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169)
季灼桃不想醒。前段时间严铳天天不着家,最近好不容易天天能回来了,却跟他分床睡了。
最开始严铳说夏天阴晴不定,说不定半夜就打雷下雨,非要天天跟他一起睡。但严铳最近都睡在客卧了。
害得季灼桃百般武艺无处施展,他馋严铳那么久,现在居然连勾引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他今天下定决心不理严铳。
可惜严铳像是故意的一样,手劲太大,扇出的风都有点刮人,季灼桃被扇的不能不醒了,打了个哆嗦,遂睁开眼,四目相望,“……”
季灼桃故作矜持,“你怎么在这?”
严铳缓缓收了扇子,浑身散发着冷气,语气沉沉的说:“我不来这儿,就看不见那个丫头片子了。”
“……你别这样。”
严铳不动声色的说:“哪样?”
季灼桃抱怨说:“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外面才沸沸扬扬的传我俩的关系……”
严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如何?”
季灼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既然你不跟我一起睡了,肯定是想澄清那些谣言,又何必因为那丫头生气呢?”
严铳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盘樱桃,季灼桃睡了了口渴,随手便拿起来吃,“也许这样也好,还能撇清我们的关系。”
“如果我说,不是这样呢。”严铳搁下扇子,刚准备措辞解释,抬眼就看见季灼桃咬了一口樱桃。
严铳登时有点坐立不安。樱桃,一种极富暗示性的水果,严铳开始怀疑自己,端来樱桃的时候,是不是就隐晦的想过这个念头了?
那樱桃的颜色,与严铳那天去救季灼桃,帮他纾解的时候,看见的孚乚头颜色,似乎是差不多的。
严铳那天其实有去触碰,因为它们逐渐立起来,颜色变得红艳艳的。严铳低头舔了舔唇,似在回味什么触感。
季灼桃把果盘给他递过去,严铳生硬开口,“我不吃。”
严铳镇定一番,再次抬眼,然后再次愣住。
若不是因为了解季灼桃的为人,严铳都会以为季灼桃是故意的,哪有人会这么吃樱桃的?
季灼桃吃樱桃时是小口小口的,不想咬到果核,牙齿轻轻的咬在娇嫩的果肉上,与唇色同样艳丽的果汁稍稍渗出,衬着双唇娇艳欲滴。
果汁湿润了季灼桃的唇齿,舌尖微微探出来,在粉唇缝隙扫过。
天呢。
严铳头皮一阵发麻,酥麻感登时传遍全身,不由自主的搭起了二郎腿。
严铳几乎能想象他的唇齿间有多香甜了。他觉得季灼桃唇角咬着的不是一颗樱桃,而是他的心脏。
否则,为什么他的心跳忽然澎湃起来?
见严铳身体僵硬,反应奇怪,季灼桃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安之若素的继续吃樱桃。
严铳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这几个月忙于战事,连睡觉都很少,更别提做那事儿了。如今憋的久了,自然不敢跟季灼桃一起睡,生怕会擦枪走火。
跟心上人同塌而眠却不能做什么,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严铳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受虐狂,否则,他怎么能忍受这么多,可望而不可得的折磨。
只是没想到季灼桃会误会自己,以为自己要澄清跟他的关系。
严铳冷静一阵,才说:“如果我说,我不想澄清那些谣言呢?”
季灼桃挑眉,故作听不懂:“那就随便?”
反正那些谣言对严铳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不愿废心思澄清也正常。
可严铳没有给他继续装听不懂的机会,严铳是个直肠子,先前没表明态度,是怕自己在与谢家的斗争中失利,如果贸然与季灼桃确定关系,肯定会牵连到季灼桃。
但现在大局已定。
起初困扰他的难题现在已经消失,他可以把按在心底的想法告诉季灼桃了。
严铳直直的看着季灼桃,这个由自己亲自照顾的青年,说:“何汮,你愿意假戏真做吗?”
严铳曾经反思过会不会是因为那天的情迷意乱,因为那些从未经历过的画面,才产生了错误的想法。但时隔一个月。
他依然,想要他。
想落在他的唇瓣上,缠绕情·欲,想让茫茫火焰焚烧理智。
“何汮,我喜欢你,你呢?”
第128章 乱世(十二)
季灼桃说:“严铳, 我是男人……”语意是婉拒。
严铳对此的反应是,起身从对面坐到季灼桃身边,握住他的手, “不要想那么多,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季灼桃避重就轻答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果然, 还是被拒绝了。这在严铳意料之中, 他摩挲着季灼桃的手心。
可严铳是将军,他想要什么人,由不得拒绝。
表明心意和掠夺, 二者并不矛盾,严铳坦坦荡荡,攥紧他的手说,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们曾经经历过生死, 也互相皆有救命之恩, 为什么不能?
严铳把他从泥潭中救出来, 其他的掠夺者都是百般折磨、羞辱他,打碎他的尊严和理想,掉在地上粉身碎骨。严铳视他为珍宝, 他们却视他如草芥。
是严铳苦心孤诣将他将他拼接、教他涅槃, 如今的青年完完全全是被他养出来的,在他的羽翼之下,浑身沾染的都是严铳满意的气息, 他明明理应是属于严铳的。
严铳顺着他纤细手腕往上,握住手肘、胳膊直到肩膀,压下他微不足道的推拒,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可奈何, “何汮。”
但严铳的动作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他俯身下去,季灼桃往后仰,眼神闪躲,无声反抗。
季灼桃对外人冷清,但对相熟的人很少摆架子,反而因为没什么交朋友的经验,而显得有些稚嫩纯真。
所以此刻,面对严铳突如其来的表白,季灼桃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
他未曾有过男子的表白,女子的爱慕倒是受过不少,可女子一向是羞涩腼腆的,他也用不着拒绝,只要稍稍保持距离,人家女主就懂得他的意思了。
但显然,他如果退后保持距离,严铳就会前进,他退后十步,严铳反而会前进十一步,咄咄逼人。
季灼桃很苦恼。他不可能接受,但他的拒绝显然无效。
对峙时目光浓稠,严铳所有思绪都胶着在季灼桃身上,看了一会儿后,按着他的肩膀贴入自己怀里,“你得试着接受。”
“……放开我。”季灼桃脑袋埋在他怀里闷声说,伸手去推他,但是推不开,只能拍打在他的胸膛上。
“不放开,”严铳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我早就想这样了。”
夜晚时偷偷的拥抱和现在这样正大光明的拥抱,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严铳像只大狼狗,不但禁锢着他,还低头去吻他脖颈间的气息。
但是严铳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带着安抚意味,仿佛在说他不会伤害他。
这姿势刚好能听到严铳的心跳,如波涛汹涌,季灼桃一颗高傲的心都被融化了,那些难听的拒绝词汇都给咽了回去。
严铳抱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开了他,然后把他打横抱起说:“太阳很晒,我送你回房间睡午觉。”
季灼桃挣脱不开,只能侧脸埋进他胸肌里:“嗯。”
季灼桃好歹是个成年男子,体重并不轻,但严铳抱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后院到二楼卧室,硬是没有停过。
季灼桃都不敢直视他了,被放到床上后立马缩进被子里,“我真的要午睡了。”
小白知道他是在欲擒故纵,但很少见他这么羞涩的一面,觉得有点辣眼睛。
严铳刚才走到急,低喘了几声才呼吸均匀,上去他把窗户关好,嘱咐说:“小心闷着。”
这才大步走出了房间。
季灼桃探出薄被:“小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小白木然摇头,季灼桃说:“爹系男友,你值得拥有。”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