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165)
季灼桃眼里毫无生气,只是下意识地护着脖子,平衡身体。
季灼桃内心:要不是这里有严铳不能崩人设,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小白说:“别这么凶残嘛,不是你自己想按照剧情来走的吗?”
说到剧情,季灼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还在坚持什么,明明剧情都已经偏成这样了,为什么世界意识毫无波澜?世界意识没有补全什么剧情线,只任由他们发展。
对于这些跳梁小丑,如果换成了刚接触任务界面的季灼桃,他肯定就忍不住动手收拾了。不过现在嘛,季灼桃还是更想知道,如果剧情正常发展,那么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严铳按耐不住了,于是大步走上前,手按在谢言握住的铁链上,阻止了谢言的继续动作。
谢言的手骨差点没被他捏碎,惊怒的看过去,却只看到严铳戴着的黑色面具,“您这是……”
见严铳走过来,季灼桃有些怕严铳嫌弃自己脏,赶紧悄悄地又用了一遍净身术。
这身体因为季灼桃的鬼气,本就没有多少活人的特征,加上季灼桃经常用净身术,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刚用完净身术,简直又干净了一倍。
破旧的衣衫下是白白嫩嫩的皮肤,羊脂玉般细腻,与锁链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人垂涎。
小白:……宿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在如此不恰当的时机做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季灼桃却没觉得自己不对:“走剧情不妨碍我谈恋爱啊。”
严铳心痛至极,根本不忍看季灼桃,索性紧紧盯着谢言,他的表情都隐在面具之内,只有眼睛露出来,那锋利的目光几乎要把谢言射穿。
严铳掐着嗓音,半笑不笑,“谢先生,我看这人有意思,不该做制药师,更适合做床榻之上的luan宠。”
严铳知道谢言都认不出自己,季灼桃肯定也认不出自己,所以现下说点污言秽语就丝毫不顾忌,说什么luan宠……纯粹是为了讽刺谢言。
讽刺他们对于一介没什么武力值的季灼桃,居然都要这般防范。
季灼桃冷眼瞧着严铳,心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都这样了,他还能发情,一来就开黄·腔。
小白:……是是是,你们最配了。
谢言一时搞不清他是在讽刺他们苛待季灼桃,还是在夸季灼桃好看,迷惑的回头看了眼严铳的部下。
部下端着大老板的架子,努力给严铳圆谎,“让谢先生见笑了,我这位军师有些小癖好,谁没有点床上的秘密呢,不足为奇,先生别见怪。”
“军师”严铳:……
谢言:……
季灼桃:……
部下咳了一声,善解人意的帮自家将军试探谢言,“谢先生,这位制药师这副打扮,难免让军师浮想联翩。”
谢言听了老板的话,讪讪的松开了手,解释说:“如果不这样,恐怕他不配合,也是无奈之举。”
严铳没继续说话了,顺势也松开了锁链。
季灼桃面无表情,锁链被松开后,很快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声不吭。
气氛一时冷凝下来,部下不知严铳究竟是怎么想的,只顺着严铳的目光去打量季灼桃。
谢言发现这老板和军师似乎都对季灼桃很有兴趣,又侧目去看季灼桃,心下了然,也许有的大老板就是喜欢这种清高的美人吧。
谢言很会察言观色,老板对军师的行为非常纵容,很看重军师,那么这个军师也应该是他讨好的对象。
谢言笑着说:“若是您不介意交货时间推迟几天,这人借给军师先生玩几天,倒也无妨,只要别伤了手就行。”
末了又补了句,“他脾气硬,如有冒犯,尽可随意处罚。”
部下:……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严铳偷偷给部下使眼色,让他赶紧拒绝,他可不愿做这种羞辱季灼桃的事情。
然而刚刚还跟严铳心有灵犀的部下,现在却误以为严铳想同意,于是答应了谢言,“也好,我这军师跟着我四处奔波,这段时间禁欲许久,好不容易有看上的,我总得满足他的心愿吧。”
严铳:……
很好,回去就给他撤职。
谢言与部下相视一笑,意味深长。谢言又嘱咐说:“那些锁链不可取下,军师先生见谅。”
严铳咬牙切齿的说:“很好,我就喜欢这个。”
他心中正在想着等把这个据点剿灭后,如何用锁链缠死勒死谢言。
谢言对此非常满意,部下却惊觉严铳的语气不对劲,顿时后颈一凉。
而季灼桃则侧眸打量严铳,他老攻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严铳:仗着媳妇认不出我开·黄·腔
——
第125章 乱世(九)
季灼桃跟小白嘚瑟:“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了, 看来还是很担心我的嘛。”
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危机四伏,严铳却能亲自来寻他, 可见对他的重视程度, 关键是, 他们此前的身份还仅限于合作伙伴。
小白听完他的显摆, 面无表情道,“是是是,他最看重你了。”
这么多个界面以来, 饶是反应迟钝如小白,也大概明白了命运之子与季灼桃之间的羁绊。
小白的权限明明一直在升高,如果换作别的宿主, 它肯定能帮助获取命运之子的信息, 偏偏在季灼桃身边, 它的权限一直被压制。
想来, 这些命运之子应该都是同一人吧。宿主没有告诉它,也似乎没有告诉它的打算,但小白也没有窥探宿主隐私的爱好。
只是有些诧异, 宿主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以前从不愿走剧情,也不轻易妥协什么,现在居然会为了这个命运之子而做出这么多改变。
季灼桃没有风花雪月的表达过他的情爱。可小白一直跟着他, 它能明白季灼桃的固守,明白他的孤独,能有这些改变已属不易。
小白自然是偏心宿主的,只希望那人不要辜负了宿主。
当然,小白不知道的是, 在它无法探知的时候,季灼桃比它想象中的改变的更多。
送走严铳几人后,谢言重新回地下室去看季灼桃,语气险恶,“何哥,他们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一定要你,我也没办法。”
季灼桃像往常一样忽略了谢言的睁眼说瞎话,毫无反应。
事实上,他现在都已经陷入这样的困境了,还能有什么屈辱比这还难堪呢?
谢言把他的沉默当成了拒绝,于是说:“何哥,我劝你配合一点,否则我可不确定要不要给你安排助手了。”
安排助手这意思,季灼桃和谢言都明白,其实就是安排学徒学会季灼桃的技艺。
季灼桃一身本领,却在谢言手上折了翼,他别的不怕,就怕技艺被人完全取代。
面对这一威胁,季灼桃只好生硬开口:“好。”
他抬头看着谢言,眸色晦暗。
“我记住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下午,谢言就善解人意的给严铳腾出了时间,给季灼桃放了小半天的假,供严铳取乐。
季灼桃面色冷凝,心道:“我太难了,不但要做免费劳动力,还要出卖美色拉拢客户。”
谢言派人端来一杯浓酒,挟制着季灼桃双颊,强迫的把浓酒给季灼桃灌了下去。
烈酒里有烈性的药,大约是给最烈性的娼妓用的那种,很伤身体,但即刻见效。
季灼桃唇边泛着水光,灼热感顺着喉咙一路下滑,到了胃里,很快身体就从内而外的炙热起来,烈酒加上劣药,这谢言可真是够懂行的。
见此,小白:……这就没必要了。
就算谢言不灌这酒,季灼桃也不见得不配合啊……
可惜,谢言非要这么做,只能是再一次狠狠的得罪了季灼桃。
小白默默地为谢言点了根蜡,希望宿主到时候下手别那么血腥。
谢言真是很会得罪人,一举一动都精准的踩在季灼桃的雷点上。