俊美的脸上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颇显风流。
白越君俊雅的面庞被烛火映红,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了酒杯,嗓音淡淡道:“早已是你的人了。”
他手臂绕过谢逸的小臂,掀起眼帘,烛火映照进了他的瞳孔,他看了眼谢逸,又垂了眸,嘴唇靠近酒杯。
谢逸无声扯了扯嘴角,凑上了前,二人影子倒影在墙壁,侧脸轮廓线条清俊,比本人更为亲近的贴在了一起。
一杯酒水饮下,谢逸拉扯了住了白越君的手臂,白越君往前跌去,手上松了力道,酒杯往下掉,被另一只手接住,放在了桌上。
白越君坐在谢逸腿上,仿佛刚刚喝下去的酒水是甜滋滋的蜜饯,甜到了喉间,他揪着谢逸的衣襟,骨节发白,用力的攥紧,呼吸间带着灼热的气息。
谢逸的肉身毁了,魂体是冰的,冷的,白越君被他拥抱着,却想是泡在温水中,心头不断的涌上热度,他呼吸急促,迫切的追随着他的吻,愈演愈烈。
发冠掉落在床榻上,满头银白发丝散落,白越君勾着谢逸的肩膀,呼吸发颤,毫无章法的亲吻着他的脸颊唇下巴……
谢逸勾着他的发,膝盖抵在床榻上,眼看着白越君有了红尘之气,如那熟透的果子,红润的色泽越发的诱人。
谢逸神识探入白越君的识海中,仿佛来客敲门般,不用多等门自开,白越君眼帘泛上潮红,修士神识是最为敏锐隐私的地方,如命门一般,体内灵气运转周天,双方神识交织,如灵魂相触般颤栗。
“为何你的识海桃树根已枯萎?”谢逸问白越君。
白越君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我……金丹已毁。”
能维持着如今的修为,已是他先天得天独厚的修炼条件所在,修士一生只可结一颗金丹,金丹毁了便是修为尽散。
“无碍的。”白越君见谢逸脸色有异,支起身凑上前,蹭了蹭他的侧脸,像小动物般给予安慰。
谢逸低头吻他。
他总觉得……还忘了些什么,依白越君的性子,若此事与他有关,是决计不会同他说的。
谢逸没有追问。
他们呼吸交缠,唇齿相依,耳边一切声音都远了,烛火将影子照在墙壁上,暧昧声响贯彻了一夜。
翌日,白越君起身穿衣,方才发觉耳后遮盖不住的红痕,他从铜镜中看着,不禁红了脸,谢逸侧躺床上,支着脑袋玩弄头发。
白越君转身,便听他道:“仙尊还是穿那红衣服好看。”
这声仙尊叫得便又有了不记得往事时的谢逸的影子,白越君手在衣袍下紧了紧,别开视线,道:“时候不早了,起来吧。”
“你替我拿件衣裳吧。”谢逸说。
白越君转过身,到那放衣物的地方,躬身从红木箱子中寻找,忽觉身后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他偏过头,却只看见了把玩头发的谢逸,谢逸还打了个哈欠。
白越君白嫩的面皮不禁一赧,心道阿九怎会是那般人。
他找出来一件红衣,走到了床边,猝不及防被谢逸勾了下腰,摔倒在了床榻上,谢逸搂着他滚了一圈,捏了捏他的脸。
“方才看我作甚?”
白越君偏过头:“没看。”
“没看心虚什么?”
白越君鲜少又被人这般看透的时候,推了推谢逸的胸膛,对方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你若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谢逸直白承认了:“我在看你又如何?”
白越君反而无言以对了,谢逸抽出他手中的衣服,翻身下了床套在身上,白越君也起了身,站在他身后,谢逸回过身,衣襟一如既往的松散,他透着凉意的指尖捏着白越君的下巴,道:“现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白越君垂眸,替他理好了衣襟。
*
“结丹?”许葵看着座上的谢逸,问,“九……少爷,你是说仙君吗?仙君恐怕没办法结丹的。”
谢逸:“你怎知我说的是他?”
许葵笑了笑,道:“其实以前少爷家门覆灭,仙君一直责怪自己没及时赶到,那时他寻回你后,和星云阁掌门夜谈,不知说了些什么,将自己的金丹毁了,不过为了不让修为散尽,他用了禁术脱胎换骨,留了修为,灵根却损了,少爷不妨去寻那能根治灵根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